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少年脚步都雀跃起来。
朝阳跟着萧元来到了一处空旷的地方,此处入目皆绿,风景优美,在一颗繁茂的大树下坐着两位气质高雅的男人,正是闵行月和染竹。
萧元走过去,“染竹师叔,你怎么又在和临阙下棋。”
染竹宠溺一笑,“小元子,要叫临阙哥哥。”
闵行月唤他,“我说小元子,你也太黏人了吧。”
萧元颇不高兴地说:“临阙,都是因为你,染竹师叔陪我的时间都减少一半了,我的修为都进步缓慢了。”
闵行月扬唇一笑,“哦?俗话说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没人看着就进步缓慢说明你资质一般。”
萧元生气地瞪了他一眼,“你厉害,有本事咱们比试比试!”
染竹对萧元道:“师叔劝你,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萧元年岁小,自是高傲不肯服输的,当即仰着头,“不后悔,我就要看看你有多厉害!”
闵行月似乎被他的行为逗笑,心情颇好地点了点头,“那就让你这个小屁孩长长见识。”
“让你十招。”
萧元可不会和他客气,当即对着他发动攻势,十招下来,他连闵行月的衣角都没碰到。
萧元累得气喘吁吁,他震惊地睁大双眼,心中由然而生出一股敬佩感。
闵行月朝着萧元伸出了手,轻轻一挥,萧元便不受控制地飞起。
吓得萧元连忙叫唤,“快放我下来!”
染竹见不得小师侄这样,开口道:“临阙,快放他下来吧。”
闵行月一挥手将萧元往染竹怀中甩,萧元倒在染竹怀中惊魂未定。
朝阳将这一幕尽收眼底,这时的闵行月看上去到还算是个正常人。
朝阳一直跟着染竹,她不知道自己跟了多久,就在她以为还要很长一段时间才能到与封印石有关的记忆中时,她就见到了染竹行色匆匆地从房中出来,直奔宝器阁。
朝阳瞬间来了精神,她一路跟过去,只见染竹轻车熟路地进入宝器阁拿走了封印石。
画面一转,朝阳发现自己处在一片虚无中,面前站着一抹白衣,正是染竹。
此刻一道威严的声音响起。
“染竹,吾以天道之名命令你,引闵行月至雷鸣山,届时吾会助你将他封印于此。”
染竹眼中出现迷茫之色,“天道?闵行月?”
“临阙便是闵行月。”
染竹一惊,道:“不管你是天道还是地道,我都不会背叛我的朋友!”
“玉虚门身为下方世界第一仙门,自有守护万民的职责,而闵行月注定会毁了这方世界。”
“我凭什么信你。”
“你若不答应,吾便收回所有赠予玉虚门的机缘。”
紧接着朝阳便看到因玉虚门灵气快速减少,弟子们修炼困难,玉虚门长老灵尘子算出这是天道的旨意,而听到这番话的染竹顿时僵硬在了原地。
朝阳心中止不住的震惊,原来当真是天要亡他,怪不得那把剑叫做斩天剑!
原来闵行月最大的敌人便是天道。
人与天斗怎么可能斗得赢?
*
雷鸣山。
闵行月正驻足而立,等待着染竹到来,他虽然不知染竹约他来此作甚,但染竹是他唯一的朋友,他不会失他的约的。
但闵行月却没有等来染竹,等来的却是上方天空忽然出现的天罚之雷。
一道道天雷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闵行月下意识就要离开这座雷鸣山,但他却发现整座山不知何时被人设下了结界。
此时的闵行月已经承受了数十道天雷,再者他不知为何灵力正处在一个阻塞的状态中,种种因果之下他已无力打开结界,无奈他只能躲入山中寻找掩体。
朝阳看着操控封印石封印整座山的染竹,心中莫名觉得一丝可笑,原来是闵行月一直要毁掉的封印石困住了他,是他的挚友背叛了他。
在玉虚门和闵行月之间,染竹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前者。
她不再管染竹,转身进入了雷鸣山,在染竹的记忆中她并无实体不会被结界阻拦也不会被天雷所伤。
朝阳找啊找,她寻遍了山头都没有找到闵行月的踪迹。
平静下来她才明白,只有记忆的主人染竹找到了闵行月她才能看得到。
就在天雷停下的间隙,染竹终于出现了,朝阳也终于见到了奄奄一息的闵行月。
虽有掩体遮挡,但这是天罚之雷,鲜少有外物可以挡下。
闵行月生生承受了数百道天雷,此刻他双眼紧闭,衣衫破烂,一动不动地躺在山地上。
朝阳心头一震,她低头看去,闵行月全身无一处好皮肤,血肉迷糊道已经看不清他的面容。
她只觉得鼻头一酸,一滴泪就这么毫无预兆地落在闵行月身上。
染竹似乎也承受不了这幅景象,跪在闵行月身前,低垂着眼眸,喃喃道:“对不起,是我害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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