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难过。
他的指尖挣脱束缚,划过少女的长睫,柔软的脸颊......一直到两片微启的唇瓣。
骗人。
三娘含住了他摩挲唇瓣的指尖。
湿润的舌温顺地舔过指腹,在食指根部反复摩挲着,水痕沿着骨节一路蜿蜒。他微微用力向外抽离,小舌便从善如流地收回了。
花满楼,你不是说帮我疗伤吗?
她舔了舔嘴唇。
柳余恨之前——
理智的弦骤然崩断。
没等她说完话,青年一手扣着她的下巴,俯身深深一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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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满楼好像很少有急切的时候。
此时却格外......反常。
侠女扶着身前的树干想。
她原先以为自己的后背少不了一顿折磨,没想到不是后背,而是掌心和前胸。
侠女的身形太纤细,花满楼几乎能将整个人挡住,只有几缕调皮的发丝因冲撞不时飘起,这时他便会揉着她的侧脖,将它们妥帖捋到耳后。
....有...唔....有点痛。
她小声地颤抖着。
花满楼垂首在她肩上,凑近她的耳垂。
呵气如兰,溅起一阵颤栗。
抱歉......可以再坚持一下吗。
他的声音好好听。
侠女晕晕乎乎地想,又晕晕乎乎地点了点头。
可是......花满楼在哭吗?
她紧张地绷住了些,耳旁男人的呼吸一滞。
哈、唔......放松......
他又揉了揉三娘的小腹。
你在哭吗?
侠女微微侧头。
几缕墨发被汗水浸透,黏在他的侧颊上,他眼角泛红,呼吸喘喘,疏朗的眉目染上欲意——而那双泛灰的眼眸中,正滚滚落下泪水,将如鸦的长睫浸湿,一绺一绺贴在眼睑下。
完蛋了,把人弄哭了!
侠女更紧张几分。
唔......
他似痛苦似欢愉地皱起眉,一声抽气从紧咬的唇中逸出。
我.....对不起!!
三娘被吓得脊背弓了起来。原本抚着她腰侧的手忽然一用力,手臂直接将整个腰肢环起猛地向后拉——与此同时,三娘颈间一痛。
被、被咬了一口。
......似乎是缓了一会儿,青年松开她的脖颈,埋首在她肩窝处喘了喘,艰涩地回答,不是三娘的错.....我只是......
太......畅快。
苦涩,难以排遣的痛楚,鼻腔中满是酸胀,激得泪水涟涟。
畅快吗?他问自己。
只听到侠女极力抑制的声线。
嗯......没....没事就好.....你要是不开心了,及时告诉我,我会帮你的。
好。
不知道自己在答应什么。
就这样吧。
他居然出奇得冷静。
这样,最好。
她身中蛊毒,需要内力疏导,总是不自觉地亲近别人......如果他能帮上忙,能让她不那么难受,也好。
花满楼贴近她的侧颈,唇瓣摩挲着上面泛红的咬痕,侠女感觉颈窝中啪嗒啪嗒一滴滴砸上了什么,汇聚成浅浅的水洼。
三娘想,那如果不是汗珠,就是泪水。
泪水的话,就是或许是因为太开心了吧?
三娘......
花满楼吻着方才一时冲动留下的咬痕,懊悔似地呢喃。
还疼吗?
不疼。
三娘在心里默默补充。
其实她此刻作为游戏角色并不能感受到疼痛,可是天杀的系统给敏感值调太高了!
方才无意出声的好痛说到底不是痛,而是——
花满楼放松双臂的桎梏,轻轻扶着因酸软有些站不稳的侠女。
在我面前无需顾虑......我会永远站在你身后。
......
花满楼的状态恢复过来了。
侠女看着不远处疑似娇羞,正侧着身体收拾凌乱衣衫的青年,悄悄揉了揉腰,又揉了揉刚刚被咬了一口的脖子。
感觉要留下伤痕了,一会儿得嗑点治疗药。
两人手牵手又等了会儿,微风拂面而来,花满楼忽而道:来了。
侠女朝远处张望——
一点朱红,一点雪白。
由远至近,在花林中缓缓显出。
花满楼!三娘!
陆小凤笑着朝两人打了招呼,而侠女的注意力却被他身旁墨发半束,白衣胜雪的侠客吸引过去。
诶?!........是你?!
侠客闻言擡眼看她,神色平静,眼底仿佛有化不开的雪。
他抱剑在胸前,长身玉立,又像一座冰雕,仿佛面对有过一面之缘的人毫不动容。
西门,你和三娘之前认识?
陆小凤讶然。
......一年前,沧州城。
见过。
西门吹雪语气淡淡,眼神不动声色地划过侠女雪颈上的红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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