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如此,风二娘还是和气地地回答:“就不必劳驾你们为我们安排事做了,冯师刚已说得很清楚了,我们四街共同进退,绝不会转让!小哥你也别再强人所难了!”
谁知这冥仰竟当场骂道:“死老婆子,让你们在都混不到的荣誉,你别不识好歹!”
吕四爷赶紧站起来劝道:“这位年轻人,火气不要那么大嘛,大家有话好好说!”
他这套端水的技能是用错了人!
“你们也配?赶紧将转让契交来?”冥仰咄咄逼人,完全不把四个年长者放在眼里。
吕四爷当即又坐了下去,回答:“那不吃就不吃吧!又没人求着你们吃!”
冥仰借机发飙,一手就揪起吕四爷的衣领,“你交不交!”
吕四爷也来气了,质问道:“怎么?你念门门大人多,就可以做这种专横野蛮的事?”
早就忍这厮许久的冯吉祥站起来喝道:“冥仰,在我们的地盘上动手,你别欺人太甚!”
我看到他当即就比划了两下,这动作是他请鼠仙上身了,于是下一刻,冥仰就和冯吉祥打了起来,不过冥仰身上有一道附身符,鼠仙不仅伤不了他,而且还很克鼠仙,没几轮,冯吉祥和吕四爷就被念门的人压在了地上。
那吕四爷,真是个烂泥扶不上墙,看见人家人高马大,只会趴在地上喊:“哎哟,要命咯,这是要命咯!你们太过分了!救命啊,杀人啦!”
风师父和郭师父都不善斗,唯一能打的冯吉祥还被冥仰克得死死的,整个前堂里,一片乌烟瘴气,冥仰终于出了上两次的恶气,他踩在冯吉祥身上问道:“服是不服?问你呢?”
冯吉祥咬牙切齿回答:“老子不服,不服!”
一听见这回答,冥仰怒火上头,朝着冯吉祥的脸几拳头下去,冯吉祥眼睛都肿了!
在后堂观察的我见此,拳头也不自觉握了起来,相当当初护念师父就是死在这厮手上,总有一天,我要让他血债血偿。
再看李风华,她就稳坐在桌子的主位上,旁边的打人的场面让她很满意的样子。
也难怪冥仰这个德行,这女人满肚子坏水,也教不出来什么好东西。
郭公不忍,想上前帮忙,另一个青年挡在中间说:“老头儿你一把年纪了,别冲过去骨头都散了!”
郭公急得跳脚,朝着坐在主位上的铁眼娘子说:“我们客客气气地将你们请进来,你们就这么不懂礼数?在我楼里大动干戈,你们也不怕传出去被人耻笑?”
李风华换了个姿势,一副主人家的模样说:“耻笑?你们占着四街这么多年,啥名堂也没搞出来,才令人耻笑吧?”
“哈哈哈哈哈哈——”他们的人肆无忌惮地笑了起来。
接着,那个拦着郭公的年轻人将郭公摁到桌子上坐下,风师父担心地问:“你们想做什么?”
那年轻人说:“放心,这把老骨头了,我们不会做什么的,我们只要我们需要的东西!”
说完,那年轻人看着郭公的眼睛说:“郭公,将你的转让契交出来吧!”
前几天这年轻人也在,不过没怎么说话,我没太在意他,现在才发现,原来也是个神念师。
郭公听了他的话,突然神志一呆,缓慢地站了起来,朝着我这边的内堂走进来。
我转头看了一眼,内堂的旁边,放着一个保险箱,地宫街的转让契就锁在里面。
郭公正是被对方控制了神念了!
终于动手了,不过不是李风华,有点遗憾。
我本是想等李风华出手的,现在已经等不了了,转让契,不可能交给他们。
在郭公刚走到屏风旁边时,脚步就停了下来,因为我挡在了他的必经之路上。
外头那些念门的人一惊,特别是那个年轻男人,他狐疑着走了过来,正好看到了身穿红色大衣的我。
这颜色太鲜艳了,衬得我皮肤像雪一样白。
又或者说,是因为身边的鬼物越来越多,我的皮肤,也白得不像常人,所以才让那个年轻男人看到我的第一眼时,怔了一下。
我伸手拍了拍郭公的肩膀,我说:“师父,您找我呢?”
郭公瞬间就清醒了,看见是我站在他面前,他先是一愣,回头再看看满堂疑惑的眼神,立刻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他点了点头说:“仙儿啊,师父找你呢!”
我恭敬地扶着他的手,将他扶回了外堂,来到宴桌前,请他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休息。
冯吉祥还被冥仰踩在脚下,我一边往那边走,一边提醒道:“冥仰,把你的腿移开!”
冥仰昂着那颗头,“若我不呢?”
我也不和他废话,喜欢打是吧,我从大衣里抽出戒尺来,一尺子过去,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已被强大的尺力给扇飞了!
我这一尺子,让整个屋子里念门的人都惊了,他们上次和我交过手,不过上次情况特殊,正好是午时,我虽有这么多鬼伙伴,但在每日午时,是最弱的时候,身边鬼物的能力会被局限;现在好了,天黑了又在室内,这些人都不可能是我的对手!
冥仰年轻体壮,被扇飞了第一时间还想爬起来,可惜我这尺后劲儿很大,他才刚爬起来,双腿又是一软,跪了下去,他身后的同伙立即上前去扶他。
而刚才那个对郭公使用念术的年轻男人来到了我身前,他想通过念术控制我的神念,可惜,我道行远高于他,根本对我没有用。
看着他这么专注地对我使用念力,我还故意配合着他发了会儿呆,数秒以后,我没忍住:“噗嗤——”
笑出声来,我问他:“这位大哥,你在做什么?听说你们念门的念术可以控制人的神志,你刚才该不会是在对我使用念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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