萩原默默地看向正在副驾驶上满脸黑线地回高木简讯的松田,“小阵平。你现在能听到系统亲说话吗?”
“它没让我听到,”松田回了一句,“我还以为是萩的要求呢。”
半长发青年赶紧表决心,“研二酱完全不介意!小阵平都可以听——不过那个系统确实很吵啦,你可能会觉得烦哦。”
“还好,”松田平静道,“毕竟我刚从长眠般的安静中恢复过来,很想听一听各种声音。”
萩原:“……”
“小阵平——”他拖长声音,“研二酱可没有把这种事挂在嘴边过!”
松田就笑。
“提醒你一下啊,”他说得一派理所应当,好像互相提醒死亡经历真是什么幼驯染必备礼仪似的,“我也算死过一次——所以我们扯平了吧?”
他说,“所以别再瞒着我了。”
萩原没办法似的握紧了方向盘。他发现他还是没什么办法:无论是在面对小阵平请求的时候,还是面临各种突发危机的时候,总是没什么好办法。
这能称之为是命运的安排吗?还真是过分的捉弄。
“好吧,”萩原语气挺轻快地让了个步,“等回家,研二酱就把小遥那边的情况向小阵平汇报清楚。系统亲,你也可以发言哦?”
[乐意效劳!]初音未来开朗地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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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还是在房间谈。看萩原的架势,仿佛明天就要叫搬家公司来把沙发打包拖走。
松田挺震撼地敲了敲桌面,“试镜现场?”
“没错,虽然不知道贝尔摩德的动机是什么,但根据系统亲窃听到的危险发言,小遥明显是被她选中了,”萩原无奈地点头,“没准小阵平到时候还能看到属于小遥的演唱会呢。”
[从红白药丸到红白歌会,太好了,]系统幽幽道,[本系统也为您骄傲。]
“你可以骄傲,系统亲,”萩原宽容地允许了,“你也算是小遥酱出生的重要一环,如果用克隆行为来类比,你相当于那只苏格兰黑面母绵羊。”
苏格兰黑面母绵羊:[……]
“地下组织培养地下偶像,”松田伸手去摸下巴,“萩你这么一说,我感觉金发大老师也挺适合这方面工作的。我们会不会在东京巨蛋看到他?”
[想都别想,]系统率先拆台,[以你们的平均运气水平以及大型建筑在东京的危险程度,如果真的有那种事,肯定是东京巨蛋从一个蛋加上七个蛋,变成八个蛋,然后演出大爆,粉丝和偶像一起飞升。]
松田:“……”
“好像确实挺吵的,”他带点新奇地说,“萩,你是怎么忍下来的?”
萩原面带微笑,原话奉还,“因为研二酱长眠过一次,所以比较珍惜人世间的声音。”
“……不说这个,”松田用力翻他白眼,随后大声宣布,“小遥那边的事情,之后我也要参与。萩你把人物设定详细一点告诉我。”
萩原怀疑地看他,“认真的吗?虽说研二酱盼望很久了——小阵平真的愿意扮演女高中生?”
松田果然微妙地哽住了。然而,片刻之后,莫名其妙的好胜心攫住了他。他昂首挺胸,“萩可以,我也可以!”
[本系统支持,]小初立刻跟票,[而且,宿主你——]
萩原没让它把“忙不过来”四个字说出口。他挺顺从地接话,“没问题,小阵平,研二酱一定全力支持你。让研二酱想一想,小遥目前为止表现出来的性格……”
人狠。话不多。面对霸凌行为会直接出手教训。被陌生人包围时会直接动手攻击。又很热心,愿意保护别人。
“……没事了,”萩原淡淡道,“小阵平就做自己吧。”
松田:“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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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是假期,而萩原表现出了出乎意料的配合。他完全顺从了幼驯染想要完成意识转换的打算,看着对方躺回房间床上,甚至还提醒了松田盖好被子防止着凉、连空调温度都帮忙调整过。
[宿主,本系统能理解您的选择,]小初自从那次十分钟暂停之后就总有点战战兢兢,好好一个人工智能都快被自己的宿主训练成讨好型人格了,[毕竟如果松田警官愿意进行意识转移,您就可以趁这个阶段转移到降谷先生那里去,降低被发现的概率……但是,您是不是有什么事没说?]
“怎么会呢,”半长发青年帮幼驯染掖好被角,眉眼弯弯地一偏头,“小遥酱的本名、全名、设定、年龄,那个组织的相关情况,小降谷和小诸伏在那里卧底的时长,他们想要小遥做的事——研二酱不是全都说了吗?”
[您没说降谷警官的假名啊!]电子音大叫,[松田警官还不知道,小遥她和安室透用同一个姓——]
“没关系呀,”萩原露出彬彬有礼的恶魔微笑,“系统亲会全程替研二酱记录这个令人兴奋的时刻,对不对?”
[乐意效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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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室遥——自己不知道自己姓安室的那个版本——缓缓睁开了眼睛。
坐在她面前的是陌生人。宫野明美正垂着头在床边调蜂蜜水,见床上的女孩醒来,挺惊喜地按下了呼叫铃。
“你醒了,安室小姐!”明美的眼睛里是纯然的关切与喜悦,“有哪里不舒服吗?”
小遥用她绿色的眼睛猎豹一样环视了一圈病房,最后定格在这名大姐姐脸上。
真奇怪。她看起来……并不是很像一个犯罪组织的成员。
“刚才那个金色头发的人呢?”小遥问,“被我揍了一拳的那个。他在哪?”
宫野明美完全没被这个特殊的定语影响,仍然笑得很开朗,“你说安室先生吗?他就在外面!”
安室遥:“嗯……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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