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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深吻入骨 再嫁如意(1 / 2)

第104章深吻入骨再嫁如意

“菀菀还想听琴吗?”

赫连时抱着她出了浴桶,拿过一件粉色披帛缠绕过她肩头,带她去了榻上。

乔菀下意识抓住他双肩,懵懵懂懂地看他掀起红布,露出一面精雕细刻的古琴。

“坐我身上,入我怀里,我弹琴给菀菀听。”

她调了调姿势,准备窝他怀里,被他抱起来换了个姿势:“面朝我。”

“我...”她与他对视,弱弱问道,“执安要我坐下去吗?”

“嗯,我扶你。”他的手绕着她腰身,勾着披帛下一副雪色皮囊为他战.栗。

他下巴抵她肩头冰凉,一手稳住她腰身,一手指尖勾住她身后的琴弦,大掌扣在七弦上,轻轻一挑拨,划出两道低鸣。

他弹的慢,透色布帛下两道交织的臂膀,男人铜色的肤上冒出青色的筋,如小蛇盘亘花下,吐着蛇信子向栖xue中钻去。

赫连时弹的又快了几分,乔菀闭眼,这曲子太杂乱无章,却又勾着她心中万根情弦,汗液结成冰凝珠颗颗砸在身后的弦上,混着男人弹的琴音,存了几分妙手偶得的机缘巧合。

他喘的厉害,气息飘到她耳边,将檐下飞鸟的低语声统统盖过去,她吸入的每一寸空气,吐出的每一缕气息,都是他给的。

他给她,又收回,又玩闹似的再给她。她恼他,却架不住他温热蛊惑,琴弦缠绕。

“菀菀的嘤咛比我琴音好听。”

他附在她耳边,吹起她鬓边发丝,裹着披帛的手擦过她耳廓,泛红的耳尖落在他星目,掀起一场浩劫。

赫连时不弹琴了,他发现菀菀的呻.吟更得他心意,他迫不及待想要多听一点,受虐般恋上她指甲抠入他皮肉的感觉。

披帛碎成几瓣,裂缝处的银丝挑弄春光,干涸染水,半遮半掩,她想遮,却被男人不留情面的挑开。

秋光钻进缝隙,偷窥屋内红帐后一场悄然盛开的春色。

“执安,执安。”她轻轻唤他,檐下飞鸟悄悄用翅膀挡住了眼睛。

“如此力道,菀菀可还喜欢?”他哑了嗓音,混合浓浓的醉意酒香。

“喜欢。”她一向不喜欢表达需求,总觉得羞涩,不过好在他都懂她想要的,纵然他再疯,也会对她手下留情,唯恐她碎在他怀里。

她脚腕处还系着他送她的红绳,纷乱地响个不停,他嫌吵,扰了他听菀菀低吟,只好捧过她足,一口含住那乱响的铃铛,用力一咬,金铃铛瘪下去,再也不出声。

香炉泄出沉香味儿,白雾缭绕,丝丝闯入红幔后,生生失了安神的用处,反倒让赫连时想起眼前的女子为她素手调香的姿态,爱得更狠。

“菀菀,伯牙子期的高山流水,秦晋相结的琴瑟和鸣,受菀菀所赐,我都有了。”他抚过她湿润的脸,吻过她唇角。

“不许离开我,哪怕我心疾痊愈,哪怕海枯石烂,海水西流,皓月北沉。

菀菀的剑法,是我教的;菀菀的贴身小衣,是我一针一线缝制的;菀菀的琴馆,是我帮着建的;菀菀的唇脂,是我一点点上的;菀菀的花钿,是我亲手描摹的;菀菀的每一件衣裳,是我带着菀菀挑的;

菀菀的每一处,都存了我的气息,一言一行也带了我的影子,连带兵的样子,都像极了我,菀菀,你逃不掉了,你身上注定有我的烙印。”

“执安,郎有情,妻有意,恩爱两不凝。”

“我注定是菀菀的琴下之臣,亦是裙下之臣。我的心疾只有菀菀能医,你若走,我便万劫不复,无边悲鸣。”

乔菀依在他怀中,见他眸中泪意滚滚,有衔四海之势,她擒住他瘦削的下巴,逼迫他低头承接自己的吻。

原来爱到深处会流泪,连吻都是咸咸的。

那年春,江南少雨,天干物燥,赫连时怜惜她眼中的三分倔强,怜惜她琴音宛如幼时那般缠绵孤寂,怜她低三下四句句称奴,怜她秋波赠娇。

后来倒也尽数反过来了,若不是她怜他心疾难挨,怜他空有一人,何来他的将来?

