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李长宁做出一副丝毫不在意的样子,自己解围道:“嫂嫂过门前我已经嫁人了,中间琐事繁多因而许久没有回家,因此也未能有幸去哥哥和嫂嫂的婚礼。”
静安看了一眼李近山和李长安,待李长宁说完以后两人互相寒暄了两句后,雅间内瞬间陷入静默。
李近山心知自己理亏,刚刚见了孙儿太过开心,以至于忘了跟静安交代关于李长宁的事情了。
于是此刻,他率先开口缓解氛围:“如今见了也不晚,以后大家就是一家人了。那个,静安啊,之前我听你娘说你生了佑儿之后气血两虚,如今可好了?”
“谢爹爹关心,好的差不多了,只是偶尔还会有气短心悸的症状,静安也在自己调理了。”静安颔首回应。
“这长久用针怕是也劳心费神,你要来时,爹亦将此事告诉了你妹妹。”李近山招了招手让李长宁到自己跟前来,“你妹妹关心你的身体,不但今日做了这一桌子好酒好菜,还专门为了做了这补气血的汤羹。”
说完,李长宁也顺着李近山的话,将那碗莲藕山药排骨汤递到了静安跟前。
静安点头致谢,在接过那碗莲藕山药排骨汤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李长宁那还没长好的小指。
“嘶......”李长宁被疼得皱了一下眉头。
静安急忙道歉,上前查探询问李长宁的伤情。
李长安在一旁瞧着此情此景,不由得翻了个白眼,嘟囔了一句死矫情。
静安的娘家世代行医,见李长宁小指的伤迟迟不愈,便答应亲自为她医治。
饭后两人闲聊之际,李长宁得知静安从前在家时研究的是针灸之术,于是便透露了自己对女子行医的敬佩,本以为只是随口一说,静安却当场说要教她,李长宁欣喜不已。
因此,这一顿饭李长宁虽吃的不那么愉快,但也借着这顿饭摸清了这嫂嫂的脾性,并非毫无收获。
*
与此同时,姜语棠一行人也欢欢喜喜地朝着葱饼婆婆家的莲花池赶去。
一路上笑声四溢,大家都把近日里的不愉快忘在了脑后,甚至连从前不茍言笑的宴秋都跟着开起了玩笑。
赖明轩看着路两边长得又高又密的玉米,攥紧了手里提着的食盒一脸担忧道:“宴秋哥,你平日里,就一个人在这干活,你不怕吗?”
宴秋:“怕?怕什么?大白天还能有鬼不成?”
“哎呀,不是,我以前常听村里的老人说这青纱帐里容易藏歹人......”赖明轩说着,不由自主地加快了脚步:“虽说眼下是大白天,我们也人多势众,可防不住万一呀,我们还是快些走吧!”
这话说得姜语棠不由得想起给父母上坟那日,误把宴秋当成了歹人的事情,她侧目看了宴秋一样,不由自主地轻笑了一声。
众人虽然都笑赖明轩一惊一乍,却也跟着加快了步伐,不一会儿的功夫,就赶到了葱饼婆婆说的那片荷花池。
“婆婆,你确定这是你家的荷花池?”赖明轩无比巨大的荷塘,一脸惊讶。
“当然是了,我老婆子虽然年纪大了,但还没老糊涂呢。”说着,婆婆弯腰拔去了地上的一片杂草t,从里面扒拉了两下,拾起一个写着字的木牌说道:“这木牌,就是我和老头子亲手做的,怎会认错?”
赖明轩一脸无奈尴尬一笑说道:“不是,我的意思是这分明就是一个大荷塘,您竟然说是荷花池?您也太谦虚了。”
瞧见这样的景色,每个人都放松了不少,赖明轩和青阳将吃食摆好以后,说要去看看池塘里有没有鱼虾。
姜语棠和宴秋等人则坐在棚子里休息,“夏日赏荷花,真不错啊,还好我们今日来了。”姜语棠看着一片还盛开着的荷花,之前心中的郁结之气也少了大半。
“是啊,美景,美食......”宴秋的话还没说完,就见远处“扑通”一声。
“不好!”
凉棚里的三人听到动静立刻起身,待跑到跟前时,映入眼帘的竟是两个被泥巴糊了满身的人。
池子里的赖明轩呲着白牙尴尬一笑,边上的青阳则拉着个脸。
“原本瞧着这池塘里还有莲花开着就没有藕,便打算摸些鱼虾,”说着,赖明轩举起一截莲藕给岸上的人看,“没成想这后面的一些荷叶/>
“我才不要!”宴秋还没说话,泥人青阳先十分嫌弃地甩着手往岸上走。
“姜姜,你想不想吃藕合?”宴秋突然一笑回头看了姜语棠一眼。
姜语棠:“啊?”
“我们回去做藕合吃可好?”宴秋的声音和眼神不像是询问,更像是告知,只见他迅速脱下鞋袜,撸起袖子,二话不说就下了池塘。
快走到岸边的青阳瞧见宴秋下了池塘,虽然满脸都是不解和惊讶,却没有像赖明轩一眼惊讶地问:你竟真的下来?只默默转身跟着宴秋一同又往池塘深处走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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