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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又不知过了多久,商陆才放过她,叫着门外的婢女送来了水。
一切处理完毕,谢为欢被商陆揽在怀中入睡。
夜色如水,清冷的月光轻轻洒落在榻上,像是洒了一层碎银,明明被男人折腾得已是累极,她却怎么也睡不着,唤道:“商陆?”
“嗯,唤朕何事。”他问道。
“商陆,你为何要将我囚在身侧。”她捏紧手指问道。
谢为欢不知道为何商陆要将自己囚在这深宫,又为何次次都那般动情,但不管结果如何,两人之间都已有了巨大的鸿沟,她无法跨越,那是一条活生生的命。
“朕习惯了你在身侧。”
听着身侧少女的疑问,商陆眉心微微一动,他似乎真的习惯了谢为欢,习惯她身上的气息,习惯她的身体,并对她生了强烈的欲。
而那股欲迫使他无论如何都放不下她。
她若是想离开他,他会想尽一切办法让她只属于他。
他想要的,不止是这些。
她的身,她的心。
“原来…我只是你的泄欲工具。”谢为欢鸦睫微微颤动着,苦笑了一声。
她只是一个泄欲工具。
拒绝不得,逃不得。
“谢为欢……朕从未说过此话。”
“只要好好待在朕身侧,你想要什么朕都会给你,若是不听话,朕就……”
“杀了李珏?杀了半夏?还是杀了我?”谢为欢说话的神情是前所未有的平静,但双手却在被衾下紧紧攥着,“你就只会用他们威胁我。”
他威胁她的手段也只有这些。
“只要你听话,朕谁都不会杀。”商陆吻了吻她的后颈,声音沙哑,“若是不听话,朕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
“所以,别想着离开朕。”
“还有,以后别在朕面前提他。”
他已经因谢为欢而动容,放走了李珏,那便就此翻过,再也不想听到李珏二字。
他们二人之间,不能再出现李珏的名字。
谢为欢不再言语,他知道商陆口中的话是什么意思。
听他的话,不饮避子汤。
听他的话,留在他身侧,当个提线木偶。
听他的话,陪他做他想做的事……
她会不会这一辈子就如此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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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商陆登基已有月余,他以赵氏皇子的名义复了赵氏的国,在朝堂上以雷霆手段得到了朝臣认可,终于稳住根基,彻底坐稳了帝王之位。
无可厚非,他就是天生的帝王,杀伐果断,让人不由自主地产生敬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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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日后,时值祭祖。
谢为欢不是皇后,也没有位份,并无资格参加祭祖,但拗不过商陆的坚持,他非要带着她前去。
消息传至永宁殿时,谢为欢虽是不愿陪在商陆身侧,但一想到能出宫去国清寺,却也仍是应了此事。
这日,重楼引着谢为欢来到了宫门外,只见眼前停着车舆,风吹起帷帘,她瞧见了商陆的侧脸,仍是一贯的淡漠疏离。
他安静地坐在车内搓着手上的玉扳指,如一座冰雕,眼底一片冷漠,仿若是世界上最不可接近的存在,任何人都不得触碰。
见此,她霎时间无了坐进车舆的欲望,垂下眼,转身问道:“重楼,可还有另一驾车舆?”
她不想同商陆待在一处。
重楼难为情低下头,他们的陛下可是专门在此处等着谢姑娘,“这…姑娘…”
这时,耳畔传来男人略带不悦的声音,“上来。”
简单两个字,就将一旁的婢女们吓得面色惨白,倒吸一口凉气,世人皆知这位新帝杀人不眨眼,谁敢惹?
怕是只有眼前的这位谢姑娘。
谢为欢无奈在重楼的搀扶下,坐进了车舆。
车舆内焚着龙涎香,丝丝缕缕飘散在空气中。
商陆擡眸望向她,不悦道:“你不愿同朕待在一起?”
“陛下明知故问。”她捏着手指反驳道。
不知何时起,她就想在言语上占便宜反驳商陆,而她这一行为,似乎并不能惹恼男人,反而会让她心情舒畅些。
商陆不语,只是向谢为欢靠近,接着伸出手揽上她的腰身,使劲一拉,她整个人都倒在他的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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