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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三:(2 / 2)

他所有的计划都及其的顺利,可却有一个为了儿子的老太闯入了他的视线之中,他苦苦哀求他,苦苦哀求他帮她见一见她的儿子。

瞧着她这般模样,商邑不由得想起了他的母亲林萤。

那时的商邑确实想要带着老太去见一见她的儿子,可没想到,他的儿子那日便去了,而商榷也安排上了火化等一切事宜。

老太因此发了疯,商邑顺势亲手手刃了老太的性命,将她扔进篝火之中,同她的儿子一同火化,融为一体。

这何尝不算是一种团圆呢?

因着这件事,商邑被商榷令人关了起来,同样被关起来的,还有他的贴身太监勾祥。

后面的事情商邑早已安排妥当,只需等待鱼儿上钩便可。

治病的药草早已断了,覃檀与商榷同时染病,商良带着最后两包药草赶回,将药给了覃檀与商榷。

然而覃檀却将那服药给了她的侍女,她依旧拖着病体。

三皇子与四皇子所在之地疫情并不算严重,也已经控制住了,可却在回程途中,二人因着商邑的设计误触了患病之人触摸过的碗筷染疫而亡。

两天内,商榷失去了三名兄弟和一名挚爱。

商榷明知是商邑所为,可是他没有证据,更没有办法亲手手刃商邑,他只能将他押回京城。

可于淮水一地的折子先商榷一步掺上了朝堂,商榷被废了。

商武只有五个儿子,五个儿子死了三个,一个被废贬为庶人,太子之位自然而然地落到了商邑的身上。

商榷被贬后商邑曾有许多机会杀了商榷,可商榷的周边均为商武安排的保护他的暗卫,商邑杀不了他。

继任太子以后,商邑确实有好好地在做一名太子。

瞧着商邑这般,商武心里很高兴,可一想到是他亲手害死了他的兄弟,商武只觉一阵恶寒。

一年后,安宁去世,商武将商榷接回,替安宁守孝三年,重新封了王爷。

商榷的回归立即令商邑感到一阵威胁,他立即警铃大作,几乎日日派人打听商榷的消息。

勾祥给出提议,提议商邑派人杀了商榷。

可商邑并未采纳,他只道,“他现在还不能死,他得活着,只有他活着,我才能抓到覃檀,才能真正地杀了他。”

安宁走后,商武的身体越来越差,政事基本都交于商邑处理,商武慢慢地退出了朝堂。

于商武气息微弱之际,商邑并未选择放过这个杀害他母妃的罪魁祸首。

当日她母妃惨死于勤政殿外暴尸荒野,那如今他便将他做成人彘,砍去他的手脚,日日夜夜用药汤吊着他的性命,于他母妃墓前忏悔。

那时的商武曾问商邑,“你为何要这般做?”

商邑只是淡漠地瞧着他,冷声回复:“我也不过是在效仿父皇罢了,效仿父皇砍掉自己的手足兄弟。”

“只不过我比父皇更狠了些,我除了砍掉了手足兄弟外,甚至砍了父皇的手与足。”

听见商邑这席话的商武险些吐血而亡,但还是被太医给救了回来。

救回来的商武吊着命又茍延残喘地活了一段时间,但依旧不足一月商武便那般去了。

商武走后,商邑即位。

商邑即位后并未立即派人抓捕商榷,而是派人打听商榷府边的消息,打探一名名为“覃檀”的女子。

他又等了将近两个月,终于等到了覃檀。

得知消息的商邑立即启程前往临晋,派人围了临王府。

商邑似乎早就料到了他的动作,他竟早早地便遣散了府内所有的人员。

得知这一切的商邑怒火中烧,言语之中处处讥讽商榷。

商邑荣登太子之位后,缙与齐国往来密切,齐国知晓缙有一座桥名为隆顺桥,桥面宽广,坚韧,很适合车马通行,欲效仿之。

他们想要隆顺桥的设计图纸及材料,为了两国友好交往,商邑定是要将这些交给齐国的。

可图纸是由商榷亲笔设计,材料由商榷亲手采购。

当年这些书册内虽有记载,可在商榷大婚之后,商榷便令那些史官将隆顺桥的一切通通销毁了。

商邑拿不出隆顺桥的设计图,给不了他们建造隆顺桥的原材料。

他找到当年建造隆顺桥的工匠,可他们只说就是普通的工艺与材料,并未与之前有不同。

商邑将工匠所说告知齐国,齐国效仿,举全国之力才建好的桥才刚通行便塌了。

因着这件事,商邑曾寻过商榷,可那时的商榷并未交给他隆顺桥的设计图,说出的话语也是冰冷刺骨。

他说,他不会将设计图交给卖国贼。

登帝后,商邑再度同商榷要隆顺桥的设计图,商榷依旧是那句话。

哪怕他抓到了覃檀,哪怕他用覃檀的性命威胁于他,他依旧未曾妥协。

慌乱之中,商邑再度偏头看向覃檀的眼中瞧见一股陌生。

此时的覃檀似乎并不认识他,但她的模样依旧如同当年一般年轻。

商邑被覃檀威胁着退出王府,她带着商榷、春阳以及他撤离。

他了解商榷的性子,他知晓商榷并不会杀他,只是他没想到勾祥会丝毫不顾及他的性命,派人向他们射箭,点燃马车。

那是商邑第一次对勾祥感到怀疑。

那时的他虽亲手手刃了覃檀,但同样也再次亲眼瞧见覃檀于他的跟前再度消失。

覃檀消失以后商邑将商榷带回皇宫治疗,常年关于地牢之中。

将商榷关于牢中之后他并未再同商榷要关于隆顺桥的图纸,他每日下朝以后便会前往牢中同他说说话。

那时的商榷并不常理会他,他越是这般,商邑便越觉得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一个笑话。

