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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第 39 章 他身材真的完美,没有一……(2 / 2)

……

次早,大理寺后院舍馆,两名端着水盆和热水的小内侍走到其中一间,轻轻叩门,“殿下,起身了。”

屋内传来应允的声音,小内侍才轻手轻脚迈进去。

一切照旧,他们手脚麻利地服侍敏王换药,洗漱,用早膳。

端午前夕敏王府被烧毁,敏王暂时歇在了大理寺。

那日,火灾乍起,素有书呆子之称的敏王殿下,背着一只大箱笼逃命,众人都以为箱笼装满了他的体己,殿下真是要钱不要命。

陆宜洲站在大理寺最高的阁楼望见十王宅火势,忙纵马疾驰而去,火势已然烧毁了半座王府。

他到的时候,敏王正背着一只大箱子,被塌陷的房梁拦在烈火中央。

敏王的贴身内侍奋不顾身冲进火场,要与殿下共存亡,救火的金吾卫却还在迟疑。

敏王心灰意冷。

危急关头有人披着被水浸透的棉被跳进来,兜头盖住他,与他的内侍一左一右将他架了出去。

冲出烈火,周围的水桶立即朝三人泼来,扑灭他们衣衫的余烬。

敏王看向救他的年轻人,满脸黑灰不掩俊美无铸,名唤陆宜洲,如今的大理寺少卿。

他们曾有一面之缘。

没有陆宜洲的话,他怕是要破相。

经此一难,敏王内心的一小粒种子悄然破土而出,他想,他不能一直靠运气死里逃生了。

他向陆宜洲求助,请他想办法容自己在大理寺住几日。陆宜洲相当爽快地帮了他。

敏王这才放下心,打开箱笼检查,众人惊呆了,是书,敏王最爱的书册,完好无损。

敏王府的火灾与陈太师的门生有关,没等陆宜洲请这位门生“喝茶”,对方已在家中悬梁自尽。

与此同时梁妃产下一子,不幸大出血,勉强撑了三刻钟便香消玉殒。小皇子的眼睛尚未睁开就永远失去了娘亲。

皇帝悲痛欲绝,立下斋戒半年的誓言。

倒霉的事却一桩接着一桩,十五这日晚,陈府的顶梁柱,皇帝的外祖父,陈太师遇刺身亡。

刺客手持唐横刀,贯穿陈太师心脉,末了,又补了脖子一刀,人死得透透的。

陈太师做梦也没想到精心准备多日的烧尾宴,丰盛的酒馔和乐舞竟化为他生命的终曲。

而他再三邀请的梁舍人,称病未能如约而至,逃过了这场鸿门宴。

为梁舍人精心准备的十三名杀手都未能阻止刺客捅向陈太师的刀。

这不是刺客,简直是疯子。

不声不响混入固若金汤的别苑,又不留痕迹地逃走。

混乱中,有侍卫说刺客要害中了一刀,肯定逃不远。

偌大的别苑,守卫倾巢出动,不断向方圆百里外扩散,无功而返。

刺客仿佛腾云驾雾消失了。

连血迹也在二里外消失殆尽。

一品大员遇刺身亡,比敏王府被烧还严重。

朝廷上下,人心惶惶。

皇帝连夜召见三司,怒不可遏,甚至放话抓不到凶手就提头来见他。

话音落,四周鸦雀无声。

暴怒的皇帝冷静下来,瞟向三司的官员脑袋,竟没有一个是他敢砍的。

陆宜洲眉目深锁,皇帝的咆哮完全影响不了他思考。

话分两头,且说这边厢田庄的张妈妈,天不亮就开始熬药,半个时辰后立即装碗,亲自端来,问门口的春樱:“樱娘子,你确定不让二狗子抓药吗?万一耽搁了五娘子金枝玉叶的身子,咱们几个可都要吃挂落的。”

做下人的能不出错就不出错,尤其是低级错误。春樱理解她的小心谨慎,便道:“妈妈放心,等会我亲自回趟城,二狗子抓的药岂能跟咱们府上的比,是不是?”

娘子的身子金贵,自然要用最好的药。张妈妈称是。

“到时我再把秋蝉请过来,有她在,就不怕事情做的不仔细。只要娘子的身子好转,咱们的罪过自然能减轻。”

张妈妈一个劲点头。

余光一闪,不由惊道:“哎哟,樱娘子,你这裙子……”

春樱浑不在意扫了扫沾染血迹的裙摆,顺便拔下一根鸡毛,“嗐,娘子吵着要喝鸡汤,你那边在熬药,我想着去喊厨娘还不够费功夫的,就自己抓了只鸡处理,不料那小畜生太能蹦跶,一不留神满院子飞,甩的到处都是血。”

张妈妈:“这等粗活,哪能央烦你,鸡现在在哪儿?”

