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还曾同朕玩笑,说先生总惦记父皇桌上的东西,先生府上怕是快赶上国库了。”
许宴知也笑,“我可没向他讨要过国库的钥匙。”
靳玄政几口喝完,从桌上跳下来在书房中四处看,“朕幼时总想出宫来找先生玩,奈何一直没什么机会。”
许宴知调侃:“那这回圣上倒要好好看看,我这府上到底有何新奇玩意儿。”
靳玄政背着手在一幅名家山水画前驻足,“从前一直觉得是先生府上有吸引人的玩意儿,后来朕才发觉吸引人的其实是先生。”
许宴知一顿。
靳玄政继续道:“这一点恐怕李爱卿、顾爱卿他们最是清楚。”
房门被敲响,李公公提醒时辰。
许宴知顺势道:“圣上该回宫了。”
靳玄政点头,“朕回宫了,先生好好休养。”
......
翌日,晨光散进屋中,许宴知睁眼捕捉到明亮的光线,但事物还有些模糊,能看见个大概。
刘太医对此欣慰的点头,把完脉开了药方就不知去哪了。
李忠明下了值来找她,“我跟你说,那个方楚怀已经被放出来了,最近朝乾堂在民间的名声比从前好了许多,”他说着突然乐出声,“诶说到名声,你这名声也挺不错的,我一路过来听到不少姑娘都在谈论你,想嫁你的人可不少。”
许宴知淡淡的:“名声好不了多久了。”
“为什么?”
“方楚怀认定我是惑君的奸佞,如今他被放出来,污名也快来了。”
“啧,”李忠明不屑道:“堂堂正正赢不过,就爱搞点小人计。”
许宴知突然察觉束胸有点松,站起来往外走,李忠明惊喜的拉住她的胳膊,“你能看见了?”
“还看不清,但能看个模糊。”
“在恢复就好。”
许宴知扒开他的手,“撒开,我要出恭。”
“那一起啊。”
“......”
李忠明拉着她一起往外走,“我今儿茶喝得多,正好一起呗。”
“你先去吧。”
李忠明不解:“怎么?我俩一起我还能看着你点,万一——”
“我突然不想去了,你先撒开我。”
“不是儿?你矫情啥呢?”
许宴知一本正经:“我没有和人一起出恭的习惯。”
李忠明“嗤”一声,“你们大户人家养出来的公子哥就是不一样,规矩这么多。”
许宴知一只手扒上门框不敢有大动作,“你先去吧。”
李忠明拗不过她,“行行行,我先去,您老慢慢讲究吧,也怪憋得住的。”
许宴知面不改色,“大户人家养出来的公子哥是挺能憋的。”
李忠明一走,许宴知连忙转身去找阿桃。
等重新整理好束胸回来,李忠明正翘着二郎腿喝茶,见她来笑得意味深长,“德性。”
许宴知懒得搭理,“还喝?”
“你这茶好,不喝白不喝。”
“你这下了值也不回家,嫂夫人也不骂你?”
“无妨,她知道我在你这儿。”
李忠明吊儿郎当的靠着,“对了,有件事要和你说。”
“说。”
“东方大人让我问问你,主持祈兰盛会的事。”
“他怎么说?”
“他的意思和我们之前说的一样,圣上主持,但开场的舞得你来。”
“让一个瞎子去舞剑,亏你们想得出来。”
“呸,你哪瞎?你这马上快好了。”
许宴知抱着手看他,“诶,你是不是有病啊?”
李忠明抬手一劈她肩膀,没用多少力,“我又怎么了?不就是让你舞个剑嘛。”
许宴知没好气道:“反正我提不起剑。”
“你放屁,我都说给你打造一把轻剑了。”
“你能不能文雅一点?”
“你第一天认识我?我什么时候文雅过?”
“反正我不。”
“你等着我到时候把你捆了扔台上去。”
“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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