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他右手掌力浑厚澎湃,至刚至阳的降龙十八掌已然推出,正是那招“亢龙有悔”!掌风呼啸,隐隐带着龙吟之声,刚猛无俦的力道并非硬撼金轮法王的双掌,而是巧妙地拍击在其掌力的侧面薄弱之处。
“砰!”
一声闷响,金轮法王只觉自己刚猛无匹的掌力被一股同样刚猛却又带着巧妙引导的力道一带,竟不由自主地偏向一侧,掌风擦着杨过的衣角掠过,将后方一个青铜灯架打得扭曲变形。他本人也被这巧妙一击带得身形微晃,脸上满是惊愕。
而几乎在同一刹那,杨过左手的空明拳势未尽,五指如弹琵琶,由拳变指,使出玉箫剑法中的精妙拂穴手法,无声无息地点向潇湘子手腕。
潇湘子折扇尚未及身,便觉腕上一麻,整条手臂瞬间酸软无力,折扇“啪”地一声掉落在地,骇得他脸色煞白,连连后退。
杨过身形如鬼魅般一转,已从容脱出三人合围的中心,衣袂飘然落下,神色冷峻。他环视三人,冷冷道:“怎么,三位是想在这里与杨某分个生死?只怕大汗的金帐,经不起几位折腾。”
这一幕发生在兔起鹘落之间,杨过施展双手互搏之术,以降龙十八掌的刚猛克制金轮法王,以空明拳的柔韧化解尼摩星的诡招,再辅以精妙手法击退潇湘子。
这一手,以一敌三,不仅瞬间化解了危机,更在招式上隐隐占了上风,其武功之博杂精妙,应变之快,让帐内所有人,包括蒙哥在内,都心中凛然。
金帐内,火药味正浓,杨过以一敌三却气定神闲,金轮法王、尼摩星、潇湘子三人又惊又怒,正要再次上前,不死不休。
“报——!”
就在这剑拔弩张的时刻,帐外突然传来一声急促的通报。
一名亲兵慌乱地冲了进来,单膝跪地,声音带着颤抖:“大汗!尹克西……尹克西大师回来了!”
蒙哥眉头一皱,暂时按下眼前的争斗,沉声道:“回来便回来,何事惊慌?”
那亲兵抬起头,脸上还带着惊惧:“尹克西大师身负重伤,是被……是被抬回来的!”
话音刚落,两名蒙古士兵就用担架抬着一个人进了金帐。只见担架上的尹克西面色惨白如纸,华丽的衣衫破碎不堪,沾满了泥土和暗红色的血污,胸口一道掌印清晰可见,气息微弱,显然受了极重的内伤。
这一幕让帐内所有人都是一怔,连金轮法王等人都暂时收起了对杨过的敌意,惊疑不定地看着奄奄一息的尹克西。
蒙哥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怎么回事!马光佐呢?你们带的兵马呢?”
尹克西艰难地睁开眼,看到蒙哥,眼中闪过一丝羞愧和恐惧,断断续续地说道:“大……大汗……任务……任务失败了……马光佐,他被俘了……兵马……也折损大半……”
“什么?!”蒙哥勃然大怒,“废物!区区一股土匪,竟让你们两位宗师一伤一俘,损兵折将?”
原来,当日蒙哥派下两个任务,一是由金轮法王等人带队追击辞别的郭靖,另一个则是清剿一股盘踞在附近山区、屡次骚扰蒙古粮道的“土匪”。
尹克西和马光佐自忖郭靖武功高强,风险太大,便主动请缨去完成这个看似轻松的清剿任务。本以为手到擒来,却万万没想到踢到了铁板。
“不……不是普通土匪……”尹克西急咳了几声,嘴角溢出鲜血,“他们……他们武功路数诡异,结阵而战,悍不畏死……我们轻敌冒进,中了埋伏……情报有误,他们绝非乌合之众!”
“哼!”尼摩星本就因追击郭靖失败而憋了一肚子火,此刻找到宣泄口,立刻阴阳怪气地嘲讽道:“尹克西,自己学艺不精,折了大汗的威风,便夸大其词,将一群草寇说成天兵天将,真是好借口!”
尹克西闻言,气得浑身发抖,挣扎着想要坐起:“尼摩星!你……你休要胡言!若非他们高手如云,阵法奇特,我……我何至于此!他们自称……自称是‘明教’弟子!”
“明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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