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我什么?”
姜前辈解释道:“我曾答应过他,他画里的女孩儿如果出现,就让他出来玩雪。”
姜寓很喜欢雪,玩雪的时候尽情的玩,从雪地里出来,又十分听奶奶的话,他将此也当作是自己的使命一般。
我倒有点看不懂了,到底是藏着什么样的秘密,可以让一个正常的成年人,连出来玩次雪,也是一种奢侈?
“该回去了!”姜前辈叮嘱道。
姜寓点点头,又看向我:“明天再见。”
他乖乖地走进药房,还关上了门。
我疑惑看向姜前辈,希望她能给我解答心中的疑惑,但她却紧了紧身上的大衣说:“时候不早了,先回房歇息吧,客房已经为你们准备好了!姜大会带你过去。”
说完,姜前辈转身就离开了!
姜大师兄候在一旁,给我指了相反的方向,我只得跟他去了客房。
这个时候,千刃的屋里灯已经熄灭了,我猜他应该睡下了,所以就没再打扰他。
姜大师兄推开客房的门请我进去,屋子里的碳火烧得正旺。
我进去后,对方伸手要帮我把门关上,以免外面的冷空气进屋,我却出手阻止了他。
“等等。”我走近去,疑惑地看向姜大师兄的手。
夜里姜大师兄给我送过点心,当时我近距离看过他的手,因为药居里住着的除了老太太就是一小孩,所以大多数的杂活儿累活儿,几乎都是姜大师兄一人干,所以他的手蛮是粗糙的老茧,且手指上确实长了不少冻疮。
刚才他和姜寓在院子里玩雪时,姜寓也这么说过,但现在我看他的手,却全然变了,没有之前那么粗糙了,破皮的冻疮也似乎从来没出现在他手指上过。
为了看得更清楚一些,我甚至将他的手拿到眼前,仔细翻看,确认确实如我所见后,我才问他:“姜大师兄,你的手上的冻疮呢?”
姜大师兄摇了摇头,说:“师父……师父……不让我说的……”
我想到当时姜寓捧着他收到样子,猛然一惊,问道:“是姜寓对吗?是姜寓,他治好了你的冻疮?”
姜大师兄躲闪地将自己的手抽了回去,但答案已经在我心中了!
姜寓身上隐藏的秘密就是,他拥有治愈的能力!
这也是当年他父亲死的原因!
试想一下,一个人如果拥有治愈的能力,那将是无限的财富,这必将引起许多贪婪之人的惦记。
姜前辈正是知道他拥有这样的能力,所以才将他藏在密室里。
他的能力,还远远不止治愈那么简单,那密室里的那些植被能生长,鲜少在北方才有的萤火虫的存在,都应该和他的能力息息相关。
我激动地关上房门,双手合十问藏仙君道:“他就是你要找的化身对吗?”
藏仙君应该要回答我的,这么重要的时刻。
但他没有回答,我又一次感受不到他的存在了,这让我心神不宁。
另外,我们这次上翺山为千刃治伤,应该是要在山上过大年了,但我隐隐觉得山下会发生什么事。
我想起那天冥仰离开时放的狠话,我很肯定并非空xue来风,所以我便开始神游去寻找冥仰的下落。
我发现他带着人回到了雪城。
雪城是G省最大的城市,如今念门的根据地就在雪城,念门的掌门,也是护念师父的三师叔,人称‘夺神师’,他居住在一座价值不菲的四合院中,坐下弟子早已在G省各行各业里成为了出类拔萃的人物,其身份地位,自然是非常崇高的,只不过我在对冥仰有限的观察时间中,并没有看到太多关于这老头子的信心,不过可以肯定的是,作为北神区的得力干将,这老东西想将势力继续扩大,但因为北神区厉害的门道不少,他们有规矩,自然不能内斗,所以他将视线放到了北神区以外。
四街算是吃玄学饭的生意场,以前北神区这样高高在上的组织,是看不上四街这种在市井里讨零星钱的地方的,但念门这老头却觉得,再小的肉也是肉,凭他的能力,是可以让四街变成更高水平的玄门地的。
所以才有了前天四神会上,冥仰带人夺旗的场面。
按照夺神师的计划,冥仰是念门新一代的力量,又是断代已久的物念师,他本想让他到这个大多数都是神棍的四街一展拳脚,并凭借夺了四神旗,毁掉四街的名誉后,再正式接管四街,却没想到这冥仰出师不利,竟输了比赛。
冥仰一回雪城,就被这老头罚在天寒地冻的雪天里,跪了一天一夜。
换了别人,一晚上都挨不过,直接就冻死了,可这冥仰也非一般人,虽难熬,但好歹是熬过去了!
夺神师刚好在今晚上,让他进屋,并让他明早过去。
早就冻僵的冥仰满腔愤怒,当然,都是对我的。
我知道这老头子野心勃勃,一定不会善罢甘休,明早肯定会商量如何对付四街,所以我就睡了一觉,等到一早再次游魂去探消息。
只见四合院的正堂里,除了正上方坐着的夺神师以外,旁边还有一个老头和一个老太太,护念师父对我说,这二人是当年和他同辈的师兄师姐,一个叫李芳华,一个叫赵耀明,都是神念师。
想必他们就是夺神师的左膀右臂了!
冥仰走进堂去,又一次跪了下去,卑微地道:“师公,霜城四街之事,是冥仰办砸了,冥仰知道错了,还请师公再给我一次机会,我定能一雪前耻!!”
前两天已罚过他了,老头子气也消了,他靠在太师椅上,手里戳着手串儿,缓缓道:“这事儿也不全怪你,我听小牛说了,最后在那个夺旗赛上夺旗的,是个年轻的小姑娘?”
冥仰依旧跪在地上,点头应道:“是的,师公,那小姑娘叫什么万家仙,那四街上的神棍说她是她们四街的宝……”
老头子笑了笑,不以为然,他接过旁边的漂亮少女递来的热茶,吹了吹,擡头提醒道:“那个小姑娘不算什么,最后打败你的,不是个男的吗?”
冥仰听后表情不甘,“师公,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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