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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首男配(2 / 2)

第二天,施琅就兴冲冲跑出了府,直接跑去京都最大的茶馆,进了一个包厢。

不久后,宗明世宗大人也来了,在二楼仔细确认,找到房间推门而入……

一个时辰后,施琅眼睛微红,从二楼下来。有那往常和他面熟,调侃惯了的人,纷纷笑着打招呼:“这是怎么了?男儿有泪不轻弹,不会是公主不要你了吧哈哈!”

“谁说的!我已经认回我爹了!我以后就是施家的公子,我这是高兴!”

“什么?你真是施相的儿子?!”

“你不信啊?我也不信,我还不想去施家呢。但他非说我是,要不你们问他去?”

宗明世推开窗,看着

这一天里,很多人都互相询问施相认子是不是真的,也几乎确认了真有其事。

隔□□会后,宗明世单独在御书房求见皇帝,递上了一份折子。

皇帝打开奏折细看,表情随着阅读的时间逐渐黑沉,直到看完最后一个字,他砰地一声合上章本:“这上面所写都是真的?”

宗明世沉重地垂首回答:“是他本人交给臣的,他对臣有救命之恩,但从未与臣深交。前日突然派人约在茶馆见面,见面后便相托此事。”

皇帝气笑了:“荒唐,真是荒唐了。施峥如口口声声这是他的儿子,这个私生子却反而不肯认父,否认与施峥如有血缘?”

他问宗明世:“你怎么看?”

宗明世不敢:“臣未知全貌,不敢妄言。”

皇帝用手指用力戳奏折:“这上面说,施峥如早就和施琅相识,时常和他见面探听昌阳的消息,却从未认子!”

宗明世低着头不说话。

皇帝拿着奏本拍打桌面,一下比一下重:“好,好得很……”

他突然问宗明世:“依你看,施琅想不想回施家?”

宗明世实话实说:“在西南时,不曾听他提起生父,旁人问起,他都说父母已故。有人问他为何来北齐,他说想趁着年轻来见见世面。无论公主还是我等,自认还是有能力帮他找父亲的,但他从未提起。”

“那施峥如为什么巴巴去认昌阳府上的人,认一个无中生有的私生子?”

宗明世低头,这他可不敢乱猜乱说。

“陛下不如亲眼见一见这个施琅……”

“见,怎么能不见!”

皇帝还记得上一次见这个施琅的情形,魏正阳还把他认错成施伯亦,想到这,他心中的疑团更大了。

到底是两兄弟相似,还是有人借此做文章?

施琅和施峥如二人突然被皇帝同时召见,连施峥如都不知道为什么。他倒不怕恋爱脑的施琅会说些什么,但还是叮嘱了一句:“只须记得你要回施家、娶公主这两件事。”

施琅这次没有“嗯嗯嗯”傻点头,面无表情地踏步走了出去。

这次见皇帝,是在御书房,没有别人,只有皇帝一人高高坐在上方,桌案上摆着那本他上书的“诉冤”信。

父子二人肃容行礼,拜见皇帝。

皇帝沉着脸看着你先看看此信。”

施峥如疑惑接过,看了一半就瞳孔一缩,忍不住擡眼看向施琅,却看到平日里傻笑的人垂着眼冷着脸,目不斜视地站在原地,连一丝忐忑都无。

施峥如心里咯噔一下,突然意识到,终日打雁却被雁啄了眼,他万万没想到自己会被一个看不起的“傻小子”蒙蔽!

他快速浏览完那封明显针对他的诉状,俯首行礼:“陛下,此信半真半假,绝不是全貌事实。”

皇帝嗯了一声:“施爱卿,你说,事实为何。”

施峥如哀叹一声,露出一个为父之人的为难:“臣确实对陛下有所隐瞒。臣与施琅早就见过面,也在见面后怀疑了他的身世,臣去调查过,确认他确实是当年的孩子后,便试着关心他,接近他,查看他的品行性格。”

“他所说的查探公主行止,绝无此事。臣只是担忧这个孩子留在公主府陷得太深,又见他单纯不知世事,满心满眼都是公主,便让他有任何事一定要及时告知臣。”

多么拳拳的慈父之心。

施琅却是嗤笑一声:“既然如此,现在我和公主好不容易苦尽甘来,你突然来认我干什么?我当面首的时候你不认我,我和公主相守有了孩子,你来认了?”

施峥如诧异地看着他:“不是你心心念念想和公主成婚,又恐身份不够,再三请求我联系‘施峥如’,认你回家吗?”

皇帝看着他们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两人好像都说得无懈可击。

“你们所说,可有证据?”

施峥如还没说话,施琅抢了话音。

他声音铿锵有力,坚定不移:“不必找证据!施相口口声声说,是我想认回他这个爹!好,我可以当着陛下的面承诺,无论他是不是我亲爹,我,施琅,这辈子绝对不入施家的宗谱,不进施家的门!哪怕我做了一个孤魂野鬼,也绝不沾施家祖坟半分黄土!”

他看向施峥如:“倒是施宰相,你为何考察我,正好考察到昌阳生子,正好要在她月子里将我带走?你为何如此关注陛下身体状况,要我从昌阳那儿探听消息?你们施家明明想要宗大人下西南,为何又帮我出谋划策推荐姚大人前去。这种种,你是考察我这个私生子,还是利用我在公主身边,以母亲故人的身份骗我帮你做事?”

他讥讽道:“如果我和公主生的不是儿子,孩子不姓赵,你还会说我是你的私生子吗?”

施峥如听着他咄咄逼人的一句句,长叹一声,似怒似哀,摇摇头什么都不说了:“私下谈话,安能留证,此子想怎么说,便怎么说吧。”似乎是被儿子背刺,哀莫大于心死了。

到底皇帝和施峥如是多年的君臣之情,看他这样,心还是偏的,很难彻底怀疑他。

施琅也知道,所以他说:“没错,私下说话,根本无从佐证。所以草民只有一个诉求,我不是施峥如的儿子,我有自己的家,有自己的父母,如今也有了自己的伴侣和孩子。我绝不可能入施家的门,请陛下让施宰相不要再强迫我认父。”

皇帝听着觉得没错,这件事原本很简单,就是一个私生子的事。但是和昌阳关联后,事情一出又一出,然而回归原点——施琅如果不是施峥如的儿子,这一切就什么都不会有。

无论施琅留着谁的血,只要无人承认,施琅就只是一个南越的平民,是昌阳的面首。

施峥如却说不行:“开宗祠的日子已定,全族都通知了,这孩子,必须认祖归宗。”

施琅大怒:“我说了不是你的儿子,你爱认儿子,上街去认!”

施峥如说有证据,当日他去南越查探的证据。

施琅呸了一声:“你出使南越,正事不干,隐瞒婚姻骗人感情,现在还想污蔑我娘!”他看向皇帝,“陛下,你看看他!一会儿说必须认我,当初查出真相又怎么不认?他就是居心不良!”

皇帝被他吼得脑袋嗡嗡的,他不想管这笔糊涂账了,从他的角度来看,施琅这个提议很好,一切回到原点,什么事都没有。

“爱卿啊,你家中小辈个个俊才,何必非认这个孩子?就算他是你的儿子,他不愿意回来,你就放手让他过自己的日子去。”

施峥如见皇帝都这么说,到底是艰难地低头了。但还是说了一句:“你年少气盛我不怪你,你始终是我施家的人。”

施琅连连呸了几声,这老东西又毒又坏,认不了儿子就想把施家挂他身上:“施家的狗敢来我面前,我都一律打走!你敢来攀扯我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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