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玉珍支棱耳朵一听,“好像是刘平平。”
刘平平跟着邹四方走了差不多有半个月了,还没回来过,怎么今天哭着跑回来了?
徐满江眼睛一亮,刘平平和邹四方的事,老五也给他讲了,他能这么快一扫忧郁,全靠便王邹四方!
这热闹必须得去看看啊!
前院。
刘平平是踉踉跄跄连滚带爬着进门的,“妈!妈~~~~~~~~~”
刘婆子正在屋里梳她仅剩的几根毛呢,听见姑娘的声音忙出门去看,就见刘平平嘴角带血脸上青青肿肿,显然是挨打了。
“平平,咋回事啊?谁打你了?”
大院儿邻居听见的动静都出来了。
曹荷花刚才出去买菜了,没赶上头一波热闹正遗憾呢,这会冲在第一线。
“哎呀呀呀,谁给打的呀,这俩眼睛还怪对称的呢!”
刘平平两只眼睛周围青里带着黄,黄里透着绿,嗷嗷哭,“妈,邹四方是个变态,他喝多了就耍酒疯打人,一天打三顿,三天打九顿呜呜呜……”
刘婆子一愣,“啥玩意?顿顿都喝啊?啥人家啊,这么糟害钱那!”
众人:“……”不是,你姑娘说她挨打了!
刘平平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妈,我不跟他过了,我要重新找!”
众人:“……”市场买菜呢,吃了这顿想下顿。
刘婆婆一听这话使劲拍了刘平平后背一巴掌。
“没用的玩意,他打你,你不会也打他啊!你都是他的人了,结婚证也领了,你啥都没捞着你亏不亏!你搁这过家家呢?回村里也没人要你个二婚的!”
头婚都没人要。
刘平平正要说话,邹四方跟他妈邹婆子紧随其后冲进了大杂院。
邹四方手里拿着笤帚疙瘩,邹婆子手里举着鸡毛掸子,母子俩你追我赶气势汹汹地进了大杂院儿。
赵大爷刚才的火还没消呢,又有人来找茬了,气道:“你们干啥的,上我们大院呜嗷喊叫,干啥玩意!”
邹婆子才不管那事呢,“我管教我自己儿媳妇,跟你没关系!!你起开!挺大岁数别误伤你!”
赵大爷特别听劝,一看要动手,立即退到了二线。
老王寡妇一看妹妹和外甥来了,就上前问是咋回事。
邹婆子拿鸡毛掸子指着刘平平,“这小贱蹄子,让她买菜她偷吃,让她买酒她喝多,让她拿钱抓一把就往自己兜里揣,转身就出去消费!”
“上我们家半个月胖一圈!衣服衣服不洗,饭饭不做,一天到晚懒在炕上等着怀孕。我们老邹家欠你的!娶媳妇还是娶祖宗呢!打板给你供上得了呗!”
邹婆子越说越生气,指着刘婆子。
“你可真有能耐,多粗的咸菜缸子,腌出来个这么稀罕的玩意,脸皮比城墙都厚,打也没用,骂也没用!赶紧的,收拾收拾去世得了!我们家养不起这头蛆!”
周围的人听着都感觉要猝死了。
这刘平平活脱脱一个滚刀肉,搁谁家也受不了啊!
结果刘婆子来了一句:“你个死玩意,在邹家好吃好喝也不想着娘家!以后拿到钱了,第一时间送回来,妈给你保管!”
众人:“……”遇见你们,真是老邹家的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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