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这段时间,你好好休息。”他们夫妇俩得装病一段时日,正好让魏瑾之好好休息一段时日。
魏瑾之轻点了下头说:“夫人,你也好好休息。”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找到忠哥儿他们。”崔氏说完,又想起沦落在外的两个孙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见到一一和二二他们,他们现在应该长大了,也不知道长得有多大了?长得像谁?”
提到两个孙子,魏瑾之的心里也不好受。
“好在那个雪娘每隔一段时间都会写信给舟哥儿,告诉我们一一和二二的情况。”
“唉,这样的日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从雪娘写来的信里,崔氏他们知晓一一和二二一些情况。“一一和二二已经在读书了,以他们的聪慧,如果参加科举,一定能考中,也不知道能不能在他们参加科举考试前,解决这所有的事情,不然又要耽误两个孩子的前程。”
魏瑾之从未想过两个孙子考科举的事情,现如今听崔氏这么说,他心里很是自责,他竟然把这么重要的事情忘了。
“如果忠哥儿他们没有被调换,以他们的聪慧和我们的教导,他们早已考中进士,进入官场,可如今他们……”说到这里,崔氏红了双眼,声音哽咽道,“也不知道他们日后能不能平安回来。”
“忠哥儿他们一定能平安回来,到时候还是能参加科举。”魏瑾之安慰崔氏道,“以他们的资质,定能考中进士。”
“我就是替他们委屈……”崔氏越想越难过,越想越恨老夫人。
“我知道。”魏瑾之心里何尝不是,但他们什么都做不了。
“一一和二二他们读书一事是得重视。”魏瑾之不太放心雪娘为一一他们找到的先生,“等舟哥儿回来了,我会跟他说此事,让他好好地跟雪娘商议一番。”
“舟哥儿他会不会有危险?”崔氏想到魏云舟还在围场。
“不知道。”这两日,魏瑾之的心里隐隐有些不安,总觉得要出事。“舟哥儿跟在皇上的身边,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
“就因为在皇上身边才危险,你不要忘了这次围场刺杀就是冲着皇上去的。”这两日,崔氏也惴惴不安,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舟哥儿要保护皇上,更危险。”
“这话你在我面前说说就算了。”魏瑾之提醒崔氏道。
“我知道,我就是心疼舟哥儿,他才十五岁,刚六元及第,就要面对生死难料的危险……”崔氏不敢说下去了,“这一切都是老夫人害的,她害了整个魏家!”
提到老夫人,魏瑾之就想到前两日,老夫人特意把魏国公叫回去,询问他有关传家宝一事,心中满是愤怒。
“她怎么好意思打传家宝的主意?”良好的教养让崔氏说不出难听的话,“父亲还在世的时候,她就跟张明阳……”说到这里,崔氏难以再说下去。
“也不知道我们魏家上辈子造了什么孽。”套用魏云舟的话来说,也不知道魏家人上辈子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让老魏国公娶了老夫人这么一个害人精。
“算了,不说了。”越说越气。
崔氏也不想再说了,“这两日真是辛苦文哥儿他们了。”为了让这场戏演的逼真,他们夫妇俩不仅要装病,还要让魏逸文他们夫妻俩照顾魏知竹。
魏知竹并不知道他们夫妻俩是在装病,以为他们真的病了,非常乖巧地去海棠院,跟小侄子一起读书。
“幸好有文哥儿他们。”不然这出戏还真的不好演,“希望舟哥儿能平安回来。”
被魏瑾之夫妻俩惦记的魏云舟正在自己的帐篷里喝药。
秋猎还在继续。
永元帝只是受了点皮外伤,没有什么大碍,还能继续狩猎。今日一早,永元帝就带着几个儿子去北边林子狩猎。
至于西边林子,里面有太多的猛兽,很有可能还有不少被废太子和赵楚两家的人伤了,处于发疯状态。为了安全起见,永元帝没有过去。
之前,硬要去西边林子狩猎,是因为要以身作饵引诱废太子和赵楚两家的刺客。
刺客已经全部被歼灭,永元帝没有必要再以身犯险做诱饵,也就没有必要再去西边林子。
没有刺客,也没有发了疯的野兽,永元帝终于可以痛痛快快地狩猎。
原本计划是要秋猎五天,但因为刺客一事,秋猎推后两天,增加到七天。这不是永元帝要求的,而是魏云舟提议的。
魏云舟觉得熊远和张明阳他们没有跑远,得知永元帝还在围场狩猎,他们定会放松,届时就会出来,那时说不定能抓到他们。
当然,明面上封锁杨家村附近几个村子,还是要封锁一段时间的,不然会引起熊远他们的怀疑。
魏云舟的伤暂时不宜移动,得好好休养几天。等秋猎结束后,他和李夫人直接去庄子。
他有预感去了庄子,一定能抓到熊远或者张明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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