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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她捡了别人 她不要他了(2 / 2)

梧清话语未落,便觉臂弯里的身躯猛地绷紧。

感受到怀中之人突然剧烈颤抖起来,她左手执缰未t动,右手快他一步,将他欲自尽的匕首夺下。

好似知晓少年郎下一步的举动般,她指尖翻转,无名指和小指握住刃柄,反手一弯,将锋刃反朝谢衔,而那中指和拇指却扣住少年郎的下颌,食指探入他的唇中,重重抵住舌尖,拦住他咬舌。

片刻后,血腥味散开,可疼痛却未传来。

谢衔微微一愣,才反应过来自己咬住的并非舌尖,而是她的食指。

他松开牙关,喘息微乱,看着她指腹上的牙痕,微微移开视线,面色微红。

“姑娘何必......”他声音沙哑得厉害:“谢氏满门抄斩那日,我就该随诏狱的火......”

“坞银一案另有隐情。”梧清淡淡道:“你若真想死,等我找到戌夫人的青玉匣再死。”

谢衔猛地擡眸:“你......认识我娘亲?”

梧清摇了摇头:“泰宁九年,俞河决堤,戌夫人亲自调来三十船军粮,救下灾民。”她顿了顿,继续道:“这般清官,怎会贪坞银?”

雨丝斜斜,穿过长街,听到“清官”二字后,谢衔突然颤抖起来。

雨水顺着梧清下颌滴落,与他面上的水痕融在一处,分不清是雨是泪。

梧清微微垂眸,瞥见他咬破的唇角还残留着胭脂痕。

“若是想为谢氏正名,便活下去。”

怀中人的额头滚烫,贴着她颈侧。

谢衔轻轻闭上眼,终于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紧紧抱住她。

“谢谢......”

回到梧清住处时,谢衔微微一愣。

他原以为那些人对梧清如此忌惮,想来必是某个权势滔天的大官。可此地竟是如此偏僻,屋舍简陋,像是常年无人打理,甚至连多余的床榻都没有......

正思索间,耳边传来一道清冷的声音。

“还能动吗?自己上药,还是我帮你?”梧清问道。

听得这句话后,谢衔的耳尖微微泛红:“我......我自己来就好,谢谢大人。”

他略微垂眸,手指攥紧衣摆,迟疑片刻,终于下定决心:“大人......可,可有浴房?我......我想沐浴。”

梧清擡眼看了他一眼,未作多言,随后轻松将他抱起,走向浴房。

谢衔愣住,耳根瞬间烧红,他从未想过自己会有被女子拦腰抱起的时候......

待落地后,他尚未回神,就见梧清随手拿了一件衣裳递给他。

“将就一下,明日再去给你买。”她语气淡淡。

谢衔低头看了一眼那衣裳,布料轻薄柔软,颜色素雅,甚至还带着她独有的清冷气息......

他本想开口拒绝,可看着自己一身狼狈的模样,终是没能开口。

他的衣裳满是泥土,浑身湿透,若是不尽快换下,染上风寒可就麻烦了。

更何况,他如今囊中羞涩,根本无力承担治病的银钱。

他抿了抿唇,终是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接过衣物,垂下眼帘:“有......有劳大人。谢谢......”

“药放在衣裳旁边,你沐浴完时可以上药。”梧清将药瓶放在一旁,替他拉好屏风后,离开浴房。

浴房内,蒸汽氤氲,谢衔缓缓坐入水中,热意包裹全身时,他忍不住轻轻舒了口气。

完全静下来时,他能听到极轻的翻书声。

谢衔心跳微乱,仅仅隔着一墙,她的翻书声都如此清晰,且安然自若,好似屋中无人沐浴。

那他沐浴的水流......

想到此处,谢衔面色红润更甚,只得更加小心翼翼动作,不敢弄出声音。

许是泡得久了,全身的力气都被温热的水意带走,谢衔微微放松,身子竟有些酥麻。

待他伸手去拿一旁的衣物时,脚下一滑,猝不及防地跌倒在地。

“砰——”

浴房内传来一声极大的响动,水花四溅,撞击声在夜色中格外突兀。

隔着一墙之隔,梧清却连眼皮都未擡一下,翻书的手指仍旧停留在书页之上:“需要帮忙吗?”

谢衔狼狈地趴在地上,闻言,下意识地擡高声音道:“不......不用!”

话音落下的瞬间,他便后悔了。

方才从低楼跳下时,身上早已带了伤,此刻又猛地摔倒,连骨节都像是错位了一般,手脚酸麻无力,竟连半点起身的力气都没有......

浴房的热气渐渐散去,冷意自发梢缓缓蔓延,他此刻身无寸缕,狼狈不堪。

本想强撑着站起,可膝盖一软,他险些再次摔倒。

谢衔微微仰头,心中莫名生出一个荒谬的念头——

她会不会再问一遍?

按理来说,他摔得这般响,她应该会在问一遍罢?

