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看得千真万确。”
?
脑子难道好了?
没糊弄到他,她转而道:“那是我制的傀儡,若要……结契,温仙友的师父不出面,总有些不妥。”
既已说到这儿了,她索性又粗略说了遍假结契的事,也不指望他能理清。
听她说完,衡云子若有所思地想了会儿。
直想到头疾有些发作了,他才忍着疼痛问道:“那为何,不让我来?我便在这儿,全然无需一个假傀儡。”
说话间,他不自觉地摩挲着手指,似已烦躁到想现在就去了结了那“假傀儡”。
桑褚玉将他的小动作收入眼底。
……
你说呢t?
以防他往温府跑,她想了想,又开始忽悠他:“自是因为担心你。”
衡云子动作一怔:“担心?”
桑褚玉颔首。
“你不是受伤了吗?”她擡手,指腹若有若无地擦过他的面颊,“若你去,我要想结契的事,还得记挂着你,一心实在难以二用。”
她语气平平地说出这句,生硬得跟砸石头似的,可衡云子听了,原本已趋于失焦的眼神逐渐恢复正常。
“阿玉是在,担心我?”
……
这不是她刚才说的话么?
为何要再重复一遍。
但她还是点了点头。
刚点下头,她就被衡云子一把抱进怀里。
揽在腰间的两条胳膊箍得很紧,他埋在她的肩颈处,声音有点儿闷:“无需担心,不过小伤。”
正因为是小伤才要担心。
桑褚玉神色不改地胡扯:“虽是这个理,但心绪也不受我控制。知晓你去,难免会在意,所以你——”
一句话没说完,衡云子忽然擡头看她。
桑褚玉眉心一跳。
看出来了?
但紧接着,他便抵住她的前额。
“阿玉,结契果真为假?”
“嗯。”
“便是为假,也总想将衔季的心肠剖开。想起此事,就难以控制心绪。”
他并非无故来寻她。
被那巫盏摆了一道,他足足昏迷五日。
再醒来时,想去星宫找他,却被巫召野告知,说是暂且回幽荧去了。
他清楚,大概是为养伤。
他下的手,自然也知晓会伤得有多重。
此事暂且了了,他便又想着去找桑褚玉。
但何处都找不见。
他去过剑派。
那蒲栖明说,她出门做任务去了。至于何处,何时回来,一概不晓。
此时他才想起来,那小畜生之前提过结契的事。
这一找就找来了小仙洲。
万般忍着,才没直接找上温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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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褚玉想了想,将手上玉钏取了下来。
“两只兔子都在里面,你帮我照料一日,行么?”
现在还不知道那邪魔是什么来头,把两只兔子带在身边总归不放心。
她之前就在想该怎么办。
他来了正好。
衡云子直直盯着那玉钏,仿要将其盯穿一样。
半晌,他问:“这两只兔子可会说话?”
“连灵都没化,怎可能会说话。”想起巫召野的那声爹,桑褚玉再三提醒,“别与它们说些乱七八糟的话,也别带着四处乱跑。”
衡云子又恢复了惯常的笑模样,问:“可否守在温家外面?”
“……随你。”
左右一旦催动幻境,他在外面就什么都听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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