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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第三十章 他在逼她看他(2 / 2)

结果到最后,岑璠也没有回应。

一天下来,最像他口中“日子”的,竟是两人午膳时一顿稀松平常的鱼脍。

夜里下起一阵疾风骤雨,树叶被拍打得凌乱不堪,屋檐上的雨汇成一股细流自屋檐滑落。

暖帐内湿热,她脸色潮红未散,平日似冷湖的双瞳似晕了一汪春水。

紧实的臂撑在两旁,那臂上线条如木般苍劲流畅。

他在逼她看他。

风止住,他抽离,在她面前穿衣已经变成了习惯。

岑璠不懂为何他今日为何要这般搓磨她,非要将她磨的连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他似也感受到了她的无力,那眼中未有怜,眼尾蕴着温柔,更多是缠绵后的愉悦与缱绻。

他抱了她去沐浴,王府里的汤池不小,就算两个人也不拥挤。

汤池壁由白玉铺成,岑璠靠在汤池里,紧闭双眼。

水声细微,轻波漾起,挺立的鼻梁蹭过下颌,如鸿毛轻拂。

她想躲,只能仰起头,落在满是欲的眼中,便又是另一种意思。

水波猛然激起一阵,他唇靠了过来,岑璠晃过神,用力抵开他。

元衡便也是醒了。

他转身,并肩同她靠在池壁,细嫩的肌肤触碰上那紧实的臂,岑璠往旁边挪了一小步。

元衡感受的到,他在水下捉住她的手,十指相扣。

“明日可还想回门?”他漫不经心道。

岑璠断然道:“不可能回。”

元衡道:“不回便收拾东西,隔日之后回晋阳。”

*

回门日,岑璠以身体不适为由推拒。

虞佑柏向外哭天喊地,却是喊回了自己派去王府的奴仆,有好几个被打得皮开肉绽,被毒哑的杨柳被韩泽扔在地上。

虞佑柏长大了嘴,似是惊诧。

韩泽只说那婢女不守规矩,要虞家一个说法,倒是丝毫不提下药之事,

虞佑柏连忙点头,召集全府之人问讯半日,最后说是杨柳的亲娘教唆,要将两人全部发卖。

说这话时,虞佑柏特地提到了胡氏,说两人曾在胡氏做过事。

韩泽也明白,如此兴师问罪,虞家定会找人当替死鬼,若将这事闹得沸沸扬扬,皇宫里那位胡姓皇后定会用昨日之事做什么文章,便索性见好就收,将虞家送往王府的奴仆尽数退回,在外便只称奴仆不守规矩,用不习惯,倒也不顾及什么颜面,由着外面的人猜测。

隔日,辎车与并车早早便收拾好,动身回晋阳。

晋阳在北,须过邙山,就像皇帝说的,一路上并非全都太平,光是邙山就盗墓者众多。

不过随行的人许多都是随晋王回来的军士,盗墓者没胆子劫。

说实话,岑璠有些不舍,舍不得珝儿,更舍不得刚认识的那些朋友。

可她能离他们远些,也是好的。

城外郊野,每过十里便该有凉亭供旅人歇脚,可战乱多年,洛阳城的主人换了又换,凉亭也没剩几个了。

城外,残破的凉亭里有两人等着,其中一个还是少年模样。

元衡瞟了一眼,继续向前走,奈何那少年喊了声姐夫。

他不得不停下来。

少年看了眼后面的队伍,迈开腿朝最华丽的一辆并车而去。

先听见车外动静的是槿儿,随后岑璠便听见了一声声“阿姊”。

她挑开车帘,看到珝儿的一刹,连忙起身下车。

她上下看了看他,眼一眨不眨看在他身上,“珝儿怎么来了?”

珝儿道:“阿姊昨日没回门,我来看看阿姊。”

他能想着再来看看她,岑璠心满意足,只是眉间有些担忧,“珝儿怎么就只带了一个人?”

珝儿讪讪一笑,“这儿离城门不远,不像阿姊你们要远行去晋阳,没事的…”

岑璠眼神温柔,似云与月,云月间是浓浓的不舍。

她道:“阿姊此去晋阳,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你要用心读书,莫要再赌。”

珝儿却渐渐收起笑,撅嘴,“阿姊你又说这些,都说不赌了,我也不是小孩子了……”

岑璠最放心不下的就是这个弟弟,可设身处地想想,若换作十四岁的她,大概也不愿家里人把自己当小孩子看。

她收住话,“阿姊给你的那些银子你一定要保管好,切莫交给父亲,若有什么事,去信给阿姊便是。”

她唇还微张着,想还有什么要叮嘱,没注意到旁边已经站了人。

元衡侧目打量着面前的妻弟,他眉目英俊,眼中却透着难以接近的寒意,“说完了吗?”

岑璠转过头,珝儿跟着看去,踮起脚尖,神采飞扬,亮出一口白牙,“姐夫!”

元衡深深皱眉,眼光却回到珝儿的脸上。

他身材高大,看向十四岁的少年,像是上位者在睥睨。

珝儿未曾察觉,热络攀聊,“姐夫,我最近读书,读到一处甚是不解,可否请姐夫指点一二?”

