羌戎抱着人停下来,一脸无辜:“那肯定没有,我主子是大王呢,这是大王命令。”
吴蕴瞪眼,一把拉下他的手:“公主不是你主子?”
羌戎嘿嘿傻笑:“是,公主是你的主子也就是我的主子,但是我也没有卖公主啊,这么久没见大王,公主不想他吗?我这么久不见你,可想死我了。”
吴蕴:……
脸通红一片。
公主营帐里,乌骞笑眯眯地阻止了侍女通报,自己掀开帘帐走了进去。
佑安正坐在光亮处看书,手边摆着一盘果子,三不五时拿一个塞进嘴里,视线却始终盯在书页上,十分专注。
乌骞放轻了脚步悄悄走近,弯着腰,想趁她不备偷亲一下她的脸颊。
却不妨,这光源正在他头顶,他一靠近,佑安的书页上就有了大片阴影,正在看书的人看着缓慢靠近的黑影,惊得后撤了半个身子擡头。
乌骞和她近在咫尺地对视上了。
“乌骞?!”
乌骞尴尬地笑笑,对她眨眨眼睛:“嗯。”
“你干嘛?”佑安看着他奇怪的姿势。
乌骞放下怀里的衣服,双手按在她身侧,又凑近了一寸:“来给你送喜服。”
说是送喜服,但是这个姿势却充满了压迫感,佑安整个人都仿佛被他拢在怀里,鼻尖都是他身上浓郁的雄性气息。
“你……”佑安伸手按在他胸前,想推开他。
乌骞打断了她的话:“自从起兵后,我们再没这样单独好好说过话。”
佑安的手松了松力道。
“我刚才去送翁弭和灵云一家。”
佑安的手指微微蜷缩,抓住了他的领口:“送灵云去那种地方,你是不是不忍心?她也是金枝玉叶。”
乌骞摇头:“我看着他们一家三口,特别想你,想立刻回来见你。”
佑安意外地看着他,但很快理解了他所说的心情,心中溢出柔情。
脉脉情意在彼此对视中弥漫开来,围绕在两人周身,乌骞擡起下巴,衔住了她樱红的唇,轻轻摩挲,换来她身子一抖,他含笑裹住了她,慢慢亲吮。
纤细的腰肢不受控制地朝着身后宽榻瘫软下去,突然被伸出的大掌稳稳接住。乌骞望着佑安湿润的眼睛,舌尖探向贝齿缝隙,缓缓探进去,佑安紧紧抓着他的衣领,受不了地闭上了眼睛。
这是对乌骞的鼓励,他一个侧身,将人压在了榻上。
带来的喜服零散地落在两侧,谁也顾及不上。
乌骞在碰到她腰带时及时恢复了理智,忍了又忍才没扯断那个繁复的衣结,按着人狠狠亲了一通这才泄了三分火,扭身将人裹进怀里在榻上滚了半圈,把人安置在自己胸膛上。
“还有七天,真他妈长。”
佑安满脸通红,衣鬓凌乱,听他粗口都出来了,点了点他胸膛:“以前怎么过来的?才几天而已。”
乌骞垂着眼睛看着她红润的脸颊湿漉漉的眼睛:“以前没开过荤,现在开了一半,难受。”
佑安发现,这些蛮夷都一个样,乌骞再文气,也一样是个蛮夷!
“你给我闭嘴!”
乌骞闷闷笑起来,胸口震得佑安差点掉下去:“好,我不说了,咱元元害羞。”
佑安用力一撑,自己下去了,不想和这个没脸没皮的凑一块!
乌骞追过来,大手抓起地上的喜服递到她眼前:“对了,阿娘给我们赶制的喜服,特别漂亮,你看看。”
佑安接过展开,发现是漠犁的喜服,的确非常精致庄重。她嫁给翁弭时,穿的是魏国的凤冠霞帔,这一次嫁给乌骞,穿漠犁的王后喜服,这个转变,心甘情愿。
她高兴地将衣服比在身前,一低头,却发现衣衫领口敞开得大大的,上面还有几个红痕,顿时扯起喜服紧紧遮住,恼羞成怒地瞪着乌骞。
乌骞摸摸鼻子,仿佛失忆:“这是我干的?”
佑安怒吼:“不是你还有谁!”
乌骞讨好地凑过去,拉下喜服帮她整理衣襟,又讨好地蹭蹭亲亲她的脸颊,也不知道是在偷香还是在哄人,被哄的佑安反正根本反抗不了,像个娃娃似的被他亲手整理好了衣裙,又被披上喜服。
“你去照照镜子,真的很漂亮。”
佑安生了一会儿闷气,发现犯不着,听他的话,拉着喜服走到了一个全身铜镜前,前后左右照了照,十分喜欢。
“晚点儿我去谢谢伯母。”
乌骞含笑看着她,陪她试完了喜服,又陪她挑起头饰配饰,两人整整呆了一个下午。
他还和佑安商量重新给魏国下聘礼,以示自己对佑安的重视。
“你不是说你和弟弟在皇室处境不好吗?弟弟还在那边,又是男子,身后没有母家支持没有底气。这次我单独以公主夫家的身份下聘礼,送六百匹漠犁的良马并一干物产,感谢魏国这次出手相助,也为你们姐弟撑起场面。”
这是佑安完全没料到的,但得知后真的打心底感动:“谢谢,魏国最注重脸面,你送这么重的聘礼过去,父皇肯定会赐下更重的回礼,不会让漠犁吃亏的。”
乌骞倒是不在意这些,将她拥进怀里:“元元,将来如果能有机会,我一定带你回故乡看看。不去看那些讨厌的人和地方,我们去看弟弟,去看魏国的风景。”
佑安抱住他,真心实意地说:“此心安处是吾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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