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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第 58 章 江南事了,回京了……(1 / 2)

第58章第58章江南事了,回京了……

意气风发的少年在恣意欢笑,那是少年得志的欢喜。

可偏偏有人看不惯,道:“那个第三名本身是当朝勋贵的儿子,还是当朝肃王爷的爱徒,云溪山长也是他的老师。他如今所取得的,可与他所学相配?”

这个学子义愤填膺,啰啰嗦嗦的一大堆,无非是说他考中乡试第三名,是靠徇私舞弊所得。

顿时,人群中安静下来,而后,就是更多的怨言。

许多人都不忿自己年近三十,却考不过一个黄毛小子。

更何况,“他都是勋贵之子,又是王爷爱徒,随便一样都是我们穷极一生都得不到的,为何还与我们这些普通学子、寒门子弟来抢。”

“对极了!”

“难不成,是想靠着举人名头,做什么吗?”

“他身边那个看起来也是寒门子弟,可为何甘心做走狗?”

“你们简直不可理喻!”最先愤怒的是卫若清。不管是贾瑭还是颜慧聪,都是才学过人,又心性善良的。为何被这些无能之辈污蔑得如此不堪?

颜慧聪倒是没有多少愤怒,因为这样的人,他从小到大是看多了去的。今日之事,受伤最大的,便是贾瑭。稍微处理不好,一生就毁于一旦。毕竟在这个讲究仁义礼智信的朝代,若是舞弊了,那边没了“义”与“信”,那别人变不再信他。

他朝着吓傻的墨书使眼色,墨书这才回过神来,飞快地跑了,骑着马回去给月皇叔报信。

“王爷!王爷!大事不好!”

原本听着马蹄声,以为是喜事临门的月皇叔与黛玉两人脸色一变,都有不好的猜测。毕竟落榜了可以再考,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但能让墨书这般惊慌失措的,怕是不单单是考不好那么简单。

果然,听到有人故意诬陷贾瑭,月皇叔咬牙,手掌用力一拍,手边的高脚小几已化为齑粉,“岂有此理!”

黛玉见他眼珠子都被气红了,很是担心他,轻移莲步,上前握住他放在膝盖上的手,劝道:“夫君莫气。咱们快想些法子帮瑭儿化解了这个构陷才好。”

月皇叔点点头,“玉儿你在家中等我们回来,我去瞧瞧,是谁那么大胆。”

说罢了,提着他的剑就要往外走。

这幅模样,不像是去讲理,倒像是去剿匪!

“夫君,我与你一起去。”

月皇叔回头,“可是,玉儿,那里人太多,我怕那些人污言秽语的,污了你耳朵。”

“啰嗦什么?嘴在他们身上,说两句又如何?难不成我听的那些难听话还听得少了?左右我现在有你,还怕什么?”

于是,他们最后是带着小悠儿,一起去了贡院放榜之处。

与此同时,贾瑭也是大致想好了如何反击,他乜了一眼那两个唱双簧污蔑他的人,道:“江南乡试,是朝堂重中之重,是万分重视的。如今照你这般说来,是我们皇上用人不当,以至于乡试题目泄露?是质疑主考官学政大人?怀疑此次皇上特派的钦差大人?”

贾瑭的这些问题,没一个好回答。若是肯定的回答,那就是说这些学子,都在质疑皇帝与主考官“做事”不力!这是怀疑皇帝与主考官啊。他们是谁?有这样的胆子?

几个人被憋得面色发紫。

“不管如何,我们都不信你的学识能拿到乡试第三?”

贾瑭也有些烦了,“这都是考官大人他们评判所得结果,你怀疑诸位大人,不如你请了他们出来,问他们怎么给你个公道!”

“不用他请,我们自己出来。”说话的,正是此次主持金陵乡试的主考金陵府的学政赵孟辅,也是皇帝特别钦点的重臣。

见到赵孟辅出来,方才还嚷嚷得最大声的那两个,缩着肩膀想往后跑,却被紧盯着他们的贾瑭轻轻一跃,就到了他们身后,“两位同年,想到何处去?”

这两人脸色变得异常的白。他们没料到贾瑭会眼尖如此,更欺人太甚的是,他竟会武功!

竟没人告诉他们!

可是,既然他会武功,还会如此高深的轻功,那么他是否凭借这轻功,偷看了乡试的卷子?

