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早前向我敬献过《鸿烈》,这其中就有刘安的运术心得,他确实是这方面的大才,我依古法修行不如他,依他之法修行又会被他所知,从而被他所克”新帝道:“我这些年始终走不出他的运术框架,运术水准也远不如他,只能凭借赤霄剑让他不敢作祟!”
“陛下所在是大势之朝的王朝中心,修行所得源源不断,淮南王只是一方之地,再精妙的发展也有局限,陛下将来必然胜出淮南王”张学舟道。
“你也通晓运术?”新帝疑道。
“我曾在文英阁观看《坟经》,也看过《鸿烈》,又偶遇了淮南王,他还赠送过我一块玉佩!”
只要与新帝探讨运术,这就免不了被质疑。
这是一种极具风险的探讨,张学舟也只有拥有第三方的主要矛盾方时才敢参与发声,也尽可能坦荡展示自身,免得将来矛盾爆发时难于回头。
“除非是想着谋逆推翻大汉王朝成就帝王,非皇室成员只能修行《坟经》补运”新帝扫过龙凤玉佩道:“淮南王这是不安好心,若你戴着这枚玉佩在太皇太后面前显摆,她早就将你推出午门砍头了!”
“我这种病恹恹的人怎么可能当帝王”张学舟连连摆手道:“我这些年做事有惊无险,还以为是这枚玉佩起了大作用,没想到凶险如此大!”
“运势难于琢磨,有气运升腾就必然有气运衰退”新帝开口道:“这是一把双刃剑,妄图走运术的捷径必然会遭遇反噬,只有不断增强才有可能抵御其中的风险,但人的能力是有极限的,不断借助气运必然溃败!”
新帝看向张学舟。
他一点也不担心张学舟有成为帝王的心思,毕竟张学舟身体的病症是实打实,对方没有成为帝王的可能,也没有哪个帝王拥有这种长期病还能继续担当帝王。
而张学舟在朝廷也没什么朋党势力,甚至没能耐当担当实权官职。
如果自己能被这种人推翻篡位,新帝觉得那是自己活该。
他只觉张学舟四处瞎跑求治病,实力在不断提升,病也是越治越多,这其中极可能遭遇了运术方面的反噬。
上了运术的车,想下车的难度很高。
如果不能有效提升自身抗衡风险的能力,借助气运优势的次数越多,死亡的概率就越大。
看似事事有惊无险,又不断提升修为,张学舟实际的身体情况印证了运术的危害。
“等淮南王不行了,这东西就取下来,免得承受他的坏影响!”
新帝摸了摸张学舟递出的龙凤玉佩,他也不坏张学舟的运,只是叮嘱张学舟运势奥妙难于琢磨,借了淮南王的运,等到淮南王将来倒大霉的时候一定要撇开关联,免得自身承受厄运影响。
张学舟做了一个假设,新帝则是言辞凿凿,显然是卧榻之下难容他人酣睡,心中早就存在削除淮南王的念头。
但新帝依旧很好收敛了自身情绪,并没有因为这桩事立刻报复淮南王。
“如果刘安获知了这柄剑的真实,你他会做什么?”新帝道。
“他很可能会研究那柄剑,直到自己拥有高祖陛下的能力,从而获得名正言顺的认同”张学舟道。
“这剑……假的真好!”
新帝低语。
他对着一柄真剑摸索十年都没折腾出什么成就,刘安对着一柄假剑同样只是虚耗时间。
平阳侯府铸造的第一柄假赤霄剑发挥的作用远较之想象中更多。
这种情况甚至让新帝不得不调整鱼目混珠的假剑计划。
但凡这柄假剑能耗费刘安数年时间来研究,一切都会很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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