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蔷实在是忍受不住,一边求饶一边告诉了林华庭新的被关押之处。
“白秋水呢?她在哪里?”
王蔷痛极了,她没有想过她也会如白秋水一样,无力反抗,被别人肆意惩辱的时候。
“她被...场主...叫走了,就在...关你的那个密室中。”
朝阳心一颤,一股不好的感觉涌上心头,闵行月察觉到她的不对劲,刚想说些什么就见她向着某个方向狂奔而去。
他看了眼王蔷,无情与冷漠刺痛了王蔷的心,也收走了王蔷的命。
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她的目光始终追逐着那抹刻在她心底的身影。
朝阳急匆匆地脚步猛地停了下来,她看着那刚被扔出殿外的女子,浑身上下血淋淋的,衣服早已看不清原本的颜色,除了红,还是红...
她跌跌撞撞跑过去,一双手止不住的颤抖,直到看到那张熟悉的脸庞,眼泪再也控制不住夺眶而出。
“秋水...”
听到朝阳的声音,白秋水强撑起最后一口气,露出一抹苦涩而又欣慰的笑,“原来...你这么...痛...”
朝阳哭着摇头,“不,我一点都不痛。”
“其实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没想到能在死前见你...最后一面。”
“有句话我...一直想要...告诉你,我一直将你当做...朋友...”
泪水已然模糊了视线,她紧紧握住她的手,“我们要做一辈子的朋友。”
“对不起秋水,是我来晚了...我会救你的...”
白秋水已没有力气说话,也没有力气动作,她只能用最后的力气看她一眼。
随后,永远闭上了双眼。
朝阳瞬间恸哭,直到自己快要喘不过气来,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繁星没了,秋水没了,她的朋友都没了...
她的任务失败了,她是不是快要死了?
意识开始模糊,朝阳缓缓倒了下去。
闵行月心漏掉了一拍,瞬间来到朝阳身边,将手搭在她的脉上,俊眉越蹙越深。
她身体怎会亏空至此?
“你是谁?看着有些眼熟?”长孙朔从前面走了出来,看着闵行月说道。
闵行月一双犀利的双眼锁定他,“你对她做了什么?”
长孙朔一怔,眼前青年明明年岁不太为何会有如此气势?
他平复了心绪,还以为他问得是白秋水,便略有遗憾道:“可惜了,还以为换血可以成功,没想到失败了,真是浪费了我从...”
“哦,就是你怀中那和丫头身上取得血。”
长孙朔并没有将闵行月放在心上,尽管他让他感觉到一丝危险。
“你从她身上取了多少血?”闵行月阴沉着一张脸。
长孙朔忽然笑了笑,擡起手比了比,“这么高这么大的琉璃瓶都装满了,血红的颜色看上去甚是美丽。”
“正好,实验失败了,我正愁怎么再把她抓回来。”
“你若是来投诚的就将她交给我,我可以给你找个机会。”长孙朔走近闵行月。
闵行月擡眼看向他,眼中杀气腾腾,像是平静的大海下隐藏的波涛巨浪在此刻喷发而出。
长孙朔一惊,下意识后退闪避,可仍是没有躲过突然出现的斩天剑的攻击。
他惊愕地看着闵行月,似乎是难以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
“斩...天...剑...怎么可能...任你驱使?”
“你到底是谁?”
“闵行月。”
“闵?”长孙朔震惊得无以复加,千年前的闵氏一族,传闻在闵氏全族死亡之后,曾留有一幼童,该幼童天赋异禀,长大之后凭借着一腔恨意锻造出了一把天下至凶之剑——斩天剑!
长孙朔在猜到闵行月的身份后,便知道自己今日怕是难逃一死,他颤颤巍巍地跪在地上,“不要杀我,我愿意将炼制的兽军交给你。”
“我知道阁下为何炼制斩天剑,那是因为阁下的仇人正是上天,但一个人与天斗太过艰难,我愿意任君调遣,绝无二心!”
“不用。”
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宣告了他的死刑,长孙朔心猛地一凉,他咬紧后槽牙,在斩天剑刺过来的一瞬间,整个人爆裂开来,血块散落在周围,神魂如烟随风飘走。
闵行月护着朝阳,他明白这是长孙朔的弃车保帅之法,只要神魂不散,就还有一线生机。
闵行月并不在意他的一线生机,他如今更担心的是朝阳。
失血过多,伤了根本,需要好好将养才可恢复。
在临走前,闵行月找到了林华庭,以及一众已经兽化的玉虚门弟子,他向染竹传递了消息,随后带走了林华庭,埋葬了白秋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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