他这么想着,也这么的大声嚷嚷出来了。

只是如此一番话,让学政赵孟辅更加的不屑了,但他也深知不能任由大家猜想下去,否则后果不堪设想,于是就坦白地说了,“诸位也是知道的,前些日子甄家作乱,圣上为了保证众位学子的安全,为了保证乡试的公平,早就派了几百的将士前来守着这贡院了。你们这般空口白牙地就给这位学子安上了以武力偷窃卷子的罪名,你们所读的圣贤书,究竟是读到了哪里去?可有脸面见圣贤?本官瞧着,你们这般是非不分的学子,纵使读再多的书,也是不能为官一任的。毕竟为官者,不仅需要学识,更要明辨是非。不然,在任三年,弄出个冤案三百件,可就是我赵某人愧对天下百姓,愧对圣上了!”

赵孟辅的一番话,直接就说他们是非不分愚钝非常了。有些人是自省而愧疚不安,而有些人依旧是觉得赵孟辅也是在偏袒贾瑭。并且赵孟辅都亲口否定了他们的学识与人品,不堪大任,那就是说他们的前途,止步于今日!既如此,为何不搏一搏,兴许还能将事情闹得更大,把这赵孟辅也拉下来,他们就有机会翻身了。

于是就在底下指责赵孟辅就是官官相护。

月皇叔与黛玉到了之后,就是看到如此混乱严峻的情形。

“这可如何是好?”黛玉抱着小悠儿,心里在想着法子。

月皇叔抚了抚黛玉的背,劝道:“无事。你看,瑭儿似乎有主意了。”只不过,可能有些冒险。但是除此之外,并没有更好的法子,去尽快彻底地清除此事的影响。

贾瑭也看到了月皇叔的车架,他看到了月皇叔点头,知道自己得到师父的全力支持,底气那是瞬间上涨一丈高。

正要说话,墨书也跑了过来,捧着他的湛卢剑,在底下道:“四爷,我和湛卢也在这儿支持四爷!”

本来他还想把湛卢拿在手里的,但又担心那些人又说湛卢上藏了什么,他就忍住了,道:“既然今日大家都不服气,觉得本公子学识浅薄不堪为乡试第三名。那我们现在来比一比,以苍天为鉴,以各位大人,诸位同年以及在座所有的人为证,我们就在此地比一场,请个德高望重的老者来出题,就考一题,一题决胜负如何?我输了,便再也不参加科考,你们若是输了,你们想如何?”

“好。一题就一题。若是我们输了,就给您作揖赔罪。”

听了这般轻巧的赔罪,简直就是气煞人。卫若清与颜慧聪当即气得要上前揍人,却被贾瑭拦住,“仅仅给我作揖赔罪,还不行。你还得给我们的学政大人写一篇思过忏悔文,言明何时何地,因为何事,做错事,诬陷了何人何事,今后要如何做。当众写完,贴于桂榜旁边,以警示后人,如何?”

那人也不知为何,明知这个惩罚是很重的,与贾瑭的毒誓一样沉重,他还是应下来了。

或者是他真的以为贾瑭是不学无术的小子,不过读书七八年,如何比得过自己十几年的寒窗苦读?

方才还有人在他们个个都消了声儿,躲在一边不敢冒头。

于是让人哭笑不得是,最后只有三个人走出来与贾瑭当众文比的。

学政赵孟辅不是很赞成这个自证清白的法子的。但是,除此之外,竟没有比这更直接更明朗,更让人信服的。

可,关键是,贾家小子,真的腹中有才学才行啊。

很快,金陵最是德高望重的两位八十多岁的老者被请了来。

这两位老者可不一般,年轻时,一个是从一品左都御史致仕,一个是工部尚书致仕,都是历经三朝的元老,也是被皇帝亲口御封的正直大臣。若是谁质疑这两个老者,那是质疑前面的已故的三个皇帝。试问谁敢?

两个老者虽然有些耳背,但还是思维敏捷,步伐稳健,声音洪亮的。知道了贾瑭的做法,很是赞同,那老左都御史大声道:“男娃娃就该如此,做事敢作敢当,光明磊落,不惧小人。”他们一生不知见过多少人,见人识人还是蛮准的,就认定了贾瑭是好的。

而他这么一说,那应战的三人,脸色白了又白。他们此时已有些后悔。可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们已经没有退路,唯有背水一战。

老工部尚书也是学识渊博的,与老御史凑在一块,在纸上涂涂改改了一番,就写了一道策论——“民为贵,正德以行。”

民为贵,出自《孟子·尽心下》之“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是故得乎丘民而为天子……”。而“正德以行”,则是摘自《尚书·大禹谟》,其言为:正德、利用、厚生、惟和。【注1】

如何阐述这两个圣贤之论?

