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挤到一边的邬启朔额角青筋跳了跳,他正要发作,就看到不远处,他母亲对着他招了下手,示意他过来。
“小朔,过来打声招呼。”也是知道邬启朔多半不认识,女人在他走过来后,扶着他的肩膀,向他介绍了一你呢。”
“杜叔叔。”在母亲面前,邬启朔总是听话的。
“说起来,我女儿也在圣恩西诺上学,好像和启朔是一届的。”男人笑着说,“她今天也来了,正好两个同龄人可以一起聊聊。”
这种生意场的社交,邬启朔早已习以为常,便想着走个过场就算了。
没想到在男人说话之后,一个怎么看,怎么眼熟的人从他身后走了出来——
邬启朔眼睛微微睁大。
天杀的,就算这人化成灰,他都能认得。
分明就是导致他完美计划宣告破产的杜从容!
邬启朔心里想了什么,男人是不知道的,所以他只是扶着杜从容的后背,把她往前推了推:“从容,来跟人家打个招呼。”
不同于邬启朔的震惊,杜从容的反应倒是挺平淡的——毕竟都贵族学院了,她的父母和邬家认识倒也正常。
想到这里,她打了个哈欠,不紧不慢地伸出手:“第一次见面,我叫杜从容。”
杜从容表现算不上完美,但也不至于失礼,却叫邬启朔更恼火了。
第一次见面?
他冷笑了一声。合着这人把之前的事情全忘干净了,现在在这里,倒是装的人模狗样。
也是没把宴会看的太重要,杜从容穿得很休闲,外面就随便套了件廓形宽肩的西装外套。
进了宴会大厅,暖气开的又足,她索性就把扣子解开了,就敞着外套,露出里面棕色格纹的长领衬衫,和脖子上一根细细的颈链,头发拨的有点乱,站姿也有点懒散。
跟穿束腰西装,领带打得一丝不茍的邬启朔相比,就有种‘不正经’‘不着调’的感觉。
但这不是邬启朔半天不搭理对方的理由,看到杜父脸上的尴尬,女人皱了皱眉,在后面拍了拍他的背:“人家在和你握手呢。”
杜从容再怎么‘不正经’,那也是杜家的事情,除非邬家以后不和杜家来往了,否则面上怎么都得过得去。
“我就是这么教你和其他人说话的吗?”
听到母亲的斥责,即使邬启朔再怎么不情愿,也只能握住杜从容的手,但也只是虚虚地握着,好像碰了什么脏东西。
“你好,我是邬启朔。”
说完了基本的问候语,邬启朔就要放开手……怎么放不开?
察觉到他的目光,面前的oga笑眯眯地看着他,好像什么事情都没做。
开什么玩笑?邬启朔快被气笑了。他可是个alpha,还能挣不开一个oga?
从这里开始,事情的发展就变得不受控制起来。邬启朔极力地想要抽回手,但杜从容却没有一点放手的意思,反而加大了力气,随着骨骼挤压发出的脆响,邬启朔的表情逐渐扭曲起来。
她一个oga,力气这么大是要闹哪样?
邬启朔转头看向杜父,试图让对方去看自己的女儿都做了什么。奈何杜父和邬父已经开始谈起了生意,完全没有注意到这边,邬母也刚好碰到了几个关系亲近的姐妹,客套地寒暄起来。
一时间,竟是没有一个人能帮他从这个状况中摆脱出来。
没办法,他只能咬牙看向杜从容,压低声音:“放手。”
“你说什么?”
杜从容茫然地眨了眨眼睛,装的好像什么都没听到一样凑过来,“不好意思,我没有听清。”
“不过。”她故意停顿了两秒,继续说,“你一个alpha的手,怎么比我这个oga的还软,而且你今天是不是又喷香水了,闻起来香香的。”
“……”草!
这个家伙!
像是被摸了原始袋的猫,邬启朔浑身上下的寒毛都竖起来了,如果说刚才他只是十分不爽,那这会儿他是连杀人的心都有了。
顾不上解释自己从不喷什么香水,他恶狠狠地盯着她,忍着发作的冲动重复了一遍:“我说,放手。”
真生气了啊。
杜从容心里有些好笑,本来因为参加不想参加的宴会,有些烦躁的心情,这会儿舒坦了不少。
她说这话,纯粹只是为了逗他,虽然她前世空窗期就没超过一个月,但跟她相比,邬启朔确实年轻过头了,她还不至于‘禽兽’到对个高中生下手。
就在她准备放手之际,一个熟悉的声音从他们身后响起:“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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