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风神的祭司,古恩希尔德家族如今仍旧掌控着着蒙德的风神教会。
劳伦斯家族作为贵族之首,操纵着骑士团,所谓的“羽球节”公主便是他们带头搞出来的。
莱艮芬德家族无心政治,家族成员也多数牺牲在蒙德开拓的历史中。如今门庭凋零,若不是还有着一个莱艮芬德的名号,怕是早就被踢出贵族之列。
而西蒙所在的伊蒙洛卡家族,则是当年从雪山古国沙尔·芬德尼尔走出的伊蒙洛卡。
他终身未娶,却收养了一个同样名叫露米薇尔的孤儿。而为表尊重,这支的后人便以祖先伊蒙洛卡的名作为姓氏世代传承。
可到了西蒙这代,由于劳伦斯家族势大,为追求更高的权力,各项阴谋频出不穷。
背叛、下毒、暗杀……波云诡谲,一切腌臜之事在鲜花着锦之下进行,恶之花在这座自由城邦绽放。
而伊蒙洛卡家族便是这场权力斗争的牺牲品。
待外出游学的西蒙自须弥归来,得知的便是自己家族以叛国罪被处极刑的消息。
他圃一回来便被城门的守卫抓捕,在审判庭,那些贵族高高在上,傲慢地宣读着那些莫须有的罪名。
“西蒙·伊蒙洛卡,看在你年纪尚幼的份上,议会免除你的死刑。没收伊蒙洛卡家族所有财产,流放北境。”
他们高高在上,穹顶遮蔽的阴影之下西蒙只能看到一张张阴沉扭曲的脸。
北境与至冬接壤,终日被大雪覆盖。贵族议会此般判决,也不过只是另一种形式的处决——为了维护贵族那所谓的颜面。
索性伊蒙洛卡家族曾施恩于他人,在流放途中,一伙游侠出现将西蒙救下,他才恢复了自由。
可接下来的前路如何呢?
西蒙并不知道。
说到这里,西蒙停了下来,看向阿那亚:“有酒吗?”
阿那亚点头,将一壶蒲公英酒扔过去。西蒙稳稳接住,灌了一大口酒,这才砸吧下嘴:“好酒,没想到你还真随身带着酒。”
他用衣袖擦拭掉嘴边的酒液,继续讲了下去。
被救下后,西蒙抛却了伊蒙洛卡的姓氏,跟着那伙游侠很长一段时间。
也就是从那时起,他抛却了贵族的矜持与高傲,站在另一个角度观察世界。
他居住在自己曾经根本不会出现在眼前的平民窟,听着隔壁的夫妇为了一摩拉大打出手。
看到路边倒下的冻死儿童与饥饿老人。贵族们鲜衣华服,坐在马车上从街道驶过,车辙下却是无数平民的累累白骨。
他见到了曾经闻所未闻的蒙德,但这却才是真正的蒙德。
暗巷的破旧酒馆中,他喝着浑浊的劣酒,耳边是吟游诗人弹奏里拉琴的声响。
「抗争的人民挺起胸膛,
书写下自由的注脚。
从此啊,蒙德的风吹散枷锁,
无人再为王,无人再俯首。
只余飞鸟、勇气与翅膀的传说。」
自由,呵,自由。
他嗤笑,灌下一杯酒。
可就像笼中的飞鸟总是向往天空,蒙德的人民也总是向往着自由。
在救下他的老盗贼死去后,他便离开了蒙德,试图在其他地方寻找着自由的号角。
至冬的子民生长在冰雪之中,却仍怀有一颗炽热的心,于一片冻土中建立起辉煌的文明。
枫丹新立,众水的子民崇尚着律法,追求着绝对的公平。
纳塔,那炽热的战争之国,有着西蒙前所未见的模样。人亦能登神——这像一记警钟,至今仍在他的脑海中回响。
契约的国度璃月,岩王帝君与璃月七星共治,人民安居乐业,整个国度一片繁荣景象。
……
而在这漫长的旅途中,他结识了几位挚友。
拉维尔,他最初的友人,一名来自枫丹的浪子。
初遇时,他身着锦服,身边簇拥着无数少女。可他的眉头却始终紧锁,哀叹着爱情的难觅。
“我跟你一同去旅行吧!”在某个酒馆宿醉后的清晨,拉维尔突然冒出一个绝妙的想法,“我会弹琴,而你,西蒙——须弥教令院的优秀毕业生,相信我的直觉,你将会是一个出色的指挥!”
