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洋就南洋吧,自己为他生了儿子,总有回去的一天。这么想着,她心里又燃起希望。
船身微微一震,靠岸了。
时蓁蓁懒洋洋凑到舷窗边,咦?外面的人,怎么这么多亚洲人的脸?
南洋长这样?南阳有这么多亚洲人?
她心里嘀咕,但这两天好吃好喝已经让她放松了该有的警惕。她只当这是个中转港。
时蓁蓁打个哈欠,翻身又躺了回去。
笃笃笃!敲门声响起。
午饭时间。
也不知道这次会送来的是烤牛排还是苏格兰海鲜浓汤,其实这些她吃都吃腻了。
时蓁蓁爬起来开门。
门外站着的是这两天负责送饭的那个短发女同志:“收拾一下,下船。”
时蓁蓁一愣,随即有点小惊喜:“中途还能下船透气?你们安排挺周到啊!”
女同志嘴角一扯,转身就走。
时蓁蓁被那眼神刺了一下,霆厉哥养的狗居然还敢嘲讽她,真是没规矩。
不过怕又有猴子类似的事发生,时蓁蓁硬生生忍了下来。
跟着女同志踏下舷梯,踩上码头坚硬的地面,时蓁蓁越走心里越打鼓。
这街道,这港口,怎么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我累了,我想回船上休息。”
时蓁蓁脚步顿住,试探着说。
女同志立刻横在她面前:“你想得美。”
时蓁蓁心头火起,想也不想,抬手就扇过去。
结果很快,手腕却被一只铁钳般的大手稳稳抓住!
她扭头一看,撞进一双冰冷幽深的眸子。
这是……蒋鸣轩?
电光石火间,码头、人群、沪市口音……...所有线索瞬间串联!
时蓁蓁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头顶,浑身血液都凉了!
沪市!这里是沪市!!
“啊——放开我,放开我!”
她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使出吃奶的劲儿又抓又挠,疯了似的要往船上跑。
然而,就在这时,船收齐了甲板,“呜呜”的驶离了岸边。
时蓁蓁意识到自己完了。
可是她不明白,蒋鸣轩为什么要这样对她?他不是最喜欢她了吗?
尽管知道希望渺茫,时蓁蓁还是抱着他的大腿,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低声恳求:“鸣轩哥,你放我走吧,我会死的,如果被抓到,我真的会死的。”
“我是你的未婚妻啊,难道你不爱我了吗?”
“我不想劳改,我不想下乡,你帮帮我吧。”
蒋鸣轩看着她摇尾乞怜,突然觉得没意思透了。
自己上一世,居然喜欢上这么糟糕的人。她不是不知道劳改有多苦,只是那份苦不落在她身上,所以她不在乎。
蒋鸣轩怔怔出神,如果时樱在这里,她一定会很痛快吧。
时樱没有死,他还没有看到血花,所以他笃定她没有死!
远处接应的公安看到这边的情况,飞奔了过来,一脚踹向时蓁蓁:“老实点,袭击重要科研人才罪加一等!”
时蓁蓁惨叫一声,狼狈地扑倒在地。
周局长先向蒋鸣轩点了点头,然后才看向时蓁蓁,冷笑一声:
“就你叫时蓁蓁是吧?”
……
时樱醒了。
她动了动手指,感觉浑身上下像被大卡车碾过,尤其肋骨处钻心的疼。
她龇牙咧嘴地摸了摸,很好,至少断了两根,或许是三根。
船肯定早跑没影了,现在出去也没什么用。
她认命地摸索着翻出空间里的止痛药和消炎药,胡乱塞进嘴里,又灌了点灵泉水,爬到实验室里倒头就睡。
第二天,依旧是浑身都疼。
时樱深吸一口气,强撑着把自己收拾利落,再次女扮男装。
意念一动,人已经泡在了冰冷的海水里!
她拼命划水,总算手脚并用地爬上了岸。
找了个隐蔽角落换好干爽男装,她决定去城里弄张船票。
然而刚踏入城区,她立马就察觉到了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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