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看上几眼,她就已经开始精神性的泛痉挛了。
苏熙宸背对着她,没有和她对视,只是解开锁扣以后,随手交给了身后的王妈,让她拿出去处理掉。
屋子恢复了一开始的明净,可阮新月对此无比熟悉,心知肚明,面对这一切,只觉得肮脏和恶心。
临走的时候,苏熙宸对坐着的女孩说道:“从今天开始,你可以在这个家里自由活动,没有人会限制你的行动,但是范围仅限这栋别墅。”
只是稍微放大了一点范围而已,这和把她关在屋里有什么区别?
阮新月内心对面前人翻了一个白眼,面上不显,既不回答,也不去看他。
他在她面前宛如一个透明人,除了涉及到生死威胁,平时她一眼都不想多瞧,一个字都不想和他多说。
苏熙宸也不只自讨没趣,他带着人离开,留阮新月一个人留在这里。
到了早饭时间,她依旧呆在那个屋子,而王妈已经过来给她送了饭,还表示从今天开始,要给她换一个新屋子。
阮新月对此没有反应,也不去主动询问,自己要被送去哪。
反正都一样,对她来说没有任何差别。
倒是这个苏熙宸,可能是昨天那一刀痛到他了,知道暂时避着她,或许是有事要做,昨天到今天,除了拆窗户的时候,都没有在她的面前晃。
阮新月才为这一点感到一丝丝的开心,那个恶魔就又回来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阮新月被安排在了新客房里,从三楼搬到了二楼。
尽管已经远离了三楼苏熙宸的房间,阮新月仍然没有感到欣慰。
只要他愿意,就算是在这个别墅里的任何地方,随时想要来一场禽兽行为,这个屋子里的人看见了,也只会自动避开,不会为她开口说情,更不会让他生出类似不自在的羞耻感,以此停止对她的侵犯。
这次苏熙宸不是一个人出现,他的身后还跟着一个陌生女人,手里提着工具箱,看衣着打扮,像是高知识分子。
等到那个女人走近,擡手开始为她检查,阮新月这才后知后觉,这是个医生。
苏熙宸选择主动退出房间,只在一侧的楼梯平台上等着。
来给阮新月看病的人名叫贺媛。一开始,她是不想要接这一单的。
可是对方老板实在大方,甚至开出了一天一百万的高价,她这才愿意放下自己目前手头上的所有工作,只专心治疗面前这一个病人。
秉承着家属一定要全身检查的叮嘱,贺媛戴上一次性手套,口罩捂住口鼻,全副武装,然后对面前的女孩说道:“脱掉裤子。”
阮新月听闻后愣了一下,因为这句话,她回想起一些不太美好的记忆,出现了短暂的应激反应,下意识的就躲开不让她碰。
贺媛皱眉:“请你配合,我是医生,没什么好害羞的。”
不是害羞,对方是女医生,她当然更容易能够接受。
只是,她已经习惯性逃避展示那里了。
贺媛催促:“放心,我是医生,会有分寸,绝不会伤到你的。”
她原本为了安她的心,却不小心触及到了她内心最在意的柔软处。
这一场检查,苏熙宸等了许久。
等到贺媛从门内出来,再面对这个英俊斯文的男人,她早已失了一开始的和善面容,而是眼神中带着怀疑,试探性开口:
“她的身上有多处挫伤,全身上下都是青紫的淤青,很明显是被人击打而成。而她的腿伤是新伤,利刃穿刺。还好治疗及时,不算太过严重,养过来不会影响走路跑跳。”
“那跳舞呢?”苏熙宸追问。
贺媛听闻,眼神更奇怪了:“她是学跳舞的?那也还好,只是以后要注意,刀刃穿过整个小腿,倒是少见。”
她这话明里暗里都是在点他伤肯定不是意外得来的。
她在观察对方的表情,试图从中找到一些答案。
可惜这个人深藏不露,情绪不显,根本让她瞧不出端倪来。
里面的女孩也是,年纪轻轻,心思格外的深,嘴巴紧的什么都问不出,一点也不像是这个年纪的女孩。
奇怪,这屋子里的人都太奇怪了。
看他不说话,她就说到了最后的重点:“不过这些都是次要的,她最严重的地方,还要数□□,严重撕裂。”
她是医生,自然是有什么说什么,不会出现其他情绪,可是同为女性,她也对造成这一现象的不知名男人深恶痛绝。
这人简直是个禽兽,不把对方当人看,只顾发泄自己的欲望。
这绝不是爱人之间的美好运动,而是一种单方面的侵害,压榨。
贺媛也是这么对眼前的人说的:“依照损伤程度,我能做出初步判断,侵犯女孩的人做的次数奇多,简直宛如只懂原始运动的动物,已经不能称作是人了。”
“咳。”一旁的王妈忍不住喉咙发痒,感觉呆在这里十分的不自在。
如果不是苏熙宸要她留下,她早就想要走了。
这些内容,王妈情愿没听到,而不是如今将事实鲜血淋漓的撕开,不留一丝余地。
“是哪个王八蛋,这么畜生不如,竟然选择伤害一个女孩子?”说到最后,尽管医生的职责提醒她冷静,可是感性上她已经有些感同身受,不由得为阮新月打抱不平了。
王妈连连呛咳了三声,却不敢说什么。
而在贺媛望向一旁人的疑惑眼神中,苏熙宸坦然一笑:“是我。”
“咳!”贺媛这一刻,差点被自己的口水撅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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