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顺利的和这个男人相爱,进而顺理成章的成婚。可她并不知道,等待她的,不是婚后甜蜜如初的生活,而是望不见尽头的地狱深渊。
婚后的苏易礼,在人前衣冠楚楚,在背后却暴露了他前所未有的占有欲。
一开始,他还只是让她少和外面的人接触,到了后来,甚至是她的亲生父母,他都不愿意她出去见一面。
他开始精神错乱,正常的时候,时时怀疑她红杏出墙,和每个路过的男人都有一腿。
不正常的时候,就会到处发疯,说她不爱他,拿她当做出气筒,挥发力气的物品,一遍遍,抓着她的脑袋撞墙,头破血流。
而等到冷静下来,他又开始在她面前忏悔,下跪磕头,哭声道歉,嘴里还不停的喃喃,这一切都是因为他太爱她了。
多么相似的内容,多么类似的手段。
原主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下长大的。
每天面对的不是父亲的狼狈道歉,就是母亲的麻木不仁。
一开始,温茹芷还因为那份爱意,对他处处忍受。
可再深的爱意,在这样非人的待遇中,都会渐渐消磨殆尽。
如苏易礼猜测的那样,她不爱他了,她想要彻底离开他。
在家里人的帮助下,她成功了,又很可惜的失败了。
那几年,苏易礼发了疯的找她,最终以捣毁了整个温家为代价,换得了她的消息。
这次回来,温茹芷彻底失去了基本的人权。
苏易礼将她绑着,又用粗厚的铁链锁住她,只能在房间里待着。
已经是少年的原主一次次路过那个房间,能够听到撕咬,撞击,哭嚎,求救,可他一次也没有走近去看看。
从小没有在父母那里感受过存在的男主,早已失去了最基本的人性。
他不懂得爱,更不会去爱。
他感受不到世间一切美好的东西,对待所有,都是一副厌世冷漠的态度。
而从初中开始,他就学会了父亲的技能,在外装得斯文有礼,绅士有度,获得了学校许多女生的喜欢,但其实内里的他,禽兽,暴力,对于一切都喜欢掠夺。
女主阮新月,就是这其中最大的受害者。
等到男主再大一点的时候,苏易礼强到爆的占有欲,已经满足不了将妻子关在屋里,他开始逃避现实,逃避女人清醒时冷淡憎恨的目光。
他利用自己的公司的便利,将她送到了旗下的精神病院,让这里的医生护士把她当做精神病处理,自学成才,亲手给她注射过量的昏睡药物。
多讽刺,真正的精神病,将一个可怜的正常人,送进了精神病院。
因为长久注□□神类药物,温茹芷的精神已经遭到严重损伤,真正成为了名副其实的精神病患者。
如今的她,清醒的时候很少,即使醒来也认不出人,手脚早已瘫软,需要身边时时有人照顾生活起居。
对她‘爱如刻骨’,加上占有欲作祟,苏易礼自然是不愿意假手他人,更不愿意时刻离开妻子身边。
所以,在原主成年后不久,他就把公司大半的生意交给了儿子处理,自己甩开手来,搬到精神病院,专心负责起了温茹芷的生活日常。
这些年,原主来这里的次数屈指可数,几近是要把这对父母彻底忘记的节奏。
苏熙宸到达的时候,温茹芷刚刚在药物中催醒,苏易礼坐在一旁,手里端着粥碗,正在小心翼翼的一勺勺喂着她。
瞧着情深意切,不离不弃,可谁又能看透,这‘深情’背后的深渊呢?
苏熙宸走近,病床上的女人注意到了他,目光转向身边的苏易礼,疑惑求教:“这是谁啊?”
苏易礼都不看向t身后人,只是专心喂着自己的粥,嘴上说着:“他叫苏熙宸。”
“苏熙宸,那是谁?”温茹芷疑惑。
苏易礼已经开始上升火气,正想开口赶人,不想苏熙宸先他一步,温声解释:“妈,我是您的儿子,熙宸。”
苏易礼拿碗的姿势顿了顿,没多理会。
“儿子?”她眼神中依然满是迷茫。
苏熙宸主动伸手,手心向上。
她迟疑了一瞬,擡手过去。
苏熙宸抓住了她的手,微笑示意:“嗯。您还记得我吗?”
“我……”才感受到格外温暖的她,只说了一个字,就顿感头痛,开始急速否认,“不,你不是我的儿子,小苏怎么会是你这个样子!滚!滚!”
女人随手拿起身边的东西,也不知道是不是不小心,竟然得手了苏易礼手里的粥碗,冲着他就砸了过去。
苏熙宸站定原地并没有躲避,瓷碗在他脚边炸开,胸前都是粥米水渍。
面对儿子的狼狈,苏易礼压抑着偷笑的嘴角,先是温声安抚了妻子几句,然后将他拉出病房,声音严厉:“你以后还是少来看望你妈,她好不容易情绪稳定了一些。”
回头的视线中,病床上的女人被几个赶来的医生护士按住,长长的针头刺破皮肉,冰冷无比的液体,通过针尖,注射了进去。
就像是一剂强心药,只是片刻,她就安静下来,闭着眼睛躺在那里,看上去像是睡着了一样。
“看,多好啊。”苏易礼对着眼前的儿子微微喟叹,半点不遮掩自己的变态想法,“只要这样一辈子,我们就是无比幸福的。”
幸福?这个词,应该只适用你一个人吧?
苏熙宸目光冷淡,却径直略过他离开,并没有让他发现他变化了的表情。
如愿赶走了恼人的儿子,苏易礼整了整衣袖,带着得逞的笑容,重新走回病房。
零零读书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