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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1章 土皇帝桑进(1 / 2)

第161章土皇帝桑进

冯争诧异地挑了下眉,真是瞌睡了就送枕头来,她正手痒呢。

四方镇的百姓依附于这片土地,对小白脸的行为敢怒不敢言。她若是打着为百姓出头的名义教训小白脸,到时候她和应无双离开了此处,这些百姓必将陷入更为惨烈的境地,那后果不堪设想。

现在小白脸主动送上门来,便牵扯不到旁人,她就算杀死小白脸得罪了土皇帝,最坏的结局无非是打了小的,来了老的。总归在她看来,能靠拳头解决的事情都算不得什么大事。

冯争对小白脸的叫嚷充耳不闻,侧首望向应无双。二人目光交汇,默契在这无声的对视中流淌,两人相视一笑。

“来人,扶本少爷下马。”小白脸满脸急切,迫不及待地想要驯服冯争的那匹汗血宝马,仿佛那匹马已然成为他囊中之物。

他大声催促着正在菜摊旁抢夺老农钱财的男人过来搀扶他下马。

男人夺过老农紧攥的钱袋,脸上堆满谄笑,匆匆跑到小白脸身侧。刚欲伸出手去扶小白脸,却见原本稳稳坐在马上的小白脸,身形陡然拔起,往上腾空。

他惊愕地瞪大双眼,即便踮起脚,也只能够到小白脸的脚尖,那场景显得颇为滑稽。

“啊——”

一杆长枪|刺穿小白脸的肩胛骨,将他高高架起,悬于半空之中,犹如一只待宰的羔羊。

冯争单手持枪移动神凤枪,戳在枪尖上的小白脸被她从马背上挪到一旁,悬在半空中的小白脸又疼又怕,接连发出数道惨叫声。

“小白脸,本少侠亲自扶你下马,不必言谢。”

冯争往后撤抢,小白脸从半空急速坠落。紧接着,她飞起一脚,狠狠踹在小白脸的心窝处,将其从枪尖上硬生生地踢落下来。

在四方镇称王称霸、为所欲为的叶五郎就这么被人从马上挑了下来,周围的百姓目睹此景,恨不得立刻拍手称快,以泄心头之愤。但又惧于叶家的淫威,只能强忍着内心的激动,暗自握紧了拳头。

在街头各处收钱的男人们发现自家男主子受伤,连忙围了过来。附近的摊主连摊子都不顾了,立马站起来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少爷,您没事吧?”男人扶起小白脸。

小白脸还未痛晕过去,肩头的血洞汩汩冒血,他龇牙咧嘴地指着冯争和应无双,骂道:“你们还愣着做什么,把她们给我抓起来!不,把她们就地打死!动手啊!”

话音刚落,十几个男人拿起棍棒攻向冯争和应无双。

冯争淡定地将手中长枪一横,面前的男人们纷纷后退,她见状对应无双笑道:“拿他们试试你的剑。”

手持神凤枪且能单手挑起一个成年男子的冯争,在男人们看来无疑是一尊凶神恶煞,让他们望而生畏。于是,仅有五个身形稍显壮硕的男人,硬着头皮拿着棍棒,小心翼翼地围在冯争身边。

剩下的男人们只当柿子要挑软的捏,盯上了手无寸铁的应无双。

躲在不远处的百姓们都为应无双捏了把冷汗,有人捂住眼睛不忍心再看,叶五郎手下的男人个个心狠手辣,打起人来丝毫不会留手。

也不知那拿长枪的少年能否尽快解决身边的麻烦,及时护住自己的同伴。

只见应无双抚向腰间的银色革带,手中寒光一闪,众人还没看清她的动作,围在她身边的十几个男人便愣在原地,再未向前一步。

“砰!”

