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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忌恋里的男配(1 / 2)

禁忌恋里的男配

悟心拿走了玉佩,临了还对宋荥嘱咐了一句:“再打个络子吧。”

“凭什么!”心气不顺的宋荥越发不满。

“脏。”平铺直叙的语气,快溢出来的嫌弃。

宋荥:……

她后悔告诉和尚这件事了,现在明明她对不住的是郑沄,却反而被这个和尚拿捏了!

但是顺王戴过的络子她自己也的确嫌弃,不想再留在郑沄的玉佩上。只好捏着鼻子答应悟心:“知道了——”

两人说着话,宋荥的情绪似乎好了很多,悟心心中微安,拿着玉佩回了万圣寺。

他回到厢房,从衣柜底层翻出一个布包,打开一倒,一块晶莹剔透的玉佩落在掌心。从宋荥那里拿到的玉佩放在它边上,合二为一,严丝合缝,是一对龙凤佩。

悟心找来剪刀剪断了那条陈旧的络子,将合体的玉佩一起收进布袋,再度藏进衣柜中。

做完这一切,他走出厢房,去找师兄弟们闲聊,顺便帮他们干活。

去了便听说,皇后宽厚,体谅后宫娘娘们向佛之心,准许各宫主子征召万圣寺的师父讲经。这样一来,悟心就不是独一个了,以后这寺里的和尚,都可能被各宫主子找去单独面见。这条懿旨才下达半天,淑妃已经派人来请弘达大师,弘达大师也应下了。

悟心不得不叹一声宋荥行事缜密。

第二天,他依旧被叫去给皇帝诵经,而且是一大早就被叫去了,去了发现宋荥不在,高全暗示是皇帝自己把他召来的。

悟心不明白皇帝意思,以不变应万变,默默坐在老位子,翻经书诵读。

读了一会儿,宋荥进门,听到熟悉的诵经声脚步一顿,然后再度往前走掀开帘帐进到皇帝床前。

“陛下可是不舒服?”轻柔的声音从里头传出来。

“嗯……全身痛,你给我按按,他们手法没你的好。”另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

“好,您躺这。”宋荥的语气越发温柔。

接着就没声音了,偶尔传来皇帝粗粗的呼吸声,是年迈之人常见的症状,好像随时都会接不上气。

帝王的威严和老人的腐朽气息混杂在这个室内,让整个内室变得更加阴森压抑。

很久之后,宋荥悄无声息地从帘帐内走出来,不曾看悟心一眼,径直走出室外。

悟心停下诵经,坐了一会儿,见皇帝没有任何动静,猜他睡着了,跟着起身朝着宋荥的方向追去。

她出来的气场不太对劲。

出门看到高全,他给了一个眼神,悟心顺着他指的方向走进隔壁小殿,看到宋荥沉着脸在洗手。

香胰子、清水、从指尖到手腕……一遍又一遍,至少洗了五六遍,换了三四趟水,她才仔细端详一番,拿起面巾擦手。

悟心走过去接过面巾,握住她的手腕帮她。

他的动作很温柔,从手腕往下轻轻柔柔地用布裹住,双手一点一点地揉着,好像把她的手捧在手心。

“要洗这么多遍吗?”他擡头,动作一顿。

刚才离得远一直没看清,宋荥的两只眼睛肿得像核桃。

“满手的腐朽味,洗不干净。”宋荥垂着眼睛看着被他捧住的双手,轻嘲,“让你看笑话了。”

悟心握住她的手微一用力。

宋荥抽出转身:“你回去吧,我今天不想见到你。”