他意欲立刻杀了商榷,可他更想瞧一瞧,瞧一瞧覃檀是否还会再次来到这个世界。

勾祥的话商邑不再信,但他依旧将他放于身侧,想看一看他的真实目的究竟为何。

可却在他即位的第六年冬月三十,商榷突然昏迷。

昏迷以后太医几次摇头叹息,告知他,商榷怕是撑不过这个冬天了。

得知这件事的商邑斩了几名太医,费了好一番力气才将商榷从鬼门关内拉出来。

商榷病好后连着下来七日的雪才停了,而那他一直握在手中的发簪早已消失不见。

他逼问他,是不是覃檀回来过。

而商榷给他的回答并不是覃檀来过,而是他去了覃檀的世界,他在那里看到了一个人人平等、自由、公正的世界。

那时的商邑并不信他,他坚信覃檀定会再次来到这里,来这里见他最后一面。

商榷不明白商邑为何这般执着于见覃檀最后一面。

他问他,“为何?”

商邑只答:“我需要一个真相。”

明明他所见到的覃檀是那般喜欢她的母妃,她到底为何,为何未曾去救她的母妃呢?又为何往她母妃的常喝的茶中下药呢?她究竟为何要害他们所有人?又为何害他,逼迫他一步步变成如今这般残暴的面貌。

他虽未问出口,但商榷却读懂了他的话语一般,回答了他心中所有的疑惑。

“大哥,”这是商榷多年后第一次主动与商邑主动谈话,“阿檀并不是我们这个世界的人,她的时间线与我们是相逆的。”

他说,覃檀第一次见他们,商邑便亲手杀了她。

他们的六年前,是覃檀于他们所有人的初见。

对于一个第一次见面就要杀她的人,覃檀怎会与他笑脸相迎。

商榷将覃檀视角的故事讲与商邑听,而商邑并不信他。

“信或不信,皆由你。”

商榷见商邑这般执拗,不再多言,再次背对着商邑睡了过去。

许是上了年纪,商榷越来越贪睡了,身体也越来越疲乏。

几乎每次醒来之时,他的身侧都有太医陪着,他知晓,商邑又在威胁那些太医的性命了。

商榷见状摇头叹息一声,同商邑道:“你不必如此。”

商邑听不进任何话语,依旧强制命令那些太医治好商榷。

身体又恢复了些后,商邑又来找商榷说话。

商榷昏迷的时间太长了,商邑以为商榷又去了他言语之中那个陌生的世界。

然而商榷给出的回答却是,“这次我哪里也没有去,也确确实实是昏迷了。”

商邑失望地垂下眼帘,没有发作。

“你想听听我视角里的故事吗?”商榷问他。

商邑掀起眼帘,“什么?”

“阿檀的母亲和云妃长相相同,她拿云妃当作亲生母亲,所以她不会害云妃。”商榷淡声正色回道。

听见这席话的商邑惊讶擡眸,他试图从商榷的眼中寻到他欺骗他的话语,可他的表情认真严肃,完全没有骗他的意思。

可他依旧不相信。

既然她拿云妃当作她的亲生母亲!她到底为什么不救她!

明明商榷知晓的事情那般多!当年又为何不救她!

商榷瞧着商邑这般模样想来他定然是不信他的话。

“大哥,你杀了我吧。”商榷求死,“六月时,将我斩于隆顺桥旁。”

商榷记得自己史书上的结局,他被亲兄斩于隆顺桥侧的那日,天降大雪。

“大哥,若我死的那日天降大雪,你可信我?”

“六月天降雪?”商邑闻声冷笑,只留下一句“做梦”便离开了牢房。

那是商榷第一次问商邑那句话。

后来每一次他前往牢房探望商榷之时,商榷都会问他,“若天降大雪,你可会信我?”

那时的商邑并不信商榷这些话,反而因他这句话而恼羞成怒,改了隆顺桥的壁画,将明珠换成了昙花。

“你的人生也不过如同这昙花一样,到头来所有的一切都是镜花水月一场空,一场梦。”那是商邑留给商榷的最后一句话。

临行前,商榷偏头看他。

他只淡淡地朝着商邑笑了笑,“大哥,我们的人生于这千万年的人世间不过短短一瞬,若为梦一场,相遇已足矣。”

商榷被压上了刑台,商邑站于隆顺桥上观刑。

观刑时天边倏然雷声滚滚,紧接着一道雷劈上刑台,刽子手刀刃落下之后,六月天当真落下来雪。

雪与血相融,惊得围观众人纷纷逃跑,只有一名身着异样服饰的女子站于刑台下方。

她还是和之前一样年轻,只是看向周围的目光茫然,陌生,仿佛初自来到这个世界一般。

瞧见覃檀这般模样的商邑瞬间停于原地……

只一瞬,覃檀便消失于人海。

商邑这才明白,商榷从未欺骗于他。

商榷死后不久,商邑严刑拷打从勾祥口中套出当年真相,将勾祥于午门外五马分尸,扔于野狗窝棚内。

那年的他只听见了覃檀如何如何让商榷提防他,却未曾听见商榷后来询问覃檀的话语。

他问覃檀:“皇兄即位以后政绩如何?”

覃檀沉思半晌后回:“政通人和,百废俱兴。”

商榷点头回道:“这样便好,这便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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