“厨房附近吧,你顺着血迹找找,我先服侍娘子喝药。”春樱接过药碗,“我是不耐烦抓那畜生了。”

“我去我去,我这就去处理。”

春樱“嗯”了声,“记得加参片、枸杞、红枣、桂圆。”

“好嘞,你放一百个心。”

张妈妈急匆匆赶到厨房,发现厨娘正在收拾凉透的鸡,灶上丫头弯着腰洒扫院子,边扫边咂嘴,“娘嘞,城里的婢女比刘员外家的娘子还金贵,杀只鸡搞得像杀完人。”

满院子血,可把丫头累坏了。

忙碌一炷香,才堪堪收拾完。

灶上的丫头只懂烧火,顺便洒扫院子,哪管人血鸡血,全当鸡血清理了

了无痕迹。

……

寝卧内,虞兰芝一边喂梁元序喝药一边骄傲地讲述自己和春樱配合的“杀鸡大戏”,把他不小心滴落的血迹完美掩饰,现在已经被打扫得干干净净。

梁元序面色苍白,嘴唇泛着透明的光泽,眼神却恢复了往日的盈亮,他弯唇,“五娘真聪明。”

这可挠到了虞兰芝的痒痒,她就爱听别人夸她聪明之类的话儿。

梁元序说话就是好听。

“你确定不和春樱一起进城吗?”虞兰芝独自开心了一会,又想起忧虑之事。

梁元序:“我回不去的。”

虞兰芝不解地睁圆了眼。

当她用这种眼神看过来,梁元序往往承受不住,移开视线,淡淡道:“城门已经戒严,满城都是大理寺和金吾卫官兵,搜查左上腹负伤之人,我进不去。”

话已说得这般透彻,虞兰芝再傻也听懂了,当场僵住。

身负重伤。

被大理寺和金吾卫全城缉捕。

这是闯了多大的祸?

“你,你犯了何事?”虞兰芝坐在床沿,不若坐在烤炉上。

他不说,春樱从城里回来也能猜出七七八八。

梁元序:“我杀了陈太师。”

虞兰芝身子一软,梁元序连忙接住她,闷哼一声,扯到了伤口。

“别别,我自己能爬起来。”虞兰芝大脑一片空白。

要不找陆宜洲投案自首吧,争取宽大处理。她欲哭无泪,擡眸,迎上的却是梁元序平静无波的眼眸。

所有的劝降立时哽在喉头。

再宽大还能宽大到哪里?

谋杀朝廷一品大员,普通百姓绝对凌迟或者五马分尸,梁元序的话,便是投案自首,撑死了也得三千里流放。

流放,不过是慢性死刑罢了,生前还要遭受无数折磨。

不行,山巅玉雪一般的他,绝对,不能,那样凋零。

一品大员又怎样?肯定死有余辜!

虞兰芝开始搜肠刮肚罗织陈太师的恶行:当街打死奴仆,纵奴行凶,因下官没有及时下轿避让他就被削职外放,外放途中下官父母不堪劳累双双去世,妻子流产,把人害得家破人亡。

还有那什么,那个构陷大伯父的人也是陈家的亲戚。

陈家一堆的坏人,侵占良田,强抢民女,前年抢她斋娘名额的不就是陈太师孙女!陈太师最小的嫡孙,更是坏种,偷瞄她胸-脯,故意撞她肩膀,与宣北侯世子讨论她的身体,一家子都不是好人!

死了活该!

她只分得清梁元序和坏人,才不要管什么律法。

虞兰芝:“我绝不会把你交给官府,不管多少赏金。”

铿锵有力,信誓旦旦。

因为无比郑重,小娘子娇柔的眉眼都在那一瞬变得坚毅果敢。

梁元序怔怔望着她,喉结缓缓滑动。

他情不自禁擡手,摸了摸她可爱的小脑袋,“我也绝不会连累你的,很快,我的人会到,只是可能还要麻烦你几日。”

虞兰芝:“嗯。”

梦里的手掌终于变成实质,轻抚她。

那一刻,是心动的,温暖的,但她很理智,梁元序也很克制。

两个人陷入沉默。

梁元序:“抱歉,我忘了你已经长大,还定了亲。”

虞兰芝垂眸,无处可躲。

“受伤”的她不敢踏出房门,唯恐被外间的茯苓发现。

春樱回来之前,更不能使唤婢女,只能与梁元序大眼瞪小眼待在狭小的内寝。

这还不是最可怕的。

茯苓敲敲门,“娘子,鸡汤熬好了。”

等了一会儿,槅扇内才传来娘子的声音,“哦,进来放着吧,再多打些热水来。”

茯苓依言行事,走进去一一收拾妥帖。

“娘子,奴婢服侍您洗漱吧。”她担心五娘子受伤的腿。

娘子从纱帐内伸出一只手摆摆,“出去吧,我心情不好,就想一个人待会。”

娘子任性的时候只要秋蝉和春樱的,二等婢女茯苓不敢造次,福身退下,带上了槅扇的门。

床上,虞兰芝的脸已经沸腾,不断往外冒热气。

梁元序目不斜视,躺在她身边。

虞兰芝想死的心都有,一骨碌翻下床。

春樱啊秋蝉啊,你们再不回来,五娘子我就先去见曾祖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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