悟心看着她的背影,她没有再说第二句话,也没有任何反悔的迹象。暗叹一声,转身往外走,出了门。

宋荥听到动静,回头去看,只看到他迎着光走出去的最后一抹背影,心里一窒。

她昨天一夜未睡,回想着人生这短短二十二年。回忆起很多与郑沄的点点滴滴,也想到了入宫后的一步步卧薪尝胆,她曾经单纯幸福的人生已经全毁了。

她哭了一夜,为郑沄、为自己,天亮时,心里的恨意前所未有地暴涨。

在她对老皇帝、对李中仁恨得最深时,高全传信说皇帝把悟心召进御宫了。

宋荥怕悟心被无辜牵连,匆匆赶来,幸好的是,一切只是她的多虑。

但庆幸之后,是恼怒,是难堪。

她可以把悟心叫到皇帝跟前调情,却不能忍受被他看见自己低声下气伺候皇帝,平时可能快速调整过去,但在昨夜的情绪未过之时,这种难堪无法被理智压下。

宋荥看着门口出着神,不妨悟心去而复返。

她迷茫仓皇的神色尽入他眼。

宋荥想掩饰,却已来不及,在悟心包容的目光下别开头,唇线倔强抿起。

悟心并无如她所想那般笑话她,他看到的只是一个失了面子的小姑娘,可怜可爱。他握着两只温热的鸡蛋,牵住她的手往榻边去,按着她躺在自己腿上。

宋荥僵硬地挺着身子,红肿干涩的双眼被轻柔按上温热,忙闭上眼。

“昨夜哭了多久?”

宋荥不说话。

悟心捧着她脑袋的那只手,拇指轻抚她额头:“别难过,未来都会好的。”

“……不,回不来了。”

热乎乎的鸡蛋停了停,又重新滚动起来,悟心坚定的声音传来:“会的,都会回来的。”

宋荥扯了扯嘴角。

悟心又说起早上的事:“你是不是看不起自己?”

宋荥猛地睁开眼,瞪他。

悟心抚摸她的眼角:“你若不觉得自己所做丢脸,怎会觉得我在笑话你?我只会心疼。”他去牵她的手,放在唇边,“你是世家小姐,何曾这样照顾过人,这几年,苦了你了。”

眼角缓缓有温热滑下,宋荥睁着红肿的眼睛望着他:“真的?我口中不屑,面对他却依旧卑躬屈膝,你不觉得可笑?”

悟心亲在她手背:“何处可笑,世人都是蝼蚁,为活着、为活得更好而努力,可笑在哪?”

“悟心……”宋荥伸长了手臂。

悟心顺着她,低头让她环住自己,迎上她的唇。也许昨晚是她唯一清醒的一夜,郑沄让她回忆起从前那个被清正的父母教育长大的自己。但这宫里本就不能保持清醒,谁更疯、更没有底线,反而活得更好。

宋荥紧紧抱住悟心……

唇舌交缠之声隐隐在殿中响起,高全拉紧了门,站在门前看向殿外的天空。

朝阳初升,今日又是个好天气。

悟心陪着宋荥在小殿内调香。宋荥说这些香都是给皇帝用的。

悟心撚起一些闻了闻,看向宋荥。

郑沄懂调香,是从祖母那学来的,小时候他每学会一些,就会教给宋荥一些,然后两人都爱上了香料,多年来一直有这个共同话题。

现在,他仔细闻一闻宋荥的香,再看一看她的材料,就知道这是什么香了——能让人头脑清醒,身体发热,好像人精神了很多,但实际上是在透支,越用身体越弱,是绝症之人配合对应药方使用的。

有些人绝症后宁可清醒而短暂地活着,而不是糊涂虚弱地等死。

宋荥看到他这个表情,停下碾磨的动作看过来:“你也懂香?”

悟心说:“懂一些。”他放回去,问她,“你是什么打算?”

宋荥笑笑:“能有什么打算,皇上、顺王、李相都不是一般人,我只能在三者之间求生而已。”

悟心低低地说:“顺王终有不容李相之日,娘娘该趁陛下在的时候,寻一份制约顺王的保障。”

李中仁肯定会被顺王铲除的,顺王如今看着温和,未来却是个霸主,宋荥现在目标是李中仁,若疏忽了顺王,未来就只能被顺王牵制了。

宋荥惊讶地看着他,难以相信这是悟心能想到的事。

悟心对她笑笑:“我说过我对你是认真的。既然已经到了这一步,自然要为未来多做考虑。还是——娘娘从来没考虑过我们以后,留着顺王做未来退路?”

宋荥抓起草药撒过去:“呸,你少血口喷人!”