元衡淡漠道:“本王不过赳赳武夫,不通文墨。”

只一句话,将有的没的都掐断了去。

岑璠淡淡用余光看他,倒也不反驳。

珝儿却觉得自己说了冒犯的话,嘴往里抿了抿,“是我思虑不周,姐夫见谅。”

元衡咬了咬牙,腮微收。

场面实在太冷,珝儿手脚发麻,抱拳行礼,又擡头瞄了眼岑璠,“阿姊保重,珝儿先走了。”

岑璠愣了愣,疾声又说了句,“记得常来书信。”

可那句话太轻太急,就那么轻飘飘地消失在了风中。

岑璠随他掠过的身影转头,目送着那道影子越来越短。

少年消失在路的尽头,她怅然若失。

身旁只剩了一人。

岑璠眼神一转,冷得似冬日的湖水。

她转过身去,却在下一刻,腕被人严严实实锢在掌中。

”你是在生气?”元衡这么问,却未等她回,“我听说你那弟弟,可是曾出入赌坊。”

岑璠道:“他就算出入赌坊,也是我弟弟。”

元衡脸色变得黑沉,“他在骗你,也无所谓?你以为一个赌徒,能说不赌便不赌?”

连连的质问,让岑璠红了眼,她不愿他这么说他,“他才十四岁,是我的亲弟弟,他若再赌,我会陪他戒赌,可我绝不会不认他。”

元衡不信,手越握越紧,“你可知一个赌徒要如何戒赌,你给他银子,还能让他戒赌?”

车外皆是王府的人,听到这番争吵,眼睛不敢乱瞟。

晋王府是不怎么富裕,晋王这么问,不会是在乎王妃卖画的那点银钱吧……

他们殿下花在王妃身上的银钱,也并非小数目。

岑璠却默住,恍然间想到自己的两个舅舅。

就算败光了手上所有的钱财,在同她讨到银子时,每每保证不去赌,可还是会去赌。

若是她的弟弟以后变成这样,她不敢想。

元衡手仍圈着她腕,见她冷静下来,将她拽到马车前,道:“上车。”

岑璠晃晃悠悠,自己上了车。

乳娘和槿儿不知二人又吵了什么,面面相觑。

须臾后,元衡去而复返,将乳娘和槿儿赶到辎车上,自己坐了进来。

岑璠望向窗外,一眼都没看他。

他端坐,道:“孤刚才派人回洛阳盯住他,若他再去赌场,便打断他一只手。”

岑璠回过头,眼中含有嗔色,她轻轻咬唇,唇瓣红润的像一块玉石,“你敢…”

她这般模样,却也是着实惹得人怜的。

元衡又退了一步,“他若再赌,孤派人把他抓回晋阳,你我一同处置,这样你可满意?”

他没等她回答,自顾自地继续说,“孤昨日说想同你好好过日子,并非虚言,孤不想每日都是争吵。”

听到此句,岑璠转过头去,“殿下说想好好过日子,可你有把我的弟弟当亲人?”

她嗤笑一声,“殿下的亲妹妹给我下药,可有想过,如有再犯,让我断一只手?”

“还是殿下觉得,此事她并无错,不用道歉?”

自那日从佛堂离开,这件事他们二人从未谈及,现在却是被翻了出来。

同她对视的眼不经意移开了些,元衡抿了唇,许久方才道:“她儿时受了许多苦,性子偏激了些,说来是本王多年疏忽。”

“孤已经告诫于她,若她再对你不敬,孤让她来给你谢罪。”

岑璠轻笑一声,似在嘲他。

是,他该被嘲,他确实做不到。

他吃过世间太多苦,每每想到自己在边镇隐姓埋名多年,他的妹妹只能在宫里孤苦伶仃一个人,无人在旁保护,连宫里的太监都能随意欺负她,他便心中生愧,恨不得把自己能给的都给她。

除了他的父亲,元斓是他在世间唯一的血亲,就算犯下再大的错,他也不能做到轻易断她一只手。

车内的两人不约而同都撇开头,目光微垂。

行入山时,岑璠靠在车上睡着了,元衡下车前,将车内的毡裘轻轻盖在她身上。

天彻底暗时,队伍还未出山,魏国皇室本出身游牧,此行之人又多为军士,有露营经验,便是辎车先行,在山间扎起幄帐。

岑璠自彭城而来,一路平原,驿馆众多,就算偶尔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也多是和槿儿她们睡车里。

睡帐子自是比睡车里舒服,更何况他们这帐子比其他人的大些,帐内还放有一盏博山炉用来驱虫。

可纵使是大帐,比起平日空间还是狭小了许多,岑璠在里侧背对他睡,中间空出一点间隙,鼻尖几近要贴到帐上。

黑夜里,元衡就这么盯着她的背,久久合不上眼。

倏然间,他发出一声冷问,“你我成婚不过四日,你到底是有多嫌弃本王?”

接连几日,岑璠晚上都不得早眠,今夜野宿好不容易落得清净,岑璠入梦很快。

可就他这一声抱怨,岑璠又被扰醒。

她睁开眼,却懒得搭理。

嫌不嫌弃,显而易见。

元衡道:“你是孤的结发妻,是晋阳王府的王妃。”

他大臂一用力一揽,便将她捞近了些,“孤知道你想报仇,就算你是要求孤帮你,也不该是这样求人的态度。”

那呼吸打在耳畔,却是那般强硬的语气,岑璠想反驳,却又记起之前的教训。

她无奈中有些许不耐烦,转过身去面对着他,问道:“那殿下觉得这样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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