那三个人顿时额头冒出了冷汗来。

民为贵,他们尚且可以有言论,可是“正德以行”?似乎有利用一说?厚生,是什么来着?

《尚书·大禹谟》并非他们所擅长之文章。其实,他们三个,尚未研究透《尚书》,就是其他的四书五经亦然。所以,三个都排在桂榜的倒数几个,就差两三个,就名挂孙山之上。

他们看见贾瑭已是开始撰写,心里五分焦急,变成了十分,汗水滴滴答答的掉落。唯恐汗水弄脏了纸张,他们不得不狼狈地擦着汗水。如此这般,更是变成十二分的焦急,手都抖了起来。

旁边的人看了,多少人都庆幸自己没有上去献丑。看着贾瑭那般,也再不敢多言半个字。至少作为场外的他们,听了那道策论,脑子也是一片混乱的,觉得好像会写,可又不知在何处开始。

卫若清与颜慧聪看了,两人对视一眼,笑了。这可是贾瑭擅长的。他们俩都比不过他的。如此,他们就更加不担心贾瑭会做得不好了。

不说卫若清他们,就是月皇叔听到这个题目,心底也是狠狠松一口气的,对黛玉言道:“莫要担心。他能应付得了。”

黛玉还是蹙着眉,觑着他问:“应付得了,与做得好,可是两回事。他能赢那三人,或者能写出好文章,让所有的人佩服否?”只是心里却想着,瑭儿到底年纪小,竟然走这一步险棋。幸好......

在月皇叔微笑着点头之际,黛玉也放心了。

两个老者摸着胡须看着学子众生相,对视一眼,皆是轻哼一声。自己本事不大,心胸也小得很,枉读圣贤书了。

“要老夫说,这种人,就不该叫他读书。读了几年书,愈发的自私,即便做官也是个贪官。”

“啊?你说什么?”老尚书只见老御史嘴巴在动,自己却是什么都听不见,他身边的小曾孙就有点不好意思了,偷偷地瞧了周围的人一眼,才对着曾祖的耳朵,大声地复述了一遍。

老尚书点点头,“说得对!”

两个老人都以为自己说得小声,殊不知,那都是别人喊出来的一般大声。

如此,倒是把那三人羞得恨不得当即逃跑。

一个半时辰后,贾瑭搁下了笔,对着两个老者抱拳作揖:“两位老者,瑭已写好。请您过目。”

贾瑭知道两位老人耳背,索性自己内力深厚,所以他说的话,也比较洪亮,两老者当即就听见了,还说:“你们就是没吃东西的,说话软绵绵,不如个小娃娃说话大声。”

遭受鄙视的众人很是无奈。那贾瑭虽说年纪小些,但人家一瞧就知是个练家子,若他说话还小小声的,那还了得?

看贾瑭顺眼,两老者传阅了一遍他的文章,更是满意得不得了。

老尚书不住地点头,“不错,不错。言之有物。”

老御史也道:“见识不凡,胆子也大。”

老尚书直点头,“来,叫哪个声音大的将军来读。免得说我们两个老家伙徇私。”

他说的将军,自然是皇帝派来的将军,姓谭,名威,年四十,身材高大,面容凛然,人称黑面将军便是他了。

他瞧了一眼那俊秀的字体,还与自己狂野的字比较了一番,却觉得都好,而后才一板一眼地开始读贾瑭那篇文章。

也是多得了贾瑭年幼时,曾与月皇叔游览了各处明川大山,见识过不少人,故此见识是丝毫不比那些年纪大的人少。至少比那三人多。

“民为贵,使之福安来,其以福愿还以君。国之强盛在,民不失其强,乃使国之寿……正心,所以正德。正德,所以正其行。正行,是故正国运。国运民生相利,用之于国强,使之民富厚矣……”

贾瑭陈述了百姓为何贵,因为百姓得朝廷庇护,生活幸福安康,自然就希望圣上也万寿无疆。国家强大昌盛,百姓又不失强悍之心,外虏自然不敢入侵,国家当然长寿永存。而这些都需要国之上下同心。能做到同心,必然要心正,而后德行正。正人君子多了,自然拥护自己的国家,使得国运昌隆。而这两者必然是相利相生……

那些心中怀有抱负的学子,听了这些话,自然是心中豪迈更甚。

就连那两位老爷子也是激动得很。

谭将军也是极其促狭的,展开了贾瑭的卷子,展示给前面的学子看。如此,免得还有人说他们造假不是?

