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家小妹往柱底撒金线莲粉末,香气被莲香冲淡,黑煞的流动慢了半分:“九哥,石板下是空的,有活气。”她用洛阳铲撬开石板,底下露出个丈宽的地窖,窖里堆着三族的旧物——解家的药罐、陈家的玉佩、尹家的戏服,每件都缠着黑煞,正往中间聚,渐渐凝成个模糊的人形。
“是煞心在收集三族之物,想借物成形!”尹霜举起青铜符牌,牌面红光扫过地窖,旧物上的黑煞“滋滋”冒烟,“姐姐的戏谱说,煞心需借三族信物才能完全显形,我们来得正好,它还没成气候。”
陈念的银蝶群往地窖深处飞,翅膀在窖壁的砖缝前发亮,砖缝里嵌着块兽头徽记,正是之前丢失的那半块:“是煞心的本体寄托处!”他甩出银火链缠住徽记,银火顺着链节烧向砖缝,徽记发出刺耳的尖啸,黑煞从缝里涌出,往众人扑来。
解九将定星玉往地窖中央一抛,玉面的星纹在窖顶投射出星阵,黑煞撞上星阵,纷纷被弹回:“三族信物在此,镇煞心!”他咬破指尖,将血滴在玉上,星阵的光芒更盛,黑煞的动作渐渐迟缓。
就在这时,地窖深处传来“咔嗒”声,块暗砖被推开,穿黑袍的人影钻了出来,手里举着个木盒,盒里的东西发出微弱的金光——竟是之前在木甲窟丢失的半卷《镇煞秘典》!“你们来晚了,”黑袍人掀开兜帽,露出解家七房侄子的脸,只是眼白全黑,嘴角淌着黑血,“有这秘典,我能让煞心附在所有三族人身上,到时候整个长沙都是我的!”
他将秘典往黑煞里扔,典页展开的瞬间,黑煞突然暴涨,往星阵撞去,星阵的光芒剧烈晃动,眼看就要碎裂。“望儿,用你的印记!”陈念大喊,陈望立刻将掌心的蝶形印记按在定星玉上,印记的金光与玉面的星纹融在一起,星阵突然加固,将黑煞牢牢锁在中央。
尹霜的青铜符牌飞向黑袍人,牌面的戏纹红光在他身上炸开:“尹家戏咒,驱煞离身!”黑袍人发出痛苦的惨叫,体内的黑煞被红光逼出,凝成个模糊的黑影,正是煞心本体,却被星阵挡住,无法再附身。
解九趁机将陨铁剪刀插进兽头徽记,金线莲精元顺着剪刀注入:“解家莲锁,灭煞心!”徽记发出“咔嚓”的碎裂声,煞心黑影在星阵中剧烈挣扎,最终在三族血和信物的合力下,化作黑烟消散。黑袍人瘫软在地,眼神恢复清明,看着周围的景象,满脸茫然。
地窖里的黑煞随着煞心消散而退去,三族旧物上的邪气也渐渐散去。解家小妹捡起半卷《镇煞秘典》,发现典页上的字迹已模糊不清,只剩最后一行还能辨认:“煞心灭,人心定,三族和,方得久安。”
夕阳照进聚宝街,解家药铺的金线莲重新抽出嫩芽,陈家玉佩的蝶纹恢复银光,尹家戏楼的黑灰被风吹散,戏班的徒弟们又在后台练嗓,唱腔清亮如初。
解九将修复好的三族信物放回祠堂,合碑上的三族徽记发出柔和的光。陈念的守墓令不再发烫,银蝶群在祠堂外的花间飞舞。尹霜的青铜符牌映出夕阳的余晖,牌面的戏纹比之前更清晰了几分。
他们知道,煞心虽灭,但人心的贪念难除,守护之路依旧漫长。可只要三族同心,守住这份安宁,无论未来有多少劫难,都能携手渡过。
夜色渐浓,三族祠堂的灯火亮了起来,解九、陈念、尹霜在合碑前焚上三炷香,香火缭绕中,仿佛看见三族祖辈的笑脸,在光影里默默点头。祠堂外的金线莲开得正好,香气混着晚风,飘向长沙城的万家灯火,也飘向那些未完待续的守护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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