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沉默片刻后,闵行月忽然握住了她的手,微微喘着气,“朝阳,我们休息吧。”
蜡烛熄灭,红床帐暖,自是良辰美景好时光。
新婚之后没几天,闵行月便要返回京城了,他本意是想将父母和朝阳都接过去,但闵父闵母表示不愿意离开他们生活了一辈子的地方,他们小两口去就行了,正好他们两个还可以陪着亲家,要是他们也走了,亲家多孤单。
闵行月选择尊重父母的意愿,朝阳也同父母告了别。
就这样,这一对新婚夫妻雇了一架马车和车夫,踏上了返京之路。
此处距离京城也就两三天的日程,朝阳同闵行月并不着急赶路,一路说说笑笑,走走停停,终于在第五日到达了京城。
因大败南疆有功,圣上大悦,重重奖赏了将军,将军很是器重闵行月,特地准了他一个月的假,并在京城赏赐了他一座宅院。
二人便在此住下,朝阳初到京城人生地不熟,都说京城繁华,她亦是特别好奇,经常时不时地出去闲逛。
闵行月一开始还会陪同,但随着公务越来越多,他便没有多少时间可以陪着朝阳出去。
朝阳并不觉得难过,她就是心疼他每天天不亮就起来,旁晚才回来。
只要她早些睡下,便一天都见不到他。
于是朝阳为了见他,每天都强撑着精神等他回来。
闵行月回到宅院时,总有一盏灯为他亮起,他轻手轻脚地走了进去,果然看到朝阳昏昏沉沉地爬在桌子上。
他弯腰将她抱上床,为她脱去衣衫鞋子,朝阳迷迷糊糊地任他伺候,待他伺候完了,她才睁开明亮的眼睛,双手揽着他的脖子。
“都怪你,我都没有困意了。”
闵行月则淡淡一笑,颀长的身躯压在她身上,热意在二人身体之间升起。
这般下去的后果就是,朝阳日日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
朝阳会选择在用过午膳后的下午出门,她在京城的这几个月也认识了一些朋友,在这些朋友的带领下,朝阳几乎去遍了京城所有吃喝玩乐的地方。
这日,朝阳一直玩到亥时才回来,她是算好了时间的,闵行月一般亥时三刻才回来,她亥时回来正好。
但她一进门就发现屋子里亮着灯,猜到可能是他回来了,朝阳顿时兴奋地推开房门。
闵行月正坐于案台上,朝阳小跑向他,依偎在他旁边,惊喜地问:“今日怎么回来这么早”
闵行月偏头看她,从她进来的那刻他就闻到了她身上淡淡的酒味。
他微微蹙眉,“你喝酒了?你不是从不喝酒的吗?”
朝阳解释道:“今日我和几个朋友去了酒楼,那里有一种果子酒很好喝,我就多喝了几杯。”
“喝酒伤身,以后不要再喝了。”闵行月将她抱在怀里,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我今日申时就回来了,本想带你出去逛逛,结果你现在才回来。”
听到他等了自己两个多时辰,朝阳有些愧疚和遗憾,“对不起嘛,让你等了我这么久,要是我今日没有出去就好了。”
“作为补偿,你和我讲讲你都交到了什么朋友”闵行月的眼中划过一丝精光。
朝阳靠在他怀中,开始讲她这些日子认识了谁,发生了什么有趣的事。
“我认识了一位家里卖首饰的姑娘,她叫琳琅我和她一见如故,经常约着一起游玩,后来又在她的介绍下认识了其他几位小姐妹,家里都是做生意的。”
“不过,今天我又认识了一位新朋友。”
闵行月听得认真,他问道:“是谁?”
朝阳兴致冲冲道:“他叫高鹤,是琳琅的表哥,是到京城求学的,他画艺非常高超,你也知道我从小就对画画感兴趣,正好他很擅长,我和林姑娘便经常向他讨教。”
在听到“表哥”这两个字时,闵行月的表情沉了沉,他不露声色地问,“那今日他有没有和你们一起喝酒”
朝阳点点头,“我们一整个下午都在一起,为了感谢他教授画艺,我和琳琅今日特地选了一家酒楼邀请他吃饭。”
“一整个下午都在一起吗?”
“对啊。”朝阳说完意识到了什么,她安抚地握住他的手,“你吃醋了吗?”
闵行月眼角青筋跳动,回握住了她的手,手中力道不受控制的加大。
直到朝阳吃痛,他才反应过来,松开了她。
修长的手指捏住了她的下巴,双唇覆盖她的,用行动回答了她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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