男人们接二连三地倒下,激起阵阵尘土,猩红的鲜血好似喷泉源源不断地往外涌,瞬间将应无双脚边的土地染成一片刺目的红色。

应无双蹙眉,略有些纳闷地擡起手中那柄尚未沾血的软剑,似乎对这过于轻易的胜利感到有些意外。

“冯争,他们好慢。”

前往北疆的这一月里,应无双每日都在冯争的督促下练功,绕指柔剑法也已参悟到第三式。但她每次与冯争切磋时,往往都是还没出剑,冯争的长枪就已抵在了她的致命处。

因此,她原以为要费些功夫才能解决掉这些男人,没想到他们就和木桩子一样,呆呆地站在那里,引颈受戮。

“不是他们慢,而是本少侠太快。给你喂招的可是武林大会双魁之一,别拿这群废物和我比。”冯争一招狂风摆柳击落男人们手里的棍棒。

眼见自己的十多个同伴都已被割断了咽喉,剩下那五个失了棍棒的男人吓得肝胆俱裂,哪里还敢再战,转身就想跑。冯争横扫一枪打在他们膝窝上,五人扑通一声跪下来。

“大侠饶命啊,我们都是听从叶五郎的吩咐办事,绝无害人之心。”

“呜呜呜,还望大侠手下留情,饶小的一命,小的家里还有老人和孩子要照顾……呜呜,我不能死啊。”

“大侠饶命,饶命啊。”

被迫跪下来的五人顺势给冯争磕起了头,一个个痛哭流涕好不可怜。

冯争闻言毫无怜悯之意,反而慢慢扬起嘴角,她拖着长枪来到应无双身边,说道:“杀人的乐趣就在此处,你动手那么利落,可就没意思了。”

“聒噪。”应无双抖动手中软剑,软剑化作灵蛇钻入她腰间的革带里,动作干净利落,不带一丝拖沓。

“是有些吵。”冯争瞥了眼还在磕头的五人,“你们听过四方镇多少百姓的苦苦哀求,可曾饶过了谁?”

五人被这一问堵得哑口无言,他们只能继续磕头,将所有脏水都泼在叶五郎身上。千错万错都是叶五郎的错,他们只是打下手的无辜之人。

枪尖没入血肉的声音响起,求饶声戛然而止,街道归于寂静。

小白脸的脸色惨白如纸,他捂着肩头的伤口,面露惊恐,却还是嘴硬地威胁道:“你,你们知道我是谁吗!”

“你谁啊?”冯争蹲下身撕掉小白脸身上的衣服,慢慢地擦拭枪头的鲜血。

“我是云昆城叶家的五少爷,你可知京城永宁侯府的叶老侯爷是我叔叔,整个北疆都是我叶家说了算。你要是敢杀我,就休想活着走出北疆。”

小白脸自报家门,想要用自己的家世背景来震慑冯争和应无双。他瞪大双眼,死死地盯着二人的脸,渴望在上面看到一丝惊讶和恐慌。

令他失望的是,二人非但没有丝毫畏惧之色,还笑了起来。

“小白脸,我不杀你,我还要你回去和叶家报信呢。”冯争把玩着神凤枪,锐利的枪尖在小白脸的脑袋上晃来晃去,吓得小白脸冷汗如雨而下,身体颤抖得更加厉害。

不留个活口让叶家知道是谁伤了叶五郎,杀了叶家的虏隶,只怕叶家会把这些账算在四方镇的无辜百姓头上。

冯争已经杀了叶家这么多虏隶,已经把叶家得罪了个彻底,倒不如直接点把土皇帝叶家连根拔起。

“记住了,本少侠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小枪仙冯争是也。回去告诉你家主子是谁打的你,别找错人了。”冯争猛地提起小白脸的衣领,将其丢上马。

小白脸惊呼一声,不敢相信冯争竟然真的要放他回去报信。他死死盯着冯争和应无双,似乎要将两人的形貌刻在心底。

“在下应无双。”

应无双报出自己的姓名,她和冯争的想法一样,既然来了北疆,迟早都要和这里的地头蛇碰上。叶家在北疆势力大,正好可以借势找到霍刀和母亲的线索。

小白脸握紧缰绳,对着两人放狠话:“本少爷记住了,你们给本少爷等着!”

