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和神界一起走向毁灭,而是从此想救魔渊的生灵。
谢拂吻着她的唇。
薄薄的水流一层层,从彼此的唇齿间而过:“不止是我。”
对方抵着她的指尖。
“你也在学会,什么是爱。”
凡间的梦境,是属于他们神魔二人,如何学会悲欢喜乐和爱恨的。
不止是他。
谢拂的吻一路向下。
落在她的唇畔,发间,甚至再往下的位置。
力道缓急交织。
像时而恨她的迟钝和分心,时而又想如同梦境,再教她一遍。
“长楹。”
“……你知道什么是爱吗?”
她心口的位置,同样是颗将成未成的心脏。
道不明的异样感觉。
就和他指尖打转,停留时颤.栗的感觉一样。
长楹神色。
有刹那的茫然,像是不理解他为什么会这么问。
“你说什么?”
白衣青年静静看着她。
他眼中晦暗翻涌,泛滥成疾。偏偏那些梦境中的委屈。
顿了顿,没有说出口。
他眼尾染上薄红。
最终轻阖了下眼,攥着她的手腕翻身而上。
“学不会也没关系。”
毕竟出了梦,来日方长。
谢拂指尖微动,及时变出了一个软枕,垫在她腰下。
长楹压着他滚落了好几圈。
软枕不知掉落到了何处,变皱几下看不出原来的形状后。
又被利落扔到了一边。
长楹微微喘着气,披开的墨色长发散在身前背后。
她与青年离得很近,鼻尖几乎是贴在一起。
每一下,呼吸的微妙变化和颤动,彼此都能洞察得很清晰。
她仿佛是在提醒对方。
也是在提醒自己。
“说好了解完故人思,我与神尊之间,可就两清了啊。”
她戏谑的话音刚落。
就被对方封了口。
谢拂的指尖一下一下,慢条斯理地摩挲她的手腕内侧。
但其余的动作却并不慢。t
长楹不太习惯那些感觉。
身形微僵了僵。
她又压着对方,在水草毯子上滚了一圈。
对方的腰封,已经被她弄得凌乱。
她胭绯色的裙裳,也没好到哪去。
谢拂在她耳边好像说了什么,听不太清。
毕竟他其余的动作,更能转移走她的注意力。
像热浪翻涌,和蚌壳中静静的水流,形成鲜明对比。
只是能感觉到,他听到“两清”一词后,应当不是很高兴。
他眸中浮现着魔气,像带点发泄,和惩罚般轻咬她的唇。
“闭嘴。”
长楹则轻咬回去。
“哦,我偏要说。”
寂静中有衣帛撕开的声响。
但又会被更细碎的声音,掩盖下去。
蚌壳很大,顶部所嵌的夜明珠,发着柔和的光亮。
就像最开始觉得那样,与世隔绝,仿佛会忘记时间的流逝。
最后长楹先有点累了。
她躺在柔软的水草毯子上,手下意识搭在他肩头。
指尖时而会随着他的动作疾缓,用力也跟着一浅一深。
“谢拂,如果下一世不当神魔的话,你想当什么呢?”
可能是贤者时间快到了。
她看着头顶的夜明珠,和倒映相融的影子,挑眉有感而发。
青年指尖拨开她额间的发丝,指腹慢慢抹开她脸颊侧边的水珠。
有那么一瞬,夹杂着她不知道的意味。
“不当神魔的话,什么都可以,这世间的一株草,一缕风都行。”
“只要不用再担负什么,也不用同命运抗衡。”
长楹只当他口中,与命运抗衡,是从前被剜心之事。
她哦了声:“那我还是要当魔。”
“不会轻易被人宰割,免得有人会欺负我。”
对方在她腰间勾画的指尖顿了下,拉着她更靠近了些。
仿佛隔着蚌壳中,薄薄的一层水流,再没什么能让他们分开。
那些涌动翻起的热浪。
一点点铺垫汇聚着,直到细碎的日光都落尽。
长楹感受到,对方动作轻柔地托着她的头,避免过程中太激烈而磕到。
他修长的指尖在她发间穿过,沾着水流的潮意。
在热浪的最后。
谢拂的手遮盖了她的眼,很轻地闷.哼出声。
而她眨着眼。
睫毛轻轻拂过他的掌心。
黑暗中的感受很奇妙。
让她想起凡间花灯节漫天的烟花,一点点在黑暗里,绽开而绚烂。
许久,谢拂才在她耳边淡淡道:“你这么厉害,谁敢欺负你呢?”
霸王花显然对自己的定位太没数了。
在祭坛那里抢镯子的时候,众神君可是被她揍得,敢怒不敢言。
至今还在找他告状。
长楹懒洋洋躺在水草毯子上,有些疲惫得不想动一根手指。
不像梦境中那时浅尝辄止,比跟对方打架过招累多了:“现在,算是两……”
两清这个词,还没提醒出口。
对方没有给她说第二遍的机会。
许是觉得蚌壳内一片狼藉,底下所铺的水草已经遭殃了大半。
不能再用了。
谢拂垂眸瞧了眼,将外衣盖在她肩头,一袭白衣将她卷进了怀抱。
“对了,刚刚忘了告诉你。”
他轻描淡写地开口。
“故人思想要彻底解开的话,一次不够,需要三日。”
刚浮出水面的长楹:“?”
这说法,跟一开始大度地,让她选要不要继续的说辞。
好像不太一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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