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世子,我们在案发现场将你抓获,你还有什么好说的?”沈确问他。
这场审理从一开始的关注点就不是确定姜世子是否是凶手,而是让他以主谋的身份交代案件的细节。
姜世子低垂着头轻笑,坦然道,“我已经说过了,我不是凶手,我一个身弱之人能做什么?自始至终都是姜禾。”
沈确面无表情,“你以为姜禾死了,你就可以将所有的事情推在她身上,使自己免于罪责了?”
姜世子沉默片刻,擡起头来看着沈确,语气坚决,“我所说,t句句实言。”
“是姜禾,自以为是地要为我续命,我劝过她,这些鬼神之术没有用的,可她不听,她就是偏执的想让我活下来一直留在她身边。”姜世子继续说,“从来没有问过我愿不愿意。”
沈确一掌拍在桌子上,厉声质问道:“你敢说不是你一直在后面指示姜禾?”
“呵呵呵……”姜世子自嘲地笑着,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反问道:“我吗?像我这种人,活着已是难事,我能指使谁?”
“姜禾对你言听计从,你当大家都看不到吗?”
“你只看到人前她对我言听计从,便认定我是幕后主使,那人后呢?她暴怒无常,我是怎样在她身边茍延残喘的,你知道吗?我确实知道一些姜禾做的事,但都是被她挟之、迫之,我从未参与过这件事,也没有指使过什么,我也是姜禾手中的受害者。”
姜世子一口咬定自己身体孱弱,做不了这些事情,自己也受到了姜禾的胁迫,一切都是姜禾为之,与他无关。
“姜世子,你以为你这样狡辩,就可以脱罪吗?”沈确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我们有人证,无论你如何巧舌如簧,都逃不掉的。”
姜世子只是擡头淡漠地看着他,丝毫没有因为他的话动摇半分。
姜禾已死,死人开不了口,无论真相如何,还不是全凭活人一张嘴。剩下的那些被抓手下,身中蛊毒,只会效忠于他,不该说的话,他们开不了口也说不出话。
“我不知道大人说的人证是什么?我什么都没有做过,身正不怕影子斜。”姜世子说。
“进了诏狱,我想让你正就正,想让你斜你就斜。”
姜世子看着沈确,他这是要只手遮天,不辨黑白,打击报复?
沈确面如阎罗,命人将瘫坐在地上的姜世子绑在行刑架上,再将人都遣散出去。
沈确踱步到姜世子面前,冷言问道:“你给林雨芝究竟吃什么?”
姜世子一愣,没想到在这种时候,他还有闲心提到林雨芝,随即笑道,“人都死了,还问这些有意义吗?”
当时他看到林雨芝猝然倒地,脸色迅速变白,她当时的样子简直比那一屋子的尸体更让他觉得恐怖百倍、千倍。
姜世子随即反应过来,沈确是如何知道他给林雨芝喂过什么的?
“她还没死?”他的眼里闪过些许意外和让人难以察觉的兴奋。
“我问你给她喂的是什么?”沈确再次问道,怒气难掩,倘若不是因为林雨芝,他已经不想同他说那么多废话了。
姜世子轻笑,“是蛊毒,沈大人是不是厌我入骨?但是倘若林雨芝没有死,你便不能杀了我,杀了我,她也活不成的。”
姜世子一边说着,一边欣赏着沈确脸上阴云密布又拿他无可奈何的表情。
“那你疼,她能感受到吗?”
姜世子挑衅的言语已经到达了沈确所能忍耐的极限,沈确用手中的钳子,钳住他指尖的指甲,往外用力一拔,指甲盖从他的指尖被硬生生撕扯下来,他的指尖留下血肉模糊的一片,血顺着指尖滴落到地上。
姜世子的惨叫声响彻整个牢房。
“要如何才能将蛊毒引出来?”沈确将钳子移到他的另一根指尖上,擡起冷漠的眼眸问道。
姜世子擡头,看着那个背影,便疯狂地想看看沈确发疯的时候是什么样子。
他答非所问,“沈大人可知芝芝在我怀里有多么乖巧,她会自己脱掉身上的衣服,求我怜惜她,你知道她的叫声有多悦耳吗?她在你身.下的时候,嘴里也会发出愉悦的嘤咛吗?难怪你会喜欢她,她确实很娇.嫩。”
姜世子知道沈确不敢杀他,便故意刺激沈确,当时他是计划着得到林雨芝,但她突然倒地不起,面如死灰,一直以来对死亡的恐惧瞬间将他摄住,他几乎是慌不择路地逃出了那个房间,但事实是怎么样的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要让沈确难受,看着他备受折磨,一切便都值了。
沈确手上暴起青筋,从来没有那么用力地握住过手中的钳子,他只想让姜世子闭嘴,手上一用力,姜世子的惨叫声再次响起,他艰难地喘着气,最后虚脱地连惨叫的力气都没有了。
沈确的余光撇到在角落的林雨芝,她像僵在了原地一般,一动不动,
林雨芝听到姜世子的话,心里涌现出一种被人当街扒了衣服一般地难堪。
她一心只想要逃离现场,但姜世子的话却让她停下了脚步,“芝芝,你真的要眼睁睁地看着沈确如此对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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