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什么都瞒不过老婆大人,”景至继续摇头晃脑,“不过老婆大人猜的不对,那只是给他暑假去见习感受一下的,能不能成导师,要他自己去争取了。那个季主任不简单,可不一定看得上他。”
“就对你儿子那么没信心?”
“怎么会是对小朝没信心。”景至似是叹了口气,“只不过,他那么懂事,也知道终究都是要回来的。做学术的人应该很难倾心于他这样一心两用的学生,怕是觉得无非是世家子弟来体验生活了。”
“你这话就不能对儿子说说吗?整天板着脸挑这挑那儿的。”景朝尚小的时候并不觉得丈夫有多吝啬于自己的夸赞,可儿子如今大了,景至反而越加苛责。炎宴想起来就觉得气人,狠狠拽过肩上的被子,“出差回来都一周了今天第一次一起吃上顿饭,还被你饭前一顿训训得一句话都不敢说——”
“嘶——啊!”一阵痛苦的呻吟声从男人的喉间溢出。炎宴迅速翻过身子,便看见景至扶着背上伤口的边缘,痛苦地拧着五官。
“怎么了这是?怎么会突然痛的?”这个落石砸出来的伤口炎宴第一眼看到眼眶都红了的,虽然隔了几天好多了,但听见景至这从不喊痛的性子忍不住呻吟起来,也是不免焦急。
可男人的声音竟是突然止住了,眼睛无辜地向上翻着,一脸坏笑,“你扯被子,能不能轻点?”
炎宴一愣,继而马上反应过来,擡手一巴掌拍在人肩上,“过分!你还是睡公司吧!”
“那可不行,”景至连忙从身后抱上赌气转过身子缩回被子里的妻子,轻声在耳边呢喃,“你该想我了。”
“少来这套。”炎宴还气着,“一会儿我也要做噩梦了。”
景至一阵轻笑,也不回应,可是环抱着妻子的胳膊仍旧没有松开。
炎宴突然有些担心地偏了下头,“你说,是不是你们遇泥石流的事情把小夕吓得做噩梦了啊,都几岁了,以前小时候也不见他这样,明天要不要给他约个心理医生?”
“噗嗤——”温热的鼻息在炎宴耳际晕开,男人低沉有磁性的语音带着几分哂笑传入耳蜗,“这就信了?还做噩梦呢,亏他想得出。你儿子还是跟小时候一样,撒个慌都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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