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舟心里闪过了一丝感动,却在看到景臻折回办公桌,从抽屉里拿出一把深红色的戒尺时,心跳又恢复到了150。
“给你定做的还没有到,没想到你那么快就会用到。”景臻挥了挥手里的戒尺,“呼嗖”的破风声吓得方舟攥紧了拳头,“这是我小时候用的,你将就一下。”
方舟嘴角一抽——将就。
景臻眼风扫过他的右手,戒尺指向里间的卧室,“裤子褪了,床上趴着去。”
方舟这才猛地想起,上次哥哥给他上药时,威胁他的话。没出息地往后退了一步,却发现身后就是墙角,弱弱地叫了声哥。他的骄傲,不允许他说出求饶的话,只能做无声的反抗。
景臻两步上前,扳过方舟的肩膀,又将他的上半身压在墙上,另一只手持戒尺,疾风骤雨般地落在他的臀上,一连五下。可是比起戒尺,方舟更受不了的,是景臻戏谑的话语,“这是什么动作!想逃,还是觉得自己没错?”
小孩哪里再敢挑战景臻,臀上已是火辣辣的一片,大大的摇了摇头,发根里的汗水都被甩到了墙上。
“啪”又是一下,比刚才的都重。
方舟的五官一紧,从牙缝里吐出,“我错了。”
景臻也不多打他,知道他的主菜还没开始上呢,也只是道,“平时没大没小的我也不管你,该正经的时候给我规矩起来,长辈问话的时候,别装哑巴。”
“我知道了。”到底是高材生,学得就是快。
撤回了压着他的手,景臻径直走向里间卧室。方舟在后面吃力地跟上,一进门,便看见景臻拿着戒尺,坐在床斜对面的摇椅上,晃荡晃荡的。
方舟走到床尾,手足无措。
“我可以帮你。你要是觉得,被哥哥撕下裤子绑在床上揍屁股,比你自己规规矩矩认错受罚,更加体面的话。”景臻没有去看方舟的局促,而是低头细细端详着手中的戒尺。
没人知道,此刻的方舟,紧张得连脚趾头都蜷缩在了一起。他知道,哥哥要是想治他的话,根本就不用花力气,他也知道,所谓的“撕下裤子绑在床上”根本就不是形容词。
又等了一分钟,景臻再次看他,“觉得自己没错?”同样一句话,疑问的语气变少了,声音更阴沉了。方舟觉得心快跳出来了,却是不敢不答,“不是。我知道错了。”
戒尺碰在扶手上发出“咯”地一声,“知道错了还想逃避责罚,方舟,不要让我觉得我看错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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