冯争一掌拍在马背上,骏马发出嘶鸣,带着惊慌失措的小白脸狂奔离去。

淡淡的血腥味弥漫在街巷里,周围的百姓们长时间遭受叶家的压迫,见叶五郎及其虏隶被教训,心中固然痛快,可更多的是担心和恐惧。

街巷陷入死一般的寂静,望着一地的死尸,冯争面露难色:“我可不想给他们收尸。”

应无双回道:“官府会管的,我们该走了。”

杀死第一个虏隶的时候,应无双就注意到城门前的男侍卫少了两个,想必是去府衙报信了。她们再不离开,此地的男县令就要带着手下来抓她们了。

两人牵着马打算离开,茶肆里的店小二拦住两人,劝道:“北边都是叶家的地盘,别再往前走了,你们不如赶紧回头离开此处。”

卖菜的老农从死尸手里取回自己的钱,跟着说道:“是啊,两位大侠得罪的可不只是叶家,叶五郎是东饶关桑大将军的男宠,那位桑大将军才是咱们北疆的土皇帝,叶家不过是她手下的一条狗。”

“桑大将军杀人放火、无恶不作,她的手下更是个个都武艺高强。两位大侠的身手虽然厉害,可双拳难敌四手,你们还是尽快离开吧。”

越来越多的摊主凑过来,有的在死尸身上找自己的钱袋,还有的则是来到冯争和应无双身边,劝说两人尽快离去。

毕竟这两位大侠刚刚为她们出了一口恶气,她们实在不忍心看到两人陷入危险之中。

“桑大将军?北疆哪来的将军?”冯争问道。

自从应玉树平定北疆之后,朝廷便命令大军撤离北疆,只留下几位文官在此治理城镇,并未留下什么将军。

应无双脑海里闪过一个名字,她试探着说道:“这位桑大将军可是名叫桑进?”

周围百姓听到桑进的大名立马变了脸色,店小二冲着两人比了个噤声的手势,提醒两人:“大侠赶紧走吧,北疆里无论是四方镇还是云昆城的府衙,都要听命于桑大将军。哪怕是有个侯爷亲戚的叶家都不得不向桑大将军投诚,把自家男儿都送到桑大将军府里暖床去了。”

“是桑大将军收了你们的钱。”冯争语气肯定,眼中闪过一丝了然。

卖菜老农嗯了一声,催促道:“你们赶紧走吧,要是被桑大将军抓去,你们就没命了。”

冯争和应无双对视一眼,眼中都带着疑惑。

叶家在朝廷里有人,能够称霸北疆作威作福也便罢了,这个不知从哪里蹦出来的桑大将军是如何拿下北疆的?

应无双问道:“桑大将军住在哪里?”

店小二见两人毫无惧意,也不再劝说,答道:“东饶关。”

“四方镇与东饶关之间隔着一条襄江,消息一时半会儿还传不到桑大将军耳中。趁这段时间,你们快些跑吧。”卖菜老农可怜这两个外乡人,不想让她们就这么死在这里。

应无双听到东饶关三字,默默攥紧了缰绳。

母亲的线索就在东饶关,而这桑进,本是母亲亲手组建的破衣卫中的一员精锐,为何如今摇身一变,成了鱼肉百姓的一方“土皇帝”?

店小二拉着两人远离人群,寻了一处相对隐蔽之地,给两人指了个方向:“此地不宜久留,吴县令待会儿就带着人来了。你们要是不想走,就先去这个地方躲躲。”

“镇子里有桑大将军的眼线,你们听我的,现在假装出城,到我指的地方暂避风头,等到了傍晚,我就去找你们。”

直到身边再无旁人,店小二压低声音和两人说话。

冯争觉得有些奇怪,直言道:“你为什么帮我们?”

