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真见过神仙,那就是藏仙君!
想到这里,我心中像是有一面鼓,被重重地敲响了,我越来越期待了,到底是什么人,可以姜前辈不惜以自己的寿命为赌,帮千刃解毒?
我怀着激动的心情在外面这一等,就直接过了数个小时,期间姜凌儿在外间给我端来火盆,还有一些点心冲击,但我不时听到里面传来千刃犹如刀割一般的声音,我根本无心进食。
时间来到夜里九点,这一天的治疗,终于结束了,疲惫的姜前辈在姜大师兄的搀扶下,缓缓出了来。
我看她面容苍白,好像生命的力量被偷干了一般,心中涌起深重的歉意。
好在姜凌儿早有准备,她从一旁端来一碗药汤给姜前辈喝,片刻功夫后,老人脸上的倦容便去了一大半。
棺婆见此也忍不住感叹道:“药门炼制的回神汤,果然名不虚传!”
我独自进去浴房中探望千刃,经过姜前辈这一天的治疗,他明显精神了许多。
看到他,我便想到姜前辈只说,此毒可压制,未曾说可清除,我也不敢告诉他实情,我告诉他接下来的一段日子,他都要留在山上疗伤,他没多说什么,只对我说:“老太太不让我再用能力,她刚才单独叫你去后堂,可有对你说我这伤,什么时候能痊愈?又什么时候可以使用能力?”
我忙嘱咐道:“姜前辈说了你这伤一直不好就是你动念太深,已伤到根基了,你想要痊愈,需要很长时间都不可再用你能力的事,想都不能想!”
“想都不能想?”他不明白,为什么想都不能想。
我只点头,我伸出小手指,“反正不能想,你得答应我!”
他低头看向我勾起的小手指,一脸诧异,“干嘛?”
“保证!”
他用手给我推开,嗤之以鼻道:“小孩子的把戏!”
我冲到他面前,挡住他的去路道:“你必须对我保证,想也不准想,不然……”
“不然怎么?”他觉得我并没有什么可以要挟到他。
他本就是个偏执的家伙,要让他听话,实在太难了!
我脑瓜子转了转,实在也想不到什么可以胁迫他听话,但又不肯什么也不做,便威胁道:“如果你做不到,我们就断绝兄妹关系!”
他听后竟然眉毛一擡,伸出手指重重点了我额头一下,说:“人前说你我是兄妹,你还真给咱们绑上血缘关系了?”
他不想听我这‘无礼’的要求,在浴桶里泡了大半天,他好不容易恢复了精神,即便外面天寒地冻,他也想出去走走。
我看他并不将我的话放在心上,就急迫地说:“我是说,我们两合作,如果你不听我的,想了、用了,我们就分道扬镳,谁也不认识谁!”
他听后脚步一顿,缓缓转过头来打量我严肃的脸蛋,皱眉问道:“你认真的?”
“无比认真!”
我如果不认真,他可能随时会死,连带着姜前辈为了压制他体内的毒所付出的沉重代价,也一并付诸东流!
他突然站在那看着我沉默了起来。
我们就这样,在安静的药浴房里无言地对立了许久,他才打破沉默说:“那老太太似乎还在等你。”
我这才出了来。
姜前辈缓过劲来,她身上披了一件很厚的貂毛大衣,由姜大师兄扶着,再次带我回到了那间药堂里。
原来这堂中的药夹后面有一道暗门,打开暗格后,暗门缓缓打开,里面并没有通电,所以需要打着一盏特制的油灯。
经过一条长长的走道,这一路上,除了姜大师兄手里提着的油灯,周围一点光都没有,我猜走道的尽头,住着姜凌儿口中所说的‘神仙’。
没多久,姜大师兄推开一道木门,里面终于有亮光传来。
我跨过木门,就发现这里面别有洞天。
虽不见光,其中却十分宽敞,且种植着许多植被。
这里是北方,外面早就枯枝黄叶了,这里的植被竟然绿绿葱葱,好多花品,我都叫不出名字。
我以前在书上见过室内种植,但因为见不到光,需要在室内安装特殊的光照设备才行,可眼前这个空间,并没见到类似的设备。
我跟着姜前辈身后往前走,更发现这里没有任何光亮设备,甚至进来以后,姜大师兄还灭掉了手里的油灯,可周围一样有绿色的光。
我的脚步声,惊起成千上万的萤火虫飞起,它们朝一个方向飞去。
原来这里的光亮,是靠这些小东西,我心中惊叹。
接着,我便看到满地的图纸,我随手捡起一张来,竟惊讶发现这是一张素描画,而画的人,正是我自己。
回想起前不久姜大师兄那莫名其妙的话,答案就在这里。
这满地的素描画上画的,都是我!
我也终于明白,为什么姜前辈第一次在山下见到我时,愣了一下,因为她也早就见过我。
而画的主人,就坐在前面的一张木桌上,背对着我们,我看到他留着长发的背影,呼吸都停止了!
这不就是我每次在神念空间见到藏仙君的样子吗?
我激动又迫切地迈着步子走上前,像是感应到了我的到来似的,那男人立刻转过身来。
我曾见到藏仙君无数次,但他的脸始终模糊,而眼前这年轻男人的脸,不仅俊美如仙,还有一双灰瞳,陪上一身白衣,实在与常人有诸多不同。
难怪姜凌儿也要称他为‘神仙’,在小孩儿的世界里,这打扮,不就是神仙吗?
我惊叹于他的样貌的美丽时,他冲我淡淡一笑,就仿佛认识了很久的故人,叹了一声:“你来啦——”
我疑惑问:“你知道我要来?”
他点头:“当然!”
“你怎么知道我要来?”
他没回答,只招了招手。
我犹豫看向旁边的姜前辈,她朝我点了点头,我才几步走了上去。
他将手里刚画好的画递给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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