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也的确感受不到痛了,身上那种得不到宣泄的百爪挠心更让人痛苦。
卧室。
虞城克制着自己的天性冲动,动作温柔地亲着她,江渝原本害怕的情绪渐渐被安抚,甚至主动起来。
衣衫褪尽,虞城看见了江渝胸口的鱼鳞。
透明的鱼鳞,附在她胸口像一道疤,随着她现在体温升高,渐渐变得光华流转。
他轻轻抚摸。
江渝低头去看,告诉他:“我以前生病动手术留下的,你知道这个事吗?”
虞城笑,亲在鱼鳞上:“知道,但第一次看到……很漂亮。看到你们好好的,真好。”
江渝摸了摸伤疤,跟着微笑。
虞城低头吻她。
江渝热切回应。
卧室的温度越来越高,一整夜都未回落。
……
第二天日上三竿,江渝才醒来。
睁开眼看到的便是虞城棱角分明的脸。
他的吻落在她唇角。
“醒了?”
江渝想起昨夜,垂下眼嗯了一声,窝进他怀里。
虞城笑着拥紧她,轻轻用唇瓣蹭着她的耳朵:“饿吗?”
江渝在他胸前摇头,问他:“你好了吗?”
虞城笑着“嗯”了一声,沙哑的声音越发低哑。
两人在被子下赤身相拥,没有昨夜的疯狂,只有睡醒看到爱人的满足与宁静。
好一会儿后,江渝轻声问他:“虞城,你是不是和普通人不太一样。”
虞城不再遮掩,直接承认了:“是的,如果我和正常人只有一半相似,你……害怕吗?”
江渝抱他抱得更紧了:“不怕,你对我好。”经过昨夜,她更确定了。
他即便自己忍得发抖,也没有伤害她一分,哪怕她已经同意了,都没有让她有丝毫不适。如果人能克制自己的天性和冲动,展露出最大的温柔,那他是什么样的人都无所谓。
她反而兴致勃□□来,突然支起身子对着他上下打量,好奇:“难道你是狐貍精?”
虞城睁大眼睛,完全想不到她会有这种联想,万分迷惑:“你觉得我像狐貍精?哪里像了?”
江渝笑嘻嘻地掐了掐他嫩生生的帅脸:“长这么好看,不是狐貍精的话,还能是什么妖精?你是精怪变身的是不是?会发情,又只是半个人。”
虞城扶额,这人接受起奇异事物,速度还挺快。
“我是妖精的话,你还不怕?”
江渝眨眨眼睛:“不怕啊,说了你对我好呀。你要是真的妖精,快变出本体让我看看,或者给我变个法术?”
虞城掐住她的腰把人压下去:“我看你精力好得很,我给你变个妖精打架。”
“啊——”江渝惊呼,闹着踢腿打他,“臭流氓!”
虞城也不知道自己变成人后,和江渝的结合会不会让她有什么不适,闹了一会儿没有真的做什么,扶着人起了床。
“我是什么人,我不告诉你,你自己猜,或者等你想起那段记忆也就知道了。”
江渝本来被吊着胃口十分不爽,听到后半句突然好奇起来:“那段记忆,发生了很多事情吗?我们是什么关系。”
虞城却摇头不说,只让她自己去回忆,但也安慰她:“回忆不起来也没关系,我们有现在,还有未来。”
江渝不高兴地哼哼:“那你要是我的仇人呢?”说着伸出手指指着他,缓缓靠近,“趁我不备,诱我爱上你,用伤害力最大的攻心计复仇!”
虞城两掌夹住她的脑袋,左右晃了晃:“赶紧把里头的水倒一倒,一定是电视看多了。”
江渝笑出声,摸着他温热的大掌,想起他昨天诡异的体温,这次果然是正常了。
但是,能正常多久呢?
“你……还会像昨天那样吗?”
虞城对上她好奇求知的眼神。
鲛人其实是进化程度非常高的生物,虽然有发|情期,但那只是动物形态残留的一段短暂状态,是生物基因特意传承下来,保证鲛人长久繁殖的一种辅助。寻常年份里,海里的鲛人只把它当成“一年一度精力旺盛的某几天”,或者“春天来了,出去谈个恋爱”的季节。
发|情期恋爱的概率是高,却不是唯一。一年的任何时候,只要鲛人去交友、同游,他们都可能遇到喜欢的对象,然后相爱、结合。不拘泥于短短十几天。
所以,除了发|情期累积过量精力无处宣泄而出现异常之外,其余时候,鲛人和人类一样,都是随心而起,不会被身体本能支配。
虞城咳了一声,撇开眼看着前方,只余光偷偷看着她的反应,嘴里说:“可能……会有。”
耳尖的红一路滴到脖颈、锁骨。
江渝也脸红,抱着被子看到他通红的锁骨,脸红对脸红,小声说:“不要再瞒着我。”
虞城望着前方的墙:“嗯。”
空气莫名热了几度。
江渝请了一整天假,两人难得腻在一起一整天。
虞城说出了一半的秘密,江渝对虞城的某些疑惑终于被解答,加之昨晚发生的事,他们的感情更加亲密了。
彼此间的信任比任何人都多。
包括亲生父母。
江渝和虞城分享了自己在“神秘”项目组的见闻。
她给他画自己看到的大型渔具、奇怪器材,和他说起那个让他眩晕的香粉。她身份特殊,虽然有之前的意外,但是员工对她还是没有防备。江渝好奇的很多东西,大部分人都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于是时日不长,她却发现不少蛛丝马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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