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萝点了点头,“嗯,怀一次老板会给一百万安抚费,但我不想要钱了,我想要自己的孩子,我每晚都梦见我的孩子,她说她很苦,它被困在什么地方……”
她的孩子被压在那什么借命阵里,永世不得操生,能不苦吗?
看来我又猜对了,那阵里不止有一个婴孩之灵。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我站起来,轻声对梦萝说:“忘了我来过。”
然后我们就这样走了出去,不久之后,我人已到周首富的私人会所外面,但我不急着进去。
周必早就在他的会所里等着了,可是答应今日过去的吕四爷久久没到,他耐心有限,就让助理打电话找吕四爷。
吕四爷早就将手机关了,打不通!
周必得到消息,气得将旁边的一只古董花瓶给摔了,骂道:“王八蛋!”
我看他气得脸都红了,才回到身体里,来到了大门前。
身材高挑的会所迎宾上前来,笑容满面地请我出示自己的贵宾卡。
这里只有持有贵宾卡的才能入内,不过吕四爷那张,在我这里,我递给了迎宾。
她拿着卡刷了一下,发现我并非卡主,犹豫了一下。
我用目光对视着她的眼睛,两秒之后,她立刻乖乖地带着我走了进去。
在周必上次面见吕四爷的会客厅里,我见到了压着怒火走来的周首富。
他接到消息是,吕四爷来了,但看到大厅里坐着的,是两个陌生人时,他脸色有变。
我和姜寓穿着打扮,明显不是这个会所贵宾的常有打扮,周必立刻转身准备离去,我坐在后面唤道:“周老板——”
他听到我叫他,不悦地转身看过来,接着他就训斥刚才领我进来的迎宾道:“你怎么回事?什么人都往这里带?”
迎宾小姐低着头小声说:“我我……”
“行了,赶紧打发走吧,别影响其他客人!”
周必果真目中无人,他对我这种打扮的人,有一种来自灵魂的鄙夷,好像我们这种的存在,对他都是一种侮辱。
看透他的内心想法,我并未生气,只是笑了笑,我坐在这头的沙发上,开口挑明:“周老板,今天我是替吕四爷来的!”
听到吕四爷的名字,周必皱了皱眉,想到了什么,他站定,转过身来上下打量我。
我,女的,二十来岁,不卑不亢,身边跟着一个二十多岁的男人。
他也是个阅人无数之人了,很快就得出结论道:“你就是那个四街上新来的叫什么仙儿的?”
“万家仙!”我坐着拱了拱手。
他得到答案,又一次打量起我来,也许是想在我身上找到一点,可以让他鞭策的把柄出来,最后,自然是什么都没让他找到。
知道是我,周必的态度有些许转变,他走到我对面的沙发上坐下。
没等我开口,就吩咐助理去拿雪茄,当着我的面慢悠悠地点了起来。
上回他见吕四爷时就是用的这招,他想通过他具有压迫感的抽烟氛围,对我制造出一种局促感。
可惜对我不管用,我不惦记他的钱,二也不畏惧他在霜城的影响力,我直接开门见山地说:“四爷让我带话给周老板,神仙街的转让契,他不能给您了!”
其实见到我的第一眼起,周必就知道,吕四爷把他给耍了,听到我肯定的答案后,他强忍着怒火说:“我以为吕四爷是个聪明人!”
“恰恰相反!”我直接揭穿道:“周老板您不仅不觉得吕四爷聪明,你反而觉得他蠢,蠢得可以相信真的能从你手中得到什么新能源公司的利益分红!”
周必立刻听出了我话里的重点,他强调道:“昨天我已经讲得很明白了,我们准备的合同上也写得很清楚,承诺给吕四爷的东西,我一分也不会少,他如果是担心公司的盈利问题,这些账都是可以查的,当然咯!”
他故作无所谓地耸耸肩,说:“我周必最恨言而无信之人,你是在神仙街吕四做事吧?你回去告诉你老板,机会只有一次,是他吕四自己没好好把握,我的公司,我的钱,有的是人抢着要!”
他时刻以一种上位者的姿态与我说话。
我心中很厌烦,但我保持着基本的礼貌说:“周老板,我想你搞错了,我今天来,不止是代表东神仙街和吕四爷,二是代表整个四街!您的钱,若是想送给四街的另外谁,那我奉劝周老板就别瞎忙活了!”
他听到我话语中的轻视,心中怒火中烧,不过为了维持体面,他冷声讽刺问道:“你代表四街?你才来霜城多久?你知道我是谁吗?你敢和我这么说话?”
我虽然对这人还不算熟,但他能说出这种话来,也实属正常。
当初的邓业成不也是这般姿态吗?他们表面和蔼可亲,但却从来没将人放在眼里过。
“我承认你很有钱,也承认你可能在霜城有一些影响力,但这不影响我刚才说话的意思,我可以代表四街,拒绝你的贿赂,那也不是贿赂,你那家严重TSLS违规的新能源公司,也就是这两个月内,就应该会出事儿了,你自己好好留着吧!”
他面上一愣,那家公司的问题,是他单独与那边的负责人沟通的,那负责人都不在霜城,所以我说得这么详细,让他意识到我有备而来。
不过这种还没有被挑明的事,他自然不会承认,他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也就花点钱,帮别人办事,既然你们敬酒不吃,那便吃罚酒呗,不过我很好奇,你一个鱼龙混杂的四街,平时我连正眼都不会看一眼的神棍老窝,凭什么敢和堂堂念门作对的?这对你们有什么好处?”
“我今天来也是为了此事!”我擡头说:“周老板,希望你从今往后,别再掺和念门和四节之事了!”
我不是请求,更像是通知,听完以后,周必彻底不淡定了,他一拍桌子,质问道:“你在教谁做事呢?”
“我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应该好好想想。如何才能在这场四街与念门的矛盾中明哲保身!”
他冷笑:“笑话,我在霜城几十年,外面的人谁见我不恭恭敬敬喊一声周老板,什么人我没见过,你竟敢威胁我?”
看他确实生气了,我也不慌,从沙发上站起来,朝旁边的落地窗走去。
这里的视野很好,下可观远处的城景,上可见高处有一建筑物被围墙围着,我望着那个方向说:“那高处的花园里这季节竟然还种着万年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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