悟心作揖道歉:“是是是,是我错了。”

宋荥略有些心虚地哼了一声,脑子里却思考起他说的话。

如此又过了一段时间,过年了。

朝廷封笔,宫里也开始办家宴。

今年皇帝身子挺不错,尤其出席一些公众场合时,精神面貌仿佛回到了三年前,家宴也是,宋荥陪着他坐在首位,他还能笑眯眯地和底下的儿孙说笑。

宫中原本观望的众人心思都转了好几转,有些想大动作的人歇下了大半心思。

顺王在下方和宋荥对视,彼此举杯致意。

皇帝真实的情况只有顺王、李中仁、宋荥三人最清楚,比如皇帝老眼昏花到什么程度,宋荥最清楚,皇帝糊涂到什么程度,李中仁最清楚,皇帝对儿孙的态度,顺王心中最有数。

这三人连成一线,压下了其他皇孙大臣,只让皇帝在适当的时候走出来亮相当个吉祥物。

吉祥物不知道自己是吉祥物,乐呵呵地听着高全在他耳边解说,坐了宴席的上半场,然后在座位上昏昏欲睡,被宋荥送了回去。

年底的宴会很多,家宴也搞了好几场,最后一场是除夕夜的。

老皇帝一直都笑呵呵地按照这趟流程出席宴会,看着重孙重重孙环绕膝下,童言童语。

直到除夕夜早退,他突然又开始折腾。

他把还在宴席上的宋荥喊走了,拉着她的手说除夕夜帝后应该同床。

宋荥用力抽手,皇帝却神色可怖地瞪着她,苍老干枯布满青筋的双手像爪子一样,死死抓着她年轻水嫩的手腕,在摇晃的烛光下显得极为对比鲜明。

“皇后,你嫁进来多年,朕身子一直不好,好在近日渐渐好转,也该弥补你了。”

这简直比鬼故事还恐怖。

宋荥脸上血色退尽,倒还能稳住声音劝慰:“陛下才刚康复不久,不能亏了肾水,待问过御医后再说吧。”

“朕的身体自己知道,最近已经渐渐有了力气,还是皇后……你不愿意?”皇帝眯着浑浊的眼睛,阴森森盯着宋荥。

“阿弥陀佛——”宋荥僵持着还未说出应对之话,突然一声佛号传来。

悟心一身月白僧袍,手中握着佛珠,眉目慈和平静地越过重重帘帐走进来。

“和尚?”皇帝疑惑地看着他。

宋荥也惊得瞪大了眼睛,死死看着悟心一步步走近。

“陛下召小僧前来讲经,小僧在此处等了近一个时辰,陛下忘了吗?”

皇帝眉头一松,想了想,却怎么也想不起来,看向宋荥。

宋荥僵硬地点点头:“陛下下午睡前吩咐的高公公。”

“是吗?”皇帝看看悟心,又看看宋荥,用力挥手,“不必了,你下去。”

“阿弥陀佛。”悟心掏出一个平安符般的黄色挂件,递到皇帝跟前,“新年在即,此物乃小僧供在佛前三百六十日,为陛下求的长生符,七法寺每年只求三份,许多老人佩戴后都能祛病消灾,最长寿的已经一百零五岁。”

皇帝惊奇地接过,将信将疑。他眼神不好,看什么东西都要凑到眼前、放到烛光下用力看,别的东西也就罢了,他不会这么仔细去看,但是听说有人能活到一百零五岁,顿时让他来了兴致,松开宋荥亲自盯着这个长生符研究。

淡淡的檀香混着什么香进入鼻间,皇帝看着看着,身子摇摇欲坠,没一会儿,一个倒仰歪在了床头,长生符跟着他的手跌落膝头。

宋荥猛地看向悟心。

悟心神色淡然,上前拿走那个“长生符”,走到水盆前倒出里头褐色粉末,清理干净后重新束口放在皇帝枕边,这才看向仿佛惊呆了的宋荥。

“你还好吗?”

“你怎么在这?”

异口同声。

悟心先回答:“除夕夜了,听着外头的爆竹声,想看一眼你。去你宫里的路上,遇见你的轿子经过,便跟了过来。”

“那这个药粉呢?”

“高全告知你有危险,我便去了隔壁,你之前在小殿制香留下的药粉,我取了有迷、魂效果的那些,全塞进来了。”

宋荥听得目瞪口呆,呆了一会儿后便是惊叹悟心一朝开窍脑子越来越灵活。这难道就是咬人的狗不叫?

她噗嗤一声,忍不住鼓掌:“妙啊,悟心,你让我刮目相看。”

悟心依旧淡然,仿佛自己只是给皇帝念了一段经,只关心:“你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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