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健站起来要走,出乎意料的是,高氏往前一扑,竟把杨健给抱住了,脑袋扎在杨健的怀里,幽怨地说:“兄弟你长得这么好,这么聪明伶俐,难道说嫂嫂的苦衷,你全不理解,无动于衷吗?今趁着你哥哥不在家,你我二人何不来以颠凤求凰,春风一度,该有多好……”
“哎呀,你,你把我看成什么人了……”杨健气急败坏叱责,把高氏往外一推,把她推倒下来,正色道:“嫂夫人,希望你自尊自重,别忘了我是你丈夫的盟弟,是跪下立誓过命的朋友,你是我的嫂嫂。朋友之妻不可欺,我堂堂一名男子汉,光明磊落,能做出对不起姬兄的那苟且之事吗?你竟做出恬不知耻之事,希望你知过改过,下不为例,莫要辜负你的丈夫!我定会守口如瓶,替你保蜜。”杨健一甩袖子走了,听到身后传来娇滴滴女子的哭声。
杨健回到屋里越想越气,心说真是倒了霉了,我见她面那天,就猜她不是只好鸟,怕姬兄的笼子装不住,果不其然,她竟是水性杨花的女人。他为之感叹不已,想姬兄人品那么好,怎么娶了这么个不知亷耻的女人,看来,我不能在此呆了,得马上离开这是非之地,以免引火烧身。
他收拾东西欲走,待心情平静下来,又觉得不妥,想若是自己不告而别,待姬兄回来问及她,她会怎么说?若是她忌恨于我对她无礼,红口白牙的污陷我伤害她,自己不是跳进黄河,也难洗清自身吗?
再说,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姬兄待我不错,如果他回来发现我不在,心中不知是什么滋味,或许责怪家人招待不周,怒而不息,幸许会闹出什么事来……他思虑再三,决意等到姬士昌回来,然后找个理由,正大光明地走,比不辞而别要强。他为此扪心自问,姬兄几天才能回来?我这几天该怎么个熬过呢?他为此唉声叹气,闷闷不乐。
三天过去了,姬士昌还没回来,杨健等得不耐烦,想有要事在身,甘脆走得了,待有机会,再与他解释。在杨健准备不辞而走时,就听到门外有车马响动,姬士昌从外面回来了,进屋先找杨健,欣然地说:“兄弟,这两三天不见,愚兄可想你了,会议一结束,我就匆匆赶了回来!兄弟,在此过得好吗?”
杨健急忙回道:“哥哥挂念了,愚弟过得挺好。”
“这就行了!明天没事,咱哥俩可以在一起。另外,我后天还有事……”
杨健一听为之一愣,问道:“哥哥,你还要上哪去?”
“这回还得出趟远门,打算去苏州,因为有一笔买卖,我得亲自过问……”
“哥哥,你得去多少日子?”
“我也估测不了,顺的话就那么几天,若是不顺,恐怕就得一个月左右。既然咱哥俩心心相印,不分彼此,我的家就是你的家,我不在,这家就全托付给你了。你嫂子年轻不懂事,不知天高地厚,为防贼人偷袭,以免家丑外扬,还请兄弟你操心,帮我好好看住这个家。”姬士昌说罢,一躬到地。
杨健急忙扶起姬士昌,憋了一肚子的话要说,但姬士昌唯恐他婉言拒绝,不容他说话,就把家里的事托付给了他,并强调看好他的女人,说完之后,回|内宅去了。
杨健本想找理由,趁机与他姬士昌说要离开,哪想到会这样,思前想后,难下决断,心想,我若固执己见,坚持要走,姬兄必然发问,你为什么要走呢?难道我不在家的日子,是你嫂子刁难了你?这话让我怎么说?
他感到找不出适当的理由,再者一说,姬兄走了,感到家里没有信得过的人,才把看护家的事托付给自己,姬兄若不对自己知根知底,若不信得过自己,也不会将他年轻貌美的妻子拜托自己看护好,以防她红杏出墙。
士为知己者死,既然姬兄把家事托付给了我,我杨健若要撒手不管,也太不近人情。杨健想于此,自我安慰一番,心说,不就是那么点小事吗?我不去内宅,不跟高氏接触,不就无事了么,想到这,心里平静下来。
到了第二天,姬士昌果然遵守诺言,陪着杨健又吃又喝,开怀畅饮,谈笑风生,又听了一晚上戏,天明便与杨健告别,匆匆离开了家。他这一走,把家交给了杨健。杨健为给回来的姬士昌有个圆满的交代,忠于职守,尽如人意,不敢懈怠,一天三顿饭,吃完了没事,就潜心习练拳脚,练吐钠之术。
眨眼之间,姬士昌已走了好几天了,音信皆无,杨健心中烦闷,心说他怎么还没回来呢?这次回来,我定要与他告别,去虎头山找李侠。他在姬家耐心等待,板着手指算天数,一日、二日、三日……已有那么多天了,还没见姬士昌回来,心想,他不回来,我也走不了,这,这该如何是好?
杨健由于忧心忡忡,晚上就失眠了,展转反侧,夜不能寐,索性起床,来到院里溜达,溜达来溜达去,便转到了厅房后面,突然发现一条黑影奔往后院去了,不由得为之一愣,心说,这是谁?难道来贼了?
正是,杨健难寐夜溜达,发现贼人进了家。若知贼人是谁,他要干什么,杨健如何应付,且看下章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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