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惹事
我视线穿过男人的身体往房间里看去,现在是傍晚,男人没开灯,昏暗的房中依稀看到一个女人衣衫不整的躺在床上,已毫无知觉。
可以想象得到,在我敲开门之前,男人正准备下一步动作。
男人看我的视线,立刻用身体挡在门边,见我不回答,他下意识地伸手来掐我的脖子。
如今的我,早已不是当初那个从福山村里逃出来,柔弱的我了,我身上有好多个鬼,其中包括死去的飞鹰。
飞鹰是杀手团四人中,最灵活的家伙,所以他通常负责收集信息既善后工作,他身手也十分了得,在先前的数日里,他并没有出现,因为即便是死了,他也没想明白,自己的灵魂为何会不由自主的跟随着我——这个害死他的罪魁祸首,还有个原因是,即便他死后,他也保留着生前的完整记忆和情感,这是灵魂跟随魂族人存在于世的优待,而他生前则深爱着双骄。
所以当千刃出现时,他也知道,双骄因为千刃死了,对于他们二人来说,曾经是伙伴是战友,也是情敌,这种复杂的关系导致他一直不肯面对我。
即便如此,当眼前这个肥头大耳的壮汉伸手想对我不利时,来自飞鹰的能力条件反射地给我做出了反应,我一个敏捷躲闪了对方伸来的手,并一个刀手直接击中了对方的腹部,叫斧哥的壮汉竟重重摔了下去。
见此,我吓了一跳,我问飞鹰:我只是要教训他,你不会打死他了吧?
飞鹰不耐烦地说:我已经很节制了!
我走进去,探着脑袋查看壮汉的情况,发现他在哀嚎,身体也在动,我松了口气,然后我又对飞鹰说:下次出手再轻点儿,我可不想杀人!
飞鹰回答说:我只会杀人!再说了,这男人也该死!
我则提醒道:再该死也轮不到我来审判,我只是需要自保!
飞鹰抱怨道:烦死了!
李妙妙不开心地说:你听小草的啊,我们都听他的,你懂不懂规矩啊?
杨若兰附和道:就是,请你摆正自己的位置!
我怕他们打起来,出生止道:嘘。
我还是要解决眼前的情况,男人睁开眼看到我的脸,已不能再将我当个好欺负的小姑娘看待了,他质问我:“谁派你来的?”
我盯着他身上的纹身看,想必这人是某个帮派成员,看我有两下子,以为是对家派来找麻烦的。
我冷哼了一声,没回答他,我直径走到床边去查看那女人的情况,此时女人已神志不清了,我伸手摇了摇,没反应。
李师父教我:“用旁边瓶子里的水泼她!”
我照做了,冷水淋下去,女人皱了皱眉,睁开疲惫的双眼,看见陌生的环境,吓得赶紧抱住了自己的双臂,问我:“我怎么在这里?你是谁?啊——”
她后面这一声是因为看到我背后的壮汉又站了起来,此时正从背后来偷袭我,其实我灵觉早就感觉到他了,既然他觉得刚才那一下不够,我就再来一下。
我一个回头,过肩摔,便将体重比我重起码两倍的壮汉给摔在了地上。
我拍了拍手,感觉自己神清气爽,这感觉别提有多带劲儿了!
壮汉此刻躺在地上哀嚎着,这一摔他应该长记性了吧?
我对女孩说:“姑娘快走吧,以后小心一点!”
女孩哭着冲了出去,我看危机已经解除,也许女孩会报警,但我不希望她提到我,我也知道出了这种事,这间招待所可能待不了了,在此之前,我身边的这些个女鬼们有话说,特别是李妙妙,她踩着大汉的脸说:“畜生,算你倒霉,今儿遇见了我们,以后再干这种坏事儿,就把你阉了!”
杨若兰也是有点子怨气在身上的,她愤怒地说:“不行,现在就将你阉了!”
我这么说话的时候,那躺在地上的大汉瑟瑟发抖,还是李师父发现了什么,他忙提醒我道:小草,你可不能任由别人看到这样的你,不懂的以为撞鬼了,懂的很可能会暴露你的秘密。
李师父说得不错,我身边这些鬼都来自各个地方,说话的口音和方式完全不同,他们跟随我,只要我原因,他们就可以借用我的身体发出人言,但刚才那种情况,我在极短的时间里用两种完全不同的口音说话,这真挺吓人的。
我收回了身体的控制权,再一次警告壮汉道:“别再做坏事了,不然你就死定了!”
说完,我就走出了房间。
千刃还没回来,我快速回房间里,将我们的东西收拾了起来,虽然我不怕这个壮汉,但终归是露了脸,保险起见还是走吧。
收拾完以后,我跑到楼下招待所找老板借了座机,拨打了千刃在雨城的新电话,但似乎他被什么事耽搁了,并没有接我的电话。
我皱了皱眉,心想他不会出什么事了吧?都这么晚了,平常这个时间他早该回来了!
最近他在雨城忙的事,也是和三绝门有关。
我打了两个电话都没接时,我便准备先带着东西离开。
不过我才刚放下电话,就看到七八个纹着青龙白虎的社会人,气势汹汹地走了进来,那个招待所的老板一见,立刻点头哈腰地站起来打招呼:“海哥,你们怎么来了?”
领头那个光头年纪大概三十多,也是肥头大耳的身材,肚子都快把裤子撑破了,他气愤道:“妈的谁欺负我斧哥?”
一听斧哥,我身边的鬼头都探了出来,李师父说:“早就料到这事儿肯定没完,看吧,事儿来了吧!”
驴子说:“这些人应该就是这一片的地王八,所以这个招待所老板让你别管闲事,要换了我,我是不想管这种闲事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嘛,这世上的荒唐事多着呢,哪儿管来完呢?”
杨若兰看不惯驴子每次有什么事就怂,当场就怼了回去:“事情都发生了,你现在出来放什么马后炮?”
李妙妙却有些担心地说:怎么办,他们好多人。
飞鹰嗤之以鼻骂道:“一群酒囊饭袋而已。”
而我想的却是尽量避免冲突,赶紧离开这些,因为我的灵觉告诉我,如果此事不能息事宁人的话,很可能会引起一系列的麻烦。
这些人显然没怎么注意到我,毕竟他们觉得能欺负那个斧哥的人,一定得是个相同体积的男人吧,我一个没过百斤的小丫头,站在大厅里也不那么惹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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