因为清晨一个一拍脑袋的决定,他们二人同行,流浪大地的乐团出现了。
紧接着是惊鸿,璃月传统戏剧团的当家武生。
巴巴托斯大人在上,仅仅是第一眼,西蒙就被这种璃月当地独特的艺术形式所震惊。
“要是她能加入我们就好了。”演出完毕,西蒙向拉维尔耸肩,“那个名叫惊鸿的演员,她舞剑的本领当是一绝!还有她手上的那柄剑——不知是出自哪位大师之手,其上的孔洞竟能在起舞时发出那般配合的韵律。”
“是啊。”拉维尔表示赞同,“还有,真想认识下那位锻造大师。现在的我想要一把趁手的弓,还有一张流畅的琴!”
可谁都没想到,他们的随口一说却是灵验了。
剧团的老板遭人设计,赌桌上白纸黑字写着剧组的转让合同。
“不,我没有!”见到合同的那一眼,剧团老板失声尖叫,“我当初签下到绝对不是剧团的转让合同!即使典卖房产,我也绝不会将祖辈留下的剧团转让!”
可白纸黑字,签字画押,在契约的国度,对方靠着奸滑的手段得到了一份“契约”。
他们的目的不在剧团的归属,而是剧团的核心惊鸿——冠绝璃月的剑舞,连路边的乞丐都知道其中蕴含的巨大商业价值,更何况对方几乎是空手套白狼。
熟客们连连摇头,像是已经看到了这个剧团的末路。而拉维尔与西蒙相视一眼,唱着歌弹着琴便闯入了对方的巢xue。
“嘿,朋友,在契约的国度,靠耍诈可算不上什么正人君子。”拉维尔拉满弓弦,箭簇如雨般落下。
“我赞同他的话。”西蒙挥舞起祖传的剑法,“提早放手吧伙计,若是璃月的总务司来了,怕是不会这么轻松了。”
他们一向率性而行,哪里有不公与反抗,哪里便有他们的琴声。
可就当他们闯入监牢,看到的却是持剑而立的惊鸿。
她身旁是倒下的看守,身后是被她护卫着的剧团成员。
西蒙欢快地吹了个口哨,身法伴随着节拍:“不错嘛台柱,干得漂亮。”
感谢某个不知名的熟客,在他们在里面打的酣畅淋漓时,璃月总务司也带着千岩军赶到:“背离璃月契约精神者,当受食岩之罚。”
他们惩处了恶人,将对方这些年间所做恶事逐一清算。顺便带走了剧团老板,好好教育了他一顿不要赌-博以及不要轻易签下契约。
“这是一件很严肃的事情。”总务司的职员叹气,“无论是契约的签订还是履行,都是一件严肃而又神圣的事情。”
而在故事的最后,惊鸿却是出乎意料地离开剧团,选择加入他们的乐团。
而剧团的那位寒姓的老锻造师也为表感谢,出山亲自为拉维尔锻造了一件极合心意的武器——或者说乐器。
与惊鸿的笛剑同出一系列,既能弹奏出美妙的乐曲,同样也能射出夺人性命的弓弦。
对于“绝弦”,拉维尔爱不释手。
“我差点以为你已经遇见了梦寐以求的爱情。”西蒙吐槽。
总之,他们的足迹遍布提瓦特大陆,即便是那无风的烬寂海他们都同样见过。
一路上有人加入,也有人离开,但西蒙、拉维尔与惊鸿却一直都在。
可即便他们走过了提瓦特的各处,乐声与箭矢相伴,扫平罪孽,为各地带来自由。
可即便如此,他们的脚步却仍止步传说中风与自由的国度蒙德。
那是西蒙心中的痛,也是他不愿提起的伤。
“无论如何,总是要直面的。”在第二次到达璃月时,惊鸿擦拭着手中笛剑冷冷说道,“西蒙,你从不是一个懦夫。”
惊鸿说的没错。
因此在阿那亚提及她的下一个目的地是蒙德,问他们是否顺路时,西蒙犹豫片刻还是点头。
他是风的孩子,在外漂泊再久,也要回归风的怀抱,也要为故乡带来真正的自由之风。
于是随着新成员的加入,他们正式踏上前往蒙德的旅程。
西蒙的故事到此为止,阿那亚操纵着风收起了西蒙手中的那壶酒:“胜利的香槟还是之后再喝吧。”
她笑道:“我认识一个酒鬼,知道他美酒的窖藏之地。等到时候我偷一点酒作为庆祝的佳酿。”
西蒙失笑,只以为阿那亚的话是对他喝酒的调侃。
他迎着清风舒展着身体:“好久没有大干一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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