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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首男配(2 / 2)

是,过去的经历造就了现在的我们,所以我们才相遇相爱。

施琅压不住脸上的笑,抱着她的手紧了紧。

“回家吧,这几天我想死你们了,吃也吃不好,谁也睡不好,怕你伤心,又怕文哥儿会不会累了你。”

……

京都的天,一日变三变,三日仿佛变了一个四季。

前天说宰相要认回私生子,今日又说,弄错了,这个施琅和施家没关系,不是宰相的私生子。

宗祠还是要开的,只是开的是皇家的皇祠,计入宗牒的人,是昌阳公主的儿子赵文骅。

世人都为施琅可惜,以为他回去漏了陷,或是得罪了宰相夫人,到手的鸭子飞了,才做了三日相府公子又成了公主门下的面首。

施琅不在意这些冷嘲热讽,也不觉得可惜。饶了这么大一个圈子,草绳灰线地布局至今,终于解决了身世的雷,他与昌阳之间再无阻碍,他的心便彻彻底底落在公主府后院了。

他开始学着做一个奶爸。

昌阳则相反,她抓住这个机会,再度刷了一遍可怜牌,勾起了皇帝内心的愧疚,让皇帝意识到,他若是走了,昌阳很难不被元琮打压。

连一个睿智英明的宰相,都对昌阳百般忌惮,认为昌阳会危害社稷。皇帝不觉得是昌阳有问题,昌阳从小就这个脾气。他怀疑是元琮福柔姐弟与施家关系近了以后,兄弟姐妹之间的嫌隙过度恶化,影响了施峥如的观念。

他想培养元琮,但也想让昌阳一生安稳。于是开始他最熟练的几十年老手艺——制衡之术。

元琮入朝学着办差,昌阳每日进宫陪在皇帝身边,帮他处理公文。一个去做实事,一个做他的秘书。

皇帝的秘书不容小觑。她要处理各地送上来的奏报,要提前帮皇帝梳理文件。满朝文武,能进宫面圣的大官,见皇帝必然要和她打交道,有些事情,皇帝无暇,还会让昌阳代为沟通办理。

不出半年,昌阳对朝中三品以上的官员熟稔如老友,也看到了一些低阶能干的官吏,对他们不吝举荐、大胆任用。

公主参政的争议一直存在,但这个杂音阻挡不住皇帝的决意。反而在一桩桩事件中,有人被昌阳收拢征服。

弟弟从基层做起,姐姐在权力中心决策,姐弟还在争夺最后的皇位。可想而知,他们的关系不仅没有好转,还愈演愈烈。

昌阳并不会故意针对元琮,却很知道元琮的性格弱点,总能在恰到好处时,激出元琮的冲动与皇子脾气,最后让一件事彻底砸元琮手里。

如果她一时想不到,没事,回家还有个人一起商量。

昌阳渐渐发现,施琅也不缺政治手段,很多事情他看得极透,给人下陷阱时,又冷静又凶狠。

施琅却在出了一个“害人”主意后,对着公主傻笑。

“你笑什么?”

“我笑——想起来一个故事。说,从前有个奸臣,想要陷害以为精忠报国的将军,为此,他和妻子日日在东窗下谋划,最终设下毒计……”

昌阳一下听懂了,挑眉,眼神危险:“你说我是奸臣?”

施琅笑起来,凑到人身边挤挤挨挨地往她身上靠、亲:“你若是奸臣,我就是那个妻。就算做恶人,也要做一对公不离婆婆不离公的恶妇狠夫。”

昌阳被他拱得倒在床上,手环进他衣摆里,抱着精瘦的腰:“我不,我要做,一定做个英明神武的君,明察秋毫匡扶社稷,绝不比我的皇爷爷和父皇差!”

施琅擡起头,看到了她并不说笑的表情,给予百分百肯定:“你可以的。”

昌阳满意,擡起下巴。

施琅领会,笑着凑过去亲,亲完却很快离开:“英明神武的公主,今日我又献了一个良计,能否给我个奖赏?”

昌阳大方地让他说:“你想要什么?”

施琅低头,在她耳边低语:“公主,可否也伺候我一回?”

说话的热气从耳间直接蔓延到了昌阳全身,她红着脸擡脚去踹:“你想得美!”

被施琅灵活躲开再度压住……

衣衫彻底脱落前,昌阳想起一件事:“宗明世升官了,你可要去贺喜?”

施琅扯下帘帐:“当日他帮我,却坏了施峥如的事,我和他算两清了。那些情谊留在心里就好,倒也不必太亲热。”他想了想,“我收拾一份贺礼,以公主名义送去便好。”

“你自行安排。”昌阳含糊说了一句,仰头吻上悬在眼前随着低哑的声音一上一下滑动的喉结……

接下来的三年,他们的日子便是这样或缓或急地过着。昌阳在御书房做事、偷学帝王术;回家,夫妻和谐、在床笫间商量种种谋划;施琅耐心养孩子,孩子大了就带着逛大街,教他喊爹娘——带着南越口音的爹娘。

昌阳听到后,亲自教儿子喊祖父、祖母,绝不允许再有南越味。

施琅笑得不行,将南越舅家送来的孩子生辰礼一一摆放出来。一切稳定后,他写信给吴家,说自己在北齐娶妻生子了,等孩子大一些,他再带妻儿回家见长辈们。

儿子肖母,小文骅长得像昌阳,像极了她小时候,而昌阳像皇帝。施琅将孩子养得很好,白净活泼,逢人便笑,半岁多的时候,昌阳抱他进宫,皇帝心里那点疙瘩在外孙的无邪笑容里化为乌有,一下子就宠上了。

与皇帝针锋相对、脾气渐差的戚贵妃也在外孙的笑容里平和下来,慢慢和皇帝处成了默契的老来伴。

皇帝身体越来越不好了,尤其看到长子办事越来越没有章法,多少年都没什么长进后,长久的焦虑、忧心、生气,让他的身体难以康复。

其实别说皇帝这个亲爹了,施峥如也生出了失望之心——在施峥如的眼中,江山第一重要,继承人不行,他是不会徇私站队的。

只有施琅知道,元琮如此冲动易怒又无能草率,是被他和昌阳一步步逼出来的。就像那个中元节,他被昌阳一步步推着,最终落实了欺负元珉致其落水,不友爱兄弟姐妹的罪名。

皇帝的目光落到了元珉身上。

元珉如今也长大了,很快十岁了。

昌阳半点不急,甚至鼓励皇帝考察元珉,夸他:“这两年,老师鲜少与我抱怨元珉的顽劣了。每每说起,都夸他聪慧,一点就透。”

皇帝动心,想着老幺十岁也不算小,自己教一教,昌阳看顾一下,不是不行。

于是,专心读书的元珉开始被皇帝频繁召见,所学课程多了一半的实务课,就像当年元琮和姐姐们上的课程一样。

其实两兄弟的上学进程是一样的,算不上区别对待。

但元琮紧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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