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次县守将看到佛郎机铳炸开城门的瞬间,当场率部投降。
潞县守将试图夜袭,却被巡逻队的信号弹照亮行踪,突火铳手在暗处伏击,全军覆没。
最顽固的雍奴县令,将百姓赶到城头当肉盾,赵宸却让人用佛郎机铳轰击城墙根基,不伤人命却震碎了守军的胆,三日后县令自缚请降。
这些战役中,新式火器展现出的优势彻底颠覆了传统战争模式:
射程压制:佛郎机铳三十丈的射程,让敌军的弓箭和投石机成了摆设。
心理震慑:轰鸣、硝烟、铅弹撕裂肉体的惨状,对从未见过火器的士兵造成毁灭性的心理打击。
战术革新:信号弹让各部队协同更精准,地雷能迟滞敌军行动,骑兵配短铳则将机动性与火力完美结合。
消息传到河北,袁绍旧部惶惶不可终日。有人主张“避其锋芒,退回冀州”,有人提议“重金收买兴元城工匠,仿制火器”,甚至有人想“联合曹操,共抗赵宸”。
而曹操在许昌收到战报时,正与郭嘉讨论幽州局势。郭嘉指着战报上“一日破三城,未尝一败”的记载,笑道:“主公,赵宸这是在用火器告诉天下——冷兵器的时代,要过去了。”
曹操沉默良久,突然问:“我们的工匠,能仿制出佛郎机铳吗?”
负责军械的侍郎低头道:“试过,但枪管总是炸膛。兴元城的铁器似乎有特殊工艺,我们……仿制不来。”
“格物之术……”曹操低声念着这四个字,眼中闪过复杂的神色。他终于明白,赵宸最可怕的不是火器,而是能不断造出更先进火器的知识体系——那座看似不起眼的兴元学宫,正在培养着足以改变时代的力量。
幽州的风雪渐渐平息,赵宸的军队已控制了全境。在蓟县的庆功宴上,魏平举杯道:“都尉,此次能连克坚城,全靠火器神威!”
赵宸却摇头,指着窗外正在安装水车的工匠:“火器能夺城,却不能守业。让幽州百姓真正安定的,是这些能产粮食的水车,是能教孩子识字的学宫,是能让他们安稳度日的秩序。”
他看向墨离:“格物院不能止步于现有火器,要研发更轻便的短铳、射程更远的火炮,还要琢磨如何批量生产——只有让每个士兵都能用上火器,我们才能真正掌控自己的命运。”
墨离点头:“学生已在设计‘燧发铳’,用燧石发火代替火折子,雨天也能使用。只是……需要更多的硫磺和铜。”
“幽州的硫磺矿,下个月开工。”赵宸语气坚定,“至于铜,曹操不是想‘共分幽州’吗?那就用铜矿资源,跟他换——用他的铜,造我们的铳,这才是最划算的交易。”
宴厅外,夕阳的金辉洒在蓟县的城墙上,佛郎机铳的枪管反射出冷冽的光。这些钢铁造物,既是征服的利器,也是新时代的序章。赵宸知道,火器的威名已传遍北方,接下来要面对的,将是更强大的对手和更复杂的挑战。但他无所畏惧——因为他手中的武器,不仅是冰冷的钢铁,更是不断进步的知识与技术。
在这个乱世,唯有握得住最锋利的剑,才能守护住想守护的人。而赵宸的剑,正随着格物之术的发展,变得越来越锋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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