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小贩的手里就多了一锭沉甸甸的银子。
商陆挥了挥手,“不必找了。”
商贩见手中的那锭银子,顿时眉开眼笑,询问道:“姑娘想要哪个?”
谢为欢指了指,商贩就将糖葫芦送在她的手中。
“公子真是大气,祝您同您的娘子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我们……”
“走,去别处。”
她刚要出言打断,却被商陆拽走。
而他听到商贩的话,心情很愉悦。
她没理男人突如其来的举动,只自顾自地吃起手中的糖葫芦。
甜甜的,暂时让她忘记了痛苦。
她真的很容易满足。
一点甜,就可以驱散好多苦。
“好吃么?”商陆的余光瞥向身侧的少女,她的眉眼之间流露出欣喜。
“嗯,但适合少吃,吃多了会腻。”
就如同商陆一样,折磨她多了,她腻了,懒得应付。
商陆眼神稍黯,没说什么话。
……
行了几步后,两人到了一座拱桥上,她好奇打量着,桥上多是男女执手在挂着什么物件。
好奇心驱使着她想去瞧瞧,那物件到底是什么。
然,就在他们刚迈入桥上时,一旁的商贩迎上前来,问道:“姑娘和公子可是要挂同心锁?”
“同心锁?那是何物?”她反问道,此时她的好奇心就如同一只鸟儿,展翅飞翔,想探寻各种不知道的东西。
这一生她被困住太次,初时是相府,眼下又是皇宫,而困住她的人却一直是商陆。“所谓同心锁就是伴侣将彼此的名字写在锁上,然后锁在桥边,会保佑他们生生世世都会锁在一起,永不分离。”商贩笑了笑,“不知公子和姑娘可要挂?”
生生世世锁在一起……
谢为欢霎时间失去了兴致,她才不想同商陆生生世世锁在一起,这一世相遇她已经失去了所有,两人最好生生世世永不相见。
“不…不用了。”她摇了摇头。
正这时,她忽觉手腕一沉,是商陆攥住她的手腕,不让她有一丝转身离去的余地。
“挂,这同心锁我们挂。”他声音低沉。
“你疯了?”她反问道。
商陆没理她,只是拽着她走上前,挑了一把同心锁,放下几锭碎银。
商贩:“公子,姑娘,只要在上面写上你们的姓名就好。”
谢为欢被拉着上前,眼瞧着商陆执起笔在同心锁上写了“商陆”二字。
而后他又将手中的笔递了过来,吩咐道:“写。”
他的声音很冷,目光定在她的脸上,眼底的光影稀疏破碎。
他又在强迫她。
谢为欢面上浮起哀戚之色,苦涩地笑道:“请问陛下,我该写容欢?还是谢为欢?”
她是容欢,被商陆囚成了谢为欢。
若是重来一次,她再也不要成为谢为欢。
商陆手上一顿,脸色忽然有些凝重,“自是写,谢为欢。”
她仍是未动,两人僵持了许久。
对方手中的狼毫笔从单单的握着,变成紧紧攥着,仿若下一刻就要将笔折断。
一滴墨从笔尖滑落,滴在她的锦履,晕染成一朵黑花。
谢为欢蜷了蜷身侧的手指,丝毫没有接过狼毫笔的意思。
怎料下一时,男人竟大步上前,从背后抱住了她,大手紧紧揽住她的腰肢,不容她拒绝。
“你放开我……”她小声挣扎道。
“既然欢儿不想写,那朕就带着你写。”
他的声息落在她的耳畔,擡起手握住她的手,迫使她张开手指,攥住笔,一笔一划写下她的名字。
在外人的眼中,他们就像是一对亲密无间的爱侣,深爱彼此。
在男人的控制下,同心锁写上了他们二人的名字。
谢为欢,商陆。
紧紧挨在一起。
而后商陆将同心锁挂在了显眼的地方,凝视着她,一字一句道:“朕要让所有人知道,你是我的。”
他侧头望向那同心锁,眼角微微扬起。
然这一切落在她眼中,都格外刺眼,她很想拿起笔划去她的名字。
她不属于商陆,
谢为欢不属于商陆。
她也不会永生永世同商陆在一起。
在月光的映照下,那同心锁泛着清冷的光辉,就如同牢笼,锁住了她的永生永世。
正这时,半空中忽地炸开了烟花,似万千花树,周围的百姓见状皆争相上桥观赏烟花。
人群一下子涌动起来,谢为欢同商陆很快便被人流冲散,她四处张望着重楼和商陆的身影。
这时,她刚转过身,就出现一个人撞入她的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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