“整个北疆没人敢得罪桑大将军,你们不走,这里的客栈也不敢收你们。你们难不成想睡在荒郊野岭,白天杀人,晚上杀狼?”店小二反问两人。

“那你就敢得罪桑大将军了?”冯争道。

店小二深吸一口气,看向冯争手里的神凤枪,不知在想些什么。

过了一会儿,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她推了两人一把,说道:“我一直都敢,只是没本事罢了。”

“快,把这两个刁民抓住,光天化日之下竟敢杀人!”吴县令跑起来,满身的肥肉都在颤抖。

在他身边的男衙役们都拿着刀棍,气势汹汹地跟在吴县令身后。

当从叶家虏隶的尸体上踏过去的时候,他们的脚步忽然变慢。因为害怕被周围百姓看出他们的怯意,只好迈着小碎步,以看似很快,实则很慢的速度冲向冯争和应无双。

冯争和应无双翻身上马,朝着城门奔去,守城的男侍卫假模假样地拦了两下,任由两人策马离开。

身后传来店小二的大喊:“吴老爷,她们要跑了。”

冯争好奇地回头,只见吴县令带着一群男衙役站在城门前,根本懒得来追她们。

“我感觉我们现在掉头回去,能把他们吓得屁滚尿流。”冯争有感而发。

“能被假将军唬住的一群蠢货能有什么胆?”应无双冷笑一声,照着店小二指的方向前进。

两人沿着店小二指的方向走了大约五里地,穿过密林来到了一处悬崖空地,空地上扎着一顶牛皮帐篷。

“我还以为她会把我们坑到贼窝里呢。”冯争翻身下马让雷驹自己去林子里吃草,她掀开帐篷门帘,里面的陈设一览无遗。

应无双来到帐篷边摸了摸,说道:“这是行军打仗时所用的驻扎营帐。”

“这个店小二的身份不简单。”冯争从帐篷里拿出一面盾牌,示意应无双进帐篷里来看看。

小小的帐篷之中,堆放着诸多战时所用的武器与盔甲,中央铺着几块平整的木板,木板之上又铺了一层厚厚的、干燥的稻草。

冯争握住一把环首刀的刀柄,缓缓将其拔出,只见刀刃之上虽有着几处缺口,但那刀身却被打磨得光可鉴人,显然是经人精心养护过。

她一屁股坐在稻草上,说道:“那店小二瞧着不过二十余岁,十几年前打仗的时候,她怕还只是个垂髫小儿,这些东西肯定不是她的。”

应无双暂时也猜不透店小二的身份,她来到冯争身边坐下。

“土皇帝桑进可能是破衣卫的精兵。”

“什么!”冯争刚舒服地躺下来,就被应无双的话惊得坐了起来。

“你确定吗?破衣卫上阵杀敌、保家卫国,是应将军亲手带出来的兵。桑进要是出自破衣卫,怎么会做出鱼肉百姓的恶行?会不会是同名同姓的两个人?”

“等到太阳落山,我们便知道答案了。”应无双心中烦躁,坐也坐不住,她走出帐篷望着悬崖上的风景出神。

完颜习给她的线索是东饶关,究竟是想让她在东饶关找到什么?

破衣卫三千精兵,在东饶关的最后一战里折损八百,仅剩两千余人。母亲回京之后,破衣卫便被朝廷解散,身为破衣卫校尉的霍刀留在了将军府照顾她,剩下的人都拿着钱回到了自己的家乡。

破衣卫是母亲在北疆组建起来的,这些精兵都是来自北疆各个城镇里的青壮年。这么多年过去,不知她们是否还安好?

“尤其是你,我很好奇你该如何收服应玉树留下的破衣卫。”

当初在全州码头,九死生一语道破她的心事。她来北疆目的有三:寻得霍刀的踪迹,找到母亲的线索,以及收服破衣卫。

十七年前的精锐之师,即便过去这么多年,她们的战力也不容小觑。这两千余人的军队,足以让她和冯争在北疆争得一席之地,况且借着破衣卫昔日的威名,招募新兵想来也并非难事。

这个凭空冒出来的桑大将军若真是破衣卫的精兵,只怕遗留的两千精兵有大半都和她一起在北疆称霸了。她该如何从桑进手里夺回破衣卫?

