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的是,她终于不用再继续看着萧祈泽悲伤而无能为力了,忧的是,苏余的身体不太好,虽说已经在床上躺了大半年,但如今下地行走还是十分困难。
苏余倒是不担心现实生活中的苏止会怎样,因为若还是像上次一样,那现实生活中的苏止此刻应该只是在睡觉。等这里的一切结束,她应该又能重新回去做苏止。
萧祈泽给苏余找了许多名医,她的伤病在各种名贵药材的调理下逐渐好转,虽说如今萧祈泽忙于朝政,但他从来也都没有忽略过苏余,每日都会陪苏余吃饭,看着她状态好的时候还会带着她在院子里走一圈。
虽然说现在的苏余不能跑、不能跳,但如今王府里这样养尊处优,不用像从前那样提心吊胆,日子已经算是好很多了。
自从苏余醒来之后,萧祈泽都是和她同住一个屋子,原因无他,无非就是失去过一次之后不想再经历了。
萧祈泽每晚都会小心翼翼地抱着她,和她说会儿话之后再睡觉。
两个人相互贴近的时候,苏余能够感受到他强有力跳动的心脏和炽热的胸膛。
相比较起他健壮有力的身躯,苏余觉得自己的身体简直太过残败了。
从前她在诏狱里吃了苦头受了不少伤,身体上也留下了大大小小不少的伤疤,如今因为伤病又许久没有下地走路,跟常年习武的萧祈泽比起来,她确实太拉垮了。
好在,他们都是穿着衣服睡觉。
萧祈泽安排了人定期会给苏余请脉,也会了解苏余的月事情况。
这日大夫来请脉的时候也是照例询问,只不过后面有些支支吾吾地不愿意说脉象情况,苏余见大夫吞吞吐吐也有些耐不住性子,急着问道:“大夫,我现在身体是什么情况,你尽管说便是。”
大夫的眼神偷瞄萧祈泽,见萧祈泽微微点头才敢说话:“姑娘之前受了重伤,体质受损,已经许久没来月事,恐怕将来难以有孕。”
大夫话一说完就去偷看萧祈泽的表情,后者眼眸中已经透露出杀气,大夫也是一脸无辜,不是你让我说的吗?
“嗨。”苏余则像是无所谓地大手一摆说道,“我还以为是我命不久矣了呢,闹了半天原来只是不能生育呀,真是虚惊一场。”
虽然苏余看起来一副无所谓的模样,但萧祈泽还是担心她情绪受损,看着她的眼神中也是充满了担忧。
等到没人的时候,萧祈泽又将苏余抱回了床上休息,苏余忍不住笑道:“我这腿脚不都还在吗?你用不着抱着我的。”
萧祈泽也是一脸任性地说道:“我喜欢。”
苏余垂下了红透的脸,两个人就这样在暧昧的氛围里浸泡着,萧祈泽盯着苏余看了良久,慢慢凑近她微张的唇。
“大夫说我恐难有孕,但我实在无法和其他女子共事一夫,你偌大的家业也需要有人继承……”
苏余的话还没有说完,萧祈泽便打断了她:“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苏余擡头看着萧祈泽,发现他的眼神有被刺痛的痕迹。
苏余咬了咬牙说:“你是王爷,若是没有子嗣……”
萧祈泽轻笑了两声:“从前我总觉得你不似其他人迂腐,怎么如今到了你自己身上反而古板了起来,子嗣于我来说不过是缘分,无缘便也强求不来,这世间的人有千千万万,难道会因为我没有子嗣便灭绝了吗?“
苏余觉得萧祈泽说话有些搞笑,便忍不住笑出了声。
苏余之所以会说出这番话并非她古板,而是因为她尊重每个时代人的思想,像他这样身份贵重之人,若是没有子嗣,将来还不知道成为多少人的笑柄。
再者说,传宗接代对于他们这个时代的人来说本来就是头等大事,苏余也要尊重他们的想法。
萧祈泽察觉到苏余还在走神,为了惩罚她,捏过了她的脸,准确无误地吻上了她的唇。
等苏余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有什么湿润的东西在她的唇上反复碾压了。
两个人缠绵了一会儿,苏余突然推开萧祈泽,看着他意乱情迷的眼神,苏余颇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大夫还悄悄跟我说了,我眼下身姿不好,大抵是经不起折腾的。”
最后,萧祈泽在苏余带有歉意的目光里离开了屋子去院子里吹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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