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定?那就六十乘以十二个月好了,多少?”
纵使知道哥哥不可能真的罚自己720下藤条,还是难以克制内心深处的畏惧。
景至那明显带着戏谑,却仍旧让人无从反抗的霸道与强势,生生敲碎了他用来储存心底委屈的玻璃瓶,“哥是要打死臻儿吗?”
意料之中的,回应他的是怒气腾腾的责打,不带停顿的十下打在万千伤口上,景臻疼得腿上肌肉一跳一跳的。他觉得就算把这一年来所有的止痛药全部拿来当场吃下去,应该也没办法抵抗这般疼痛。
然而身后的藤条并没有如他所料地停下,非常有间隔性地落着,景至也不训话,就这么机械地挥着手臂。
景臻这下慌了。
景至的沉默不语向来是最令他生畏的,难道真的要打满720下?景臻知道自己的极限在哪里,可是他不知道的是,还会不会有人为他心疼。
“嗖¥啪!嗖¥啪!嗖¥啪!嗖¥啪!……”
一下接着一下,藤条破空的声音几不可闻地变化着,没有人知道,景至落鞭的手竟不自觉地颤抖起来,连他自己都不曾发觉。
终于,大概又打了不到五十下,景臻只觉得眼前的家具房间都在不停的旋转,光晕也开始模糊起来,喉间才艰难地挤出了几个音节,“哥,臻儿受不住了。”
藤条在离臀部还有不到五公分的地方停住,应声落在了地上。连景至都松了一口气。
即便是真的受不住了,向来唯哥哥的命令是从的景臻也不敢往下滑,紧紧地抠住桌面,可所能触及的地方,竟以全都湿透,分不清是汗水还是泪水。
景臻的臀部由浅到深,泛着青紫。藤条的檩子错乱地分布着,唯独刚开始的四道平行的伤痕,尤为扎眼。好几处都已经破了皮,星星点点的血印子浮在伤口表面,让人移不开目光。
景至几步上前一把打横抱起他,第一次觉得没在书房里安个床是个错误,刚想要开门将景臻抱回自己房里,却被他一手掌压住了门板,虚弱的声音透着慌张,“方舟可能等在外面。”
景至不做声响地扫了他一眼,又看了看两人座的沙发,走回书桌旁边,放下一只手让景臻倚靠着他站着,拨通了客厅的内线。
果不其然,方舟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哥?”
“哪个哥?”景至故意严肃地道。
方舟有些失望,小声支吾道,“大哥。”
“去厨房弄点小米粥,冰箱边上的半个南瓜也调进去。动作快点,你二哥等着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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