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嫌少?”
执剑又摇了摇头。
“怎会,督主带我们向来大方,只是......”执剑咬牙说出自己的请求,“妾身可否换一个奖赏?”
“可以。”裴不言的语气还算温和,大抵是因为这次西北之行顺利,比较好说话。
“说罢,你想要什么?”裴不言看着她,眸中甚至带着丝笑意。
那笑意不达眼底,却比平日里带毒的模样好多了。
执剑心中欢喜,以为他终于将自己放在了心里,胆子便大了许多。
她嗫嚅道:“妾身想、想......想请督主今夜宿在妾身的院子里......”
督主虽是太监,却有着一等一的皮相,唇红齿白,双眸含情,府里的姐妹争着想要伺候他。
但他对任何人都一样,从不叫她们近身。
执剑觉得,或许这次便是她千载难逢的机会。
“啪——!”执剑话音未落,裴不言手边的茶盏便落在了地上。
“你说什么?”裴不言语中的温和已经消失不见,反而多了一丝冷意。
执剑被茶盏碎裂的声音惊到,怔怔抬头。
却见方才还带着笑的一双眸子,如今还是带着笑的,只不过又换上了仿佛毒蛇一般的阴森森的笑意。
执剑的手抖了抖,一股寒意瞬间裹挟了她。
她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发现自己发不出一点声响。
第一次进府时,裴不言生生砍下一个爬他床的女子的手的画面,再次浮现脑海。
那女子不过是半夜闯了他的房间,就被割了舌头砍了双手,至今下落不明。
裴不言还警告她们,若再有人敢爬床,下次砍的便是她们的脑袋!
独属于裴不言那带着体温的冷香划过,冰凉不带温度的指尖轻轻拂过执剑的后颈。
身后传来裴不言那略显女气,却又带着磁性让人心醉的独特音调。
“执剑,你想死吗?”
执剑打了个哆嗦,后颈处被他蜻蜓点水般拂过的地方,如同被刀划过,竟让她无端觉得疼。
“妾、妾身没有,妾身错了!”执剑匍匐在地,方才被他容貌所迷惑而加快的心跳,跳的更猛烈了。
她只觉心跳如擂鼓,撞在胸口,让她呼吸都困难。
她怎么忘了,这人最是忌讳别人的碰触,连靠的近一些都不行。
而她,居然还胆大包天的想要跟他睡在一起......
许是因为执剑只是说说,并未直接付诸行动。
又或是因为裴不言今日心情确实不错,就在执剑以为这次她死定了的时候,裴不言突然问她:“临走前我让你练的剑招,你可练熟了?”
“练、练熟了......”执剑嗓音发抖。
“很好。”裴不言勾起唇角,“那就练给我看看。”
说罢,裴不言坐了回去。
“练剑,在这里?”执剑躲过一劫,松了一口气的同时,有些无措的看了眼摆满了东西的书房。
裴不言没做声,执剑不敢再问,去取了剑来,将裴不言出京前交给她的剑招一一使了出来。
裴不言静静地看着她的一举一动,眸中划过失望之色。
“果然,一点都不像......”他呢喃一句,摆了摆手,了无兴致的挥退执剑。
这次,执剑不敢再有任何奢望,乖乖的退了出去。
裴不言起身,走到书房角落,打开了暗室的门,缓步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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