应无双将自己的顾虑告诉冯争,冯争当即给出建议:“把她打服不就好了。”

“……”应无双干笑一声,要是真有这么简单就好了。

落日熔金,暮云合璧。

身着红衣的少年在崖边舞剑,夕阳为其手中的冷剑渡上一层柔和的金边。

脚下追月步,软剑绕指柔,应无双练了一月的软剑,虽说尚未达到人剑合一的至高境界,但也早已今非昔比,不会再像初摸软剑之时那般,稍有不慎便会被其划伤。

今日被叶家虏隶包围的时候,那些虏隶的每一个动作在她眼里都是那么的清晰。以至于她只需稍稍运起轻功,瞄准他们的颈部,手起剑落,便收割了十几人的性命。

这就是有武功的感觉,我为刀俎,人为鱼肉。

林子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应无双收起软剑。转身一看,冯争提着一只色彩斑斓的野鸡走了过来。

她早已点燃火堆,架起的铁锅里水也烧开了,咕噜噜地冒着泡。见冯争回来,她取下铁锅。

在她拿锅的时候,冯争砍断鸡脖子放血,然后把放完血的野鸡交给应无双。

两人分工明确,冯争打猎放血,应无双烧火做饭。

应无双手法熟练地拿开水烫鸡毛,然后拔去野鸡身上的羽毛,她留下完整的野鸡尾羽,把一根华丽的鸡毛递给冯争,嘴角含笑:“给你一个鸡毛令箭。”

冯争接过鸡毛,打趣道:“这鸡毛能号令谁?”

“你想让谁听你号令,把人家打服不就好了,还用的上鸡毛令箭。”应无双把处理好的野鸡架在火堆上烤,从怀里取出两个装有香料的瓷瓶。

这些瓷瓶原是她用来装螙药的,只是走江湖未必能用得上螙药,但一定用得上吃饭的香料。干烤的肉太腥,需要香料压一压才下得去嘴。

两人正说笑,林子里有动静,冯争手里的鸡毛令箭咻的一下刺入林中。

“唉!是我啊,大侠。”绚丽的尾羽插在店小二的头上,她一边走向两人,一边拔掉头上的尾羽。

“我知道是你,送你一个鸡毛令箭。”冯争发现店小二手里拿着一个油纸包,主动把油纸包接过来,“是给我们的吗?”

“嗯,我想着两位大侠在林子里没东西吃,就给你们买了些包子,你们趁热吃。”店小二望着手里的鸡毛,除了好看一无是处。

冯争把包子分给应无双,两人坐在火堆旁吃起包子,店小二凑到两人身边坐下。

因两位大侠都在吃饭,不方便开口,她自我介绍道:“我叫温执,一直居住在四方镇里,在茶肆里做跑堂,以此糊口度日。”

有半张脸那么大的包子,冯争两口解决一个,她拿出帕子擦了擦手,照看着火上的烤鸡。

见冯争没有说话的意思,温执继续说:“我看两位少侠没有想要离开的意思,不知你们要在北疆做什么?”

应无双拍了拍手,答道:“我要找人,你见过她吗?”

她走回帐篷里,取出一张画像递给温执。如果霍刀掉落襄江之后活了下来,一定会在北疆城镇里养伤,应该有人见过她的。

应无双凭借记忆画了一张霍刀的画像,想用这张画像在北疆城镇里挨家挨户询问,试试能否找到霍刀的下落。

“原来是为了找人。”温执伸手接过画像,看到画中人相貌的那一刻,她愣了一下。

真是天助我也,此人就在桑进的府里,这两位大侠为了找人必定会去桑宅走一趟的。

“你见过她。”应无双瞬间捕捉到温执脸上那一丝细微的表情变化,语气笃定。

温执举起画像,指着画上的人说道:“我曾在桑大将军的府邸中见过此人,只是我见到的那个,看起来远没有画像上这般年轻,而且……那人似乎身有残疾。”

“残废?”应无双的声调猛然提高,抓着温执问道,“你说清楚,究竟是什么情况?”

“大侠莫急,我在桑宅见到她的时候,她一直坐在轮椅上,似乎双腿有疾,不能走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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