可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屋内仍是安静的,唯有书页翻动的细微声响传来,好似对方根本不在意浴房中发生了什么。

谢衔心头一滞。

她真的不问了?

许久后,他终是同那作祟的清白心认输,轻轻开口恳求道:“大,大人,可,可否......帮帮我。”

声音很低,带着羞耻。

话音刚落,便听到脚步声由远及近。

门被推开,梧清走了进来,毫不费力地将他扶起,掌心贴着他的腰侧,带着清冷的温度。

谢衔被她半扶半搀,脸已红得近乎滴血。

目光交汇间,梧清眉毛微挑,眸光落下,甚至......多停留了一秒。

谢衔的呼吸猛地一窒,浑身僵硬得连指尖都在颤抖。

她......她在看什么?!

他的心跳乱得厉害,耳根烧得通红,甚至不敢去揣测这位大人此刻的想法。

起初看这位大人,不像是会做那等事的人,可她竟然......

他呼吸急促,甚至忍不住擡手,倔强地遮住了那处,脑海中生出荒唐的念头——

若她真敢对他做什么,他......他便咬舌自尽!

可那道视线只停留片刻,便倏地移开,毫无留恋。

比起蓄意窥探,更像是在确认着什么。

片刻后,梧清手指松开,像是什么也没发生一般,径直走到他身后,淡声道:“别乱动。”

指腹轻触伤口,她熟练地替他上药,动作沉稳,不带一丝暧昧。

谢衔的脸已经红透了。

他的心跳急促,耳边回响着方才她那一秒的审视。

她是真的......毫无兴趣?

谢衔缓缓垂下眸,胸口微微起伏,一种奇怪的感觉爬上心头。

明明,他被卖到醉月楼时,都说说他是天生的花魁。

他......很丑吗?

谢衔还在胡思乱想时,梧清已替他上完药,将衣物系好。

他看着自己身上的衣裳,耳后泛起一层薄红。

衣襟微敞,露出锁骨,袖口偏短,露出一截洁白手腕。

他低头看着自己赤裸的脚踝,微微一顿。

衣摆稍短,盖不住脚踝,露出的那一截肌肤在烛光下带着淡淡的冷色。

雨后寒意未散,他下意识地蜷了蜷脚趾,露出一丝局促不安。

他向来注重仪态,即便在醉月楼身不由己,也未曾如此失了体面,可此刻穿着一件女子的衣裳......

他不自觉地伸手拽了拽衣摆,想要盖住些许,可布料柔软,轻轻一滑,竟越发贴合在身上。

谢衔微微别过脸,耳后隐隐泛着红,指尖轻轻收紧,像是想要掩饰什么,却又无从藏起。

“怕疼吗?”她突然问道。

谢衔还未回过神,嘴边刚溢出一个茫然的“嗯?”字,便听到“咔咔”几声,剧烈的疼痛瞬间袭来,沿着脊背窜入四肢百骸,痛得他猝不及防,险些喘不过气。

“嗯......啊......”

他的喉间不受控制地溢出一声压抑的低吟,尾音微微颤抖。

原来是梧清替他接回错位的骨节......

他眼含泪光,湿润润地看着梧清,显然是疼得不轻。

他方才......怎么就唤出那样的声音?

和那些......那些唤床的,有何区别......

一想到此处,谢衔的脸顿时烧得通红,羞耻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他紧紧抿着唇,生怕自己又因为疼痛唤出那些叫人误会的声音。

可还未等他多做挣扎,下一瞬,他再一次被梧清拦腰抱起,身子落入她的怀中,被稳稳带至床榻。

谢衔惊得呼吸一,等到落至床上时,他一时间有些慌乱,连声音都有些颤抖:“我,我不卖......”

话未说完,便见梧清擡手将被子直接拉至他头顶,将他整个裹了进去,似是嫌他话多,不愿再听他多言。

“......”

一下子黑黑的......

谢衔将被子轻轻拉下,t露出一双湿润的眸子。

烛火微明,他透过缝隙看去,只见梧清坐在一旁的椅子上,闭目养神,并未将方才的事放在心上。

谢衔心中有些愧疚。

他是不是,给她添太多麻烦了......

正当他想下床换梧清来榻上睡时,一道闪电划破天空,紧接着,雷声轰鸣。

轰——

窒息般的恐惧从四肢百骸疯狂蔓延,谢衔指尖死死攥住被角。

暴雨倾盆而下,连绵不绝,混着雷声,令他不自觉地将身子蜷缩起来,呼吸急促。

又是雷雨夜。

母亲的哭喊,家中熊熊燃烧的烈火,鲜血满布的庭院......

