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蝶衣定定看着它,又是狠闭了眼睛,将泪意悉数收了回来。
他一眼就认出这把剑就是曾经那把剑。
只是不知贺戚是如何知道他想要这把剑的。
他对他这般了解,就连年少时的承诺也被他牢牢记在心中。
可他却对他一知半解,就是连他身边何时多出一人也是不知。
嘴角勾着的苦涩笑容未变,那双桃花眼似带了一丝哀愁。
一笑万古春,一啼万古愁。
美人眉梢含愁也是让人移不开眼。
这样似悲似喜的笑容让豆蔻迟疑:“你不喜欢这把剑?”
程蝶衣没回话,目光落在宝剑上连动也未动。
他声音沙哑:“师哥,你快来看。”
段小楼就坐在一边怡然自得的喝着茶,乍一听见蝶衣在唤他,一愣,便走了上去。
段小楼从盒子里拿出那把宝剑,猛的一把抽开,宝剑出鞘间发出一声脆响,如九转龙吟般清脆好听。
“好剑!”段小楼拿着剑挥了挥,呼啸的风声被宝剑一劈而散。
豆蔻皱紧了眉头,对段小楼先一步拿到宝剑的动作感到气恼:“这是把真家伙!你小心点儿!”
一旁袁四爷在见到那把宝剑时,目光就是一眯,他细细呢喃:“原来那人从我这儿收走剑,竟是为了……”
袁四爷在意识到这把剑是何人送出便就再没想继续留在这儿,他站起身,默不作声的退场。
在场人,除了那坤注意到袁四爷的离开便无人在意。
“师哥,这把剑我送你。”程蝶衣看着段小楼挥剑得动作没从他脸上看出异色,便知道他早已忘了这把剑。
于是,他也没主动提起,只是将这把剑连同年少时,师哥对他的照拂还给了他。
“这?”段小楼倒没想太多:“送我你舍得?”
“有何不舍?”程蝶衣看向豆蔻:“小姐,这把剑我能否转赠给我师哥?”
豆蔻眉头皱的很紧:“这些都是我表哥给你的礼物,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我无权干涉,还有,叫我长官!”
程蝶衣听见她对贺戚的称呼,还来不及有所思考,嘴就比脑子快,率先发问:“表哥?你喊贺戚表哥?”
话一出口,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他语速有多急多块,语气又是怎样的欢喜。
豆蔻多看了他两眼:“你管我喊他什么!反正这些东西已经送到,我走了。”
眼见她要离开,程蝶衣按耐不住心中情绪:“小姐,贺戚有没有说过何时回来?”
“没说过,不知道!”豆蔻听他又喊自己小姐,狠狠瞪了程蝶衣一眼,挥挥手离开了。
那伙人将东西放好后,跟在豆蔻身后也离开了。
乌泱泱的一群人,来的快去的也快。
人一走,屋内就空了不少,那坤挨个打开盒子,看着盒子里的首饰,搓手嘿笑。
发了!这回儿真是发了!
他捧着一个盒子走到程蝶衣身边,小心翼翼开口:“蝶衣啊,你可知送这礼的人可是谁啊?”
“一个故人。”
故人?那坤脑子里搜索了一圈程蝶衣的故人,没想出个所以然。
这厢,豆蔻除了戏院便带着人去政府报了到,然后便只身去了贺家。
贺家这些年收到贺戚打来的钱,修缮了门庭,与周围人家格格不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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