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头并进之下,这个冬天,陆越和宋文文的服装销量达到了几万件。
刨去个别人没及时回款需要他们垫付,年底手里的存款不仅恢复到结婚前,而且暴涨了五倍。
陆越给阿彪四眼发了分红,给宋文文买了一个金手镯,给自己买了一个BB机,剩下的钱,他决定去租门面。
年后,夫妻俩的第一个门面租到手了。文文有了自己的第一个店铺。
小镇那边,宋斌因为做生意时和进店吃麻辣烫的地痞起了冲突,被地痞按在地上打了一顿,过完年,镇上严打,宋斌抓住机会,把人告进了派出所。
这是严打开始的第一年,小镇执法最严厉的一年,那个地痞很快被揪出各种过往劣迹,桩桩件件或大或小,追人姑娘耍流氓的、和人打牌赌博的、一□□斗殴的……凑在一起,与他一块的三个人全都吃了枪子儿。
这是严打打响的第一炮,震慑住了整个镇的人。混混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谁也没想到会被枪毙,而且扯出了另外两人,一共三个!
大家对宋斌的情绪变得复杂起来。
那三个地痞的家人对宋斌恨之入骨,却暂时不敢轻举妄动。
陆越那群同样地痞的兄弟吓死了,给陆越打电话,惊魂未定:“幸好跟着你出来做生意了,要是以前,指不定就被那小子报复了。”
陆越听完眼眸一沉,宋斌这个人,不知道是无知还是阴狠,此举却实在是愚蠢。
“他在镇上没什么依仗,现在把人搞死了,种地也就算了,做生意怕是要黄。等到他那个麻辣烫的摊子黄了,你们去把他的方子买来。省城有很多吃辣的外地人,我正好想在这边开个店。”
宋斌生意失败必然不会甘心,有人出钱买方子又承诺去外地用,他会卖的。
果然没多久,麻辣烫的摊子就出问题了,有人吃得上吐下泻,要求赔偿,还把宋家的摊子砸了。
宋斌稀里糊涂的,居然都不知道这是有人在搞他,辛苦了大半年颗粒无收,果然把方子卖给了上门的人,为了多拿到钱,他还卖了不少自己知道的点子。拿到这笔钱,他也不打算在镇上呆了,打算南下去广州深圳,至于父母怎么办,他半点没在意。
陆越拿到方子后,去外地人很多的工业区开了一个麻辣烫的小店,小店一开,不算正宗的家乡口味依旧吸引了大片外地工人,尤其是吃辣地区的工人,生意比宋斌那会儿强了百倍。
小店的流水半点不比服装店差,一年下来的利润,陆越大胆投资,租了第二个门面开店……
宋斌的那些点子他也没错过,挑挑拣拣能用的用上,不能用的放着再说。于是这么一年一年钱生钱,第三年时,他和文文在省城和县里各买下了一个门面。
那些兄弟们也各有进账,学着陆越的模式,摆摊——租铺子——买商铺……或者赚到钱直接买个房子搬到省城……
大概是来到省城的第五年,随着改革的不断深入,全国人流不断涌入南方,省城、广州、深圳都是突出的几个地区。
城里到处在基建,高楼大厦不断拔地而起。
陆越的饭馆和服装店来到了鼎盛期,一个月的营收就能抵过以前一年。
他不断买商铺,文文则不断开店、改进、招人手。
从小镇到县里再到省城,三级地域销售全线贯通,同乡会渐渐变成商会。
这年,陆越给自己和宋文文买了大哥大,给家里安装了电话,有什么事终于不用给村委打电话了。
然后,他在省城成立了一家服装公司,主营业务就是在省内开门店搞销售,宋文文是老板负责人,门店加盟的人不再只是自己的朋友兄弟,还有更多的销售商。
而他自己,拿着服装公司赚来的钱,挑了一块地,开了一个美食城,美食城里包揽了各地特色美食,吸引许多外乡人前来寻找家乡味。
老家的二哥机灵,见状和几个同乡会朋友一起,跟着在县里买了一块地开了一个小型的美食城,不再卖衣服,而是当起了老板。
陆越见状,就劝大哥把批发部改成小超市,一边卖百货一边卖服装,服装货源他来提供,服装厂这种低成本尾货断码货处理价非常便宜,运到小镇可以三不五时搞一搞买三送二,买二免一这样的促销活动,必然吸引小镇人群。
外出打工第八年,陆越和宋文文结婚第七年,成立公司的第三年,陆越和宋文文彻底富了。
他们手里的资产已经不是万元户那么点了,公司一年的利润达到了几十万。
阿彪拿到好几万的分红时,眼睛都瞪得要突出来了,抖着声音说:“不……不是1.5成吗?你给我们加股份了?”
陆越满面红光:“是啊,就是有这么多!”
怪不得都说八九十年代经济红利的风口,南下下海的人都被称为淘金,是真的淘金啊。陆越自己都没想到,抓住机会往前冲,冲着冲着,竟然真的冲上了云霄。
今年利润几十万,他有把握,明年,公司利润能上百万!
而手里有钱,首要的事便是——买房、买地。
公司要有个高大上的办公场所,不租了,直接买,尤其买以后能被开发的好地段。
他和文文这几年一直租房,赚的钱都买了商铺,这回要买一套房子,市中心的,附近有好学校好医院的。
县里也要买几套房,或者租出去,或者给父母住。
中秋前,两人搬进了装修好的新房子,推开窗就能看到江景,是个独栋的别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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