十一月初八,季秋,宜婚。

头一夜,赫连时悄悄起床,点了一支蜡烛,躲在屏风后,对着微弱的烛光,翻开书,在纸面上学着描眉的手法,这是他半夜爬起来学的第三十个晚上了,明日,他可要亲自为菀菀点妆,这么重要的日子,他应该从头到尾都陪着参与。

当然,他颇为自豪地擡头瞥了一眼房中挂好的婚服,这也是他亲手缝制的,其实他缝废了十几件,都搁角落里的箱子里藏着呢。

菀菀今日夸他婚服做的好看,开心。

赫连时张开手,盯着指尖被针戳出的疤痕,突然觉得一点也不疼,得空的时候,他还可以给菀菀缝衣裳,做小衣,反正他无所不能。

乔菀轻轻翻了个身,隔着一层床幔瞧着屏风后男人的影子,忍不住笑了。

“怎么又偷偷起来?”

赫连时沉迷在自己的艺术中不知天地为何物,被乔菀轻轻一句话吓得笔差点丢了。

于是在旁人面前威风凛凛的赫大将军,红着脸,慌乱地遮住纸上的眉形,心虚地看着心爱之人。

乔菀最是懂他,捂了唇偷笑,捧着他的脸,亲酌一口:“我的好夫君,明日都让你来画好不好,我们早些睡。”

盯着菀菀牵他的手,赫连时觉得自己此刻像一个娇夫,但他格外享受。

初八,艳阳日。

杏杏盛着的马车终于摇摇晃晃到了京城,一到将军府门口,她便叉着腰,累的喘了好几口气,她这次不是一个人来的,她知道乔娘亲喜欢古琴,特意搜刮了一堆琴书送来呢。

她决定好了,不介入赫爹爹和乔娘亲的生活,要让他们两过二人世界,自己就去乔娘亲的琴馆,自力更生。

虽然她人小,但鬼大。

乔菀起了个大早,赫连时磨磨蹭蹭帮她穿好了婚服,不知又黏腻了多久,他才肯把婚服上的玉带给她系上。

“这些簪子,头冠,还有发髻妆容,我替菀菀弄。”

对着铜镜,乔菀笑眼盈盈地瞧着他小心翼翼地为她上妆。

一众丫鬟站在屋外面面相觑,赫将军将丫鬟们要干的事情都干了,她们这些人倒是清闲了。

陈嬷嬷在屋外踱来踱去,也不知这将军手重不重,万一给新娘子画丑了怎么办。

乔荷在外头也是来回逛,新房一大早紧闭,她想为妹妹编发髻也不能,这赫将军也忒霸道,只能默默祈祷妹妹的妆容可不要毁掉。

同时她也紧张的不行,第一次被奉为座上宾,光是妹妹向她敬茶这个流程,她就在脑子里过了好多遍,想了好多吉利话回敬。

杏杏守着一堆琴书,眼巴巴地等着爹爹娘娘出来。

不知过了多久,门终于被推开,众人伸长了脖子,想一睹新娘子芳容。

乔菀手执一把缀金团扇,由赫连时慢慢地搀扶出来:“小心,脚下有门槛。”

赫连时的目光不曾从她面上移开半分,一颗心都要随了她走,嘴上关心她别被门槛绊倒,结果自己趔趄了一下,好在他身手不错,及时稳住身形,才没闹出大笑话。

桑娘和乔荷在一旁偷偷打趣:“这怕是新郎官迫不及待拜倒在新娘的石榴裙下了。”

赫连时耳尖,瞧说话的二人那里看了过去,心情大好:“说得好,赏!”

桑娘和乔荷捧着手中几颗金瓜子,乐得喜笑颜开。

乔菀见状不禁弯了弯嘴角,遮脸的扇子笑得偏了位置,露出半扇美人面来,一点海棠花钿,生生逼的满京城无数繁花失色,尤其是那额下一抹远山黛,顾盼生辉,令人不禁想到洛河神女,再往下一些便是含情的眸子,嫩若秋水,眼尾微带了金色银杏的纹路,曲线勾勒宛如祥云飞往鬓角。

这一切都是赫连时连日来苦练的手笔。

众人心里纷纷:磕到了。

全京城夫君为娘子化新婚妆容,乔菀可是独一份,今日过后,不知要羡煞京城多少人。

“吉时到!”

唢呐起,三千繁花铺地成路,这一次,赫连时亲手牵着她,稳稳当当的,一步步踏入喜殿,跨过火盆,三书六聘,十里红妆,琴馆与将军府各自出了一份,声势浩大,引得万民围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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