老御史叫了贾瑭过来,“小友啊,听说你在此次乡试中,得中第三。只要谦虚谨慎又勤勉好学,明年金榜之上,定有汝之名。”此时,老御史已是以“友”称呼贾瑭,可见心中对他的认可与尊重。

老尚书却是问道:“小友,你今后打算如何?可想做天下之师?”这般的人,只要不走歪,以后做个大儒,就能教导出千千万万个如他这般的栋梁之才,何愁大秦不昌盛!?

只可惜,贾瑭有些腼腆地道:“瑭,自知学识浅薄,不堪为人师,只想为国镇守边疆。”

“你!”两位老者顿时不知该说什么。只想当个武夫?岂不是浪费了满腹经纶?骂?更是舍不得。两位老者只好憋着没了牙的嘴,自己生闷气。

贾瑭小心地瞧了一眼两位老者,不敢做声。他觉着,要是做大儒,卫若清就比他合适。

看着自家宝贝徒弟被两个老家伙吓得小鸡崽一般,月皇叔就心疼了,提着他的剑就要出去,被黛玉揪着他的袖子,道:“你出去做什么?我瞧着那两位老人并非吓他,不过是喜欢他,还不舍得骂他罢了。你去了,说两句那两位老者,岂不是叫瑭儿更为难?”

月皇叔退回马车里,哼了一声。

黛玉舒了一口气,幸好小悠儿此时睡着了,不然还得多哄一个。

还是赵孟辅出来解围,他走到谭将军身边,将贾瑭的卷子拿了过去,细细地瞧了一下,又交给了谭将军,“好了。这是贾举人的文章。众位,

那三个人在听了贾瑭的文章后,便脸色苍白地站在那里,再也不动笔了。

再写也是徒劳吧?

赵孟辅将三人的卷子拿起了看了看,又面无表情地看了几眼均是低了头的三人,将卷子拿过去给两位老者看。

两个老者一看,当即把卷子甩在桌子上,“一言不通。”

那三人汗水涟涟,生怕老者还会说出其他质疑他们的话,好在两个老者见他们也面带愧疚,想来也得到了教训,念他们读书不易,便作罢,“根基不够扎实,回去好生用功。不仅要把书读好,更要把心也正好。”

“是。”几人愧疚地低头。

其中一个是最先朝着贾瑭发难的,他似乎明白了什么,走到贾瑭面前,道:“贾公子,对不住。是我小人气量。还请贾公子原谅了我,我以后必定引以为戒。”

“嗯。这次便原谅你了。若有下次贾某定不会手下留情。”

那人犹豫了一会,想要说什么时,贾瑭忽然感觉到什么利器破空而来。

“墨书,剑!”

墨书心里还没转过神来,手已是将湛卢剑给贾瑭,“四爷,接着!”

贾瑭推开那人,奔走几步,长腿一勾,湛卢转眼到了手上,锵的一声,抽出了亮如雪山之巅的剑,“谁?”

刚才破空而来的,已叮当落地,正是一把飞刀。

方才那想说话的人,顿时吓得面白无色,手脚并用地躲在也同样抽出长刀来的谭将军后面。

“有人要杀人灭口!”他喊着,“我陆与坤若是出了什么事,定是那妒忌贾公子之人害我!”

此时,陆与坤再也不藏着掖着了,躲在谭将军后,就把他受人唆使污蔑贾瑭的事都抖搂了个干净,“他说,只要贾公子被千人骂,被天下读书人唾弃,就是为天下读书人伸冤!”毕竟那唆使他的人还信誓旦旦地说贾瑭是草包一个。否则,他也不会这般鲁莽地污蔑人。

贾瑭听了个清清楚楚,心里快速将自家的敌人都过滤了个遍,却发现,只有那僧道二人了。

果然一个巨大的黑影朝着贾瑭直直地俯冲下来,同时还伴随着桀桀怪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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