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
手中的凉糕入口,他的凉唇不经意间触碰到她的指尖,那特殊的触感,吓得她不由得缩了缩指尖。
她不知道对方是否是故意的,他的唇竟在她的指尖停留很久,就像是在故意挑.逗,舔.舐。
她对于他嘴唇的温热异常敏感,就像是特殊的温软被什么再次揉弄。
她赶紧缩回手,脸颊没忍住红成一片,“陛下…喜欢就好。”
“朕很喜欢。”商陆轻轻擡眸,“特别是欢儿准备的。”
“无论是什么,朕都喜欢。”
……
酉时,他们两人才从御花园返回太极殿,商陆虽是告了假,却是有一书案的折子需要批阅,白日里偷闲,酉时后便要开始处理国家大事。
有一点毋庸置疑,他是一个极称职的帝王,即使以狠辣无情出名,却将国家上上下下治理的很好,百姓安居乐业。
太极殿内,商陆端在案前看奏折,而谢为欢则倚在一旁的椅子上看书,除却话本,她最喜医书。
而她明明记得自己往日并没有习医的经验,可眼下却十分喜爱医书,一看便能入迷,真是怪事。
商陆的视线不由得被她吸引过去,盯着她,眼下的岁月静好,是他所期盼的,若是能一辈子如此,他便再无所求。
正这时他忽感疲倦,目光便再也无法集中在折子上。
只想让眼前的谢为欢过来。
离他近一些,再近些。
“欢儿,过来为朕研墨。”
话音落,小姑娘并没有什么反应,仍在瞧着医书。
“谢为欢,过来为朕研墨。”
两声呼唤后,谢为欢才回过神,放下手中的书卷,走至商陆身侧,“臣妾遵旨。”
接着,她研起墨来。
少女身上的苏合香总能抚去他的一切疲惫,继而他擡起朱砂御笔在案前的宣纸上,写下“欢”一字。
“陛下,写臣妾的名字做什么?”她好奇问道。
商陆未语,只是缓缓伸出手揽上她的腰肢,从身侧将她拽入怀中。
“啊——”她惊呼出声。
此时,谢为欢整个人都落在了男人的怀中,他将手中的御笔放入她的手中,继而握住她的手,“陛下要做什么?”
“朕教你写字。”
他记得儿时是他带着她习字,她写下的第一个字便是欢。
谢为欢的手被对方轻轻握住,跟随着他的动作,一笔一划,写在宣纸上一个“陆”字。
那“陆”字,在落日余晖的映照下泛着金灿灿的光晕。
“陛下为何要写陆字?为何不写陛下的名字,珏?”
商陆手上一顿,用力捏了捏她的腰肢,“朕不喜欢那个字,日后莫要再提。”
“嗯……”她轻轻点头回应。
“陆…”谢为欢轻轻念了一句,却想不出有什么特别,既不是他的名字,又不是什么特殊的字。
她发现,她好像很讨厌这个字,一念起,便觉得心里闷闷的,像是受了极大的苦楚,无处发泄。
她从心底讨厌这个字。
正这时,殿内响起推门声,重楼推门而入,禀告道:“陛下!臣有要事禀告!”
见重楼进入,谢为欢发觉自己仍在商陆的怀中坐着,重要的是还同他坐在龙椅上。
那是只有帝王才能坐的龙椅,眼下她说坐便坐了,还坐在帝王怀里。
简直不成体统——
若是让外人瞧见了,那些言官们非要骂她祸国妖女。
思此,她急忙起身要离开对方的怀抱。
然,商陆却像是猜到她的意图,揽着她的腰肢不放,甚至她一动,他便更加用力。
逃不开他的怀抱,最后只好低着头,她恨不得埋进衣襟,让任何人都看不见。
“何事?”商陆的心情很是愉悦,连语气都轻快几分,无了往日的冷漠。
重楼低下头,不敢擡眼看向他们两人,支支吾吾道:“这…陛下……臣有要事禀告。”
听着重楼话里的支支吾吾,她知道是自己在才让重楼难以开口,附在商陆耳畔,小声道:“陛下……不如臣妾先退下?”
“您与重楼有要事相商,臣妾在这里不方便。”
臣子禀告,后妃坐在帝王的怀中……
这场面任谁瞧了能自在?
商陆挑眉,“重楼,有何事直说,不必有所顾忌。”
重楼无奈,最后一咬牙,一吐为快,“陛下,前些时日所挑选入宫的贵女已全部进入后宫,等待陛下安排宫殿。”
“您看何时……”他忽地停顿,感受到背脊窜过一阵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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