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媒婆瞬间愣住,眼睛瞪得圆圆的,又仔仔细细打量了玄宸一番——这般仪表堂堂、气质不凡的人,怎么会是个童养夫?还是老童养夫??
她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对两个如此好看的人,却说不出难听的话。
玄宸站在一旁,嘴角微微抽搐,心里满是无奈:这小丫头,又在乱说话。
可转念一想,若是此刻解释清楚,往后指不定还有多少媒婆上门叨扰,反倒麻烦。
他便顺着瑶瑶的话,对着王媒婆微微颔首,默认了这个说法。
王媒婆见状,只能讪讪笑了笑,说了句“是老婆子多嘴了”,便转身离开了。
送走王媒婆,夭夭捂着嘴偷笑,玄宸无奈地弹了弹她的脑门:“这下满意了?再乱说话,下次可不带你出来玩儿了。”
又在松鹤县待了一段时间,玄宸觉得时间差不多了,便对夭夭说:“该回天界了,你爹爹怕是要等急了。”
夭夭却拉着他的手,指了指街尾的茶馆:“玄宸,再等等!马上就好!”
话音刚落,就见茶馆门口,一个身着灰袍的男子正独自坐着,面前的茶早已凉透。
正是萧靖山——他在凡间积功德,可近日想起妻儿,又想起过往的仇恨,心中再次陷入迷茫,不知该继续积功德,还是重回复仇旧路。
夭夭眼睛一亮,拉着玄宸快步走过去,脆生生喊了一声:“大爷好!”
萧靖山正对着一杯凉透的碧螺春发呆,耳边突然传来清脆的童音,像颗小石子投进他迷茫的心湖。
他猛地抬头,只见个扎双丫髻、穿鹅黄小袄的小丫头,正拉着玄天使者站在桌旁,那声音熟悉得让他心头一震,却想不起在哪听过。
“大爷,你怎么不说话呀?”夭夭见他发愣,干脆踮起脚尖,扒着对面的凳子爬上去,坐好后还特意挺了挺小胸脯,离他更近了些。
“你是不是觉得我声音耳熟?天罚台呀!当年你躲在云层后看我爹爹受罚,我跟你说积功德能帮妻儿投好胎,就是我呀!那时候你光顾着盯着天罚台生气,视力又被戾气蒙住了,没看见我而已。”
“天罚台……只闻其声不见其人的小家伙?”萧景山瞳孔骤然一缩,终于将眼前的小丫头和当年那道声音对应上。
他盯着夭夭圆溜溜的眼睛,又看了看她身边神情淡然的玄宸,喉结动了动,语气里带着点不可置信:
“当年劝我放下仇恨、积功德的,真的是你?我还以为是哪位上仙的化身,没想到……”
他话没说完,却难掩心里的嘀咕:合着当年把他从复仇歧路上拉回来、让他心甘情愿做了多年好事的,竟是这么个小不点?这小家伙该不会是忽悠他吧?
夭夭一眼就看穿了他的心思,晃了晃手里刚买的糖人,老气横秋地说:“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怕我当年忽悠你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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