他所有的梦魇,都是在这样的雷雨夜开始的。

轰隆——

“你......可不可以......”他整个人蜷缩在被中,声音颤抖,带着哭音,想要求救,可口中却说不出那等羞耻的话来。

又是一声雷响,谢衔死死咬住唇瓣。

静默片刻,床榻微微一沉。

谢衔擡眸,便见梧清走到床边。

她随手拿起另一条被子,将二人隔在中间,随后睡在外侧。

“睡罢。”她道。

谢衔眸子睁大,愣愣地看着她。

他......他竟然和她睡在同一张床上?

他紧张到说不出话来,可她却毫无反应,好似他并不存在。

被子在二人之间形成一道隐形的界限,似划分着彼此的距离,又让人无法忽视对方的存在。

谢衔的喉结微微滚动,耳尖烧得发烫,他下意识地缩了缩身子,尽量让自己靠在床边,生怕触碰到她的半分衣角。

可即便如此,他仍能听到她的呼吸声,甚至能感受到被子另一侧的温度......

淡淡的气息飘来,好似,心安了些许......

“轰隆——”

雷声再一次响起,宋玉猛地睁开眼,呼吸急促,浑身颤抖得厉害。

一瞬间,他好似仍未从梦境中挣脱,梦魇缠绕着他,令他痛苦至极。

梦里,梧清不要他了。

她站在风雨中,身边多了一道陌生的身影——

她微微垂眸,语气平静,对着其他人说道:“跟我走。”

她捡了别人……

如同当初捡到他那般,她也同样捡起了另一个人,只是这一次,她的眼中再无宋玉的位置。

宋玉站在不远处,雨水打湿了他的衣衫。

他张了张口,想要喊她的名字,可这一次,是真的无法发声。

他只能眼睁睁看着她转身,带着那个男人离去,冷心绝情,不肯回头看他。

宋玉想追,却发现自己的腿像是被困在泥沼里,越是挣扎,便越是沉陷。

最后,他只看到她在为那个陌生的男子包扎伤口,指尖轻触那人的手腕,而那个男人耳尖泛红,低着头不敢看她。

他曾经,也是在这样的夜里,被她救下。

可如今,她救的,已经不是他了。

她......不要他了。

“轰隆——”

又是一道雷声惊醒长夜,宋玉猛然坐起,额间满是冷汗,薄薄的里衣早已被汗水浸湿。

他的双眸通红,喘息急促,像是刚从水底挣扎而出的人,狼狈不堪。

梦境仍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房门的。

大雨瓢泼,寒意透体,他仅着一身单薄的里衣,浑浑噩噩地踏入雨夜之中。

双目空洞,甚至连雨水拍打在脸上,他都毫无知觉。

他嘴里呢喃着什么,声音低哑,像是在重复一个名字。

“不要我了......不要我了......”

他不知道自己要去哪儿,只知道胸口被什么东西狠狠撕裂开,疼得快要窒息。

她捡了别人了......

她不要他了......

他该怎么办?

正巧此时,常傅顶着大雨匆匆赶回玉楼阁,手里还提着刚刚取回的药材,抖落雨水,正准备回房时,便见到这一幕——

自家公子衣衫不整,神色恍惚,像是被雷雨劈傻了般,浑身湿透,任凭大雨冲刷,也不知道要往哪儿走。

“公子?”常傅心里一惊,连忙快步上前,伸手扶住他,却发现宋玉的身子微微发颤,脸色苍白,像是大病了一场。

“公子,你这是......”

宋玉的目光呆滞,像是根本没听见常傅的声音,嘴里仍在念念叨叨:“她捡了别人了......她不要我了......”

常傅皱起眉,疑惑地看着他:“谁捡了别人?”

宋玉的眸光带着绝望,薄唇微微颤抖着,终究还是吐出了那个名字——

“梧清......”

常傅顿时了然,心下隐约猜到几分,不由得有些无奈。

又是梦到了她。

这都多少次了?

他轻叹了一声,将披风脱下来,披到宋玉身上,伸手按住他的肩膀,语气缓了几分:“公子,梦都是相反的,更何况,派出去的人也没说什么。”

宋玉身形微顿,缓缓擡眸,眼底仍然泛着未散的恐惧,声音沙哑:“什么?”

“你不是叫人去查她的动静么?”常傅抖了抖他衣袖上的雨水:“一直没有什么消息,说明她根本没捡什么人。”

宋玉愣住,雨水顺着鬓角滑落,终于从混沌中清醒了几分。

是啊......

若她真带了旁人,派出去的人怎会不通知?

他低头看着自己湿透的衣衫,指尖收紧,片刻后,终于自嘲地勾了勾唇角。

原来,他也会被一个梦搅得如此狼狈。

他闭了闭眼,轻声呢喃了一句:“真是疯了......”

回到寝室中,宋玉已经换了一身衣物。

躺在榻上时,雨越下越大。

他看着床榻旁的“梧爱玉”,忍不住说道:“师姐,我好想你......”

他伸出手,将“梧爱玉”抱在怀中,贪婪地闻着她残留的淡淡余香:“我会很快解决好一切